许妍还说一早去看人家杀猪,等他们去的时候已经分得差不多了。
人家天不亮就开始杀猪,天亮就开始分肉。
他们磨磨蹭蹭的七点过快八点才出门,到的时候排队分肉的人已经不多了。
村里一共杀了三头猪,按人头分。
猪不大,一头也就一百三四十斤,一人连骨头带肉才分八两。
轮到知青时肥肉已经没有了,全是瘦肉,不过李会计黑着脸给他们每份都搭二两板油。
专门瘦肉吃了怎么掰苞米棒子?
分好肉,江艳秋就上山砍柴去了,有柴刀就砍粗点的枯树回来。
之前捡的柴火都是细枝末节的,煮饭还行,冬天烧炕可就不行了。
砍粗的枯树就是太慢了,走得远,忙活了一天她就搬了两棵枯树回来,全部搬到家后已经天黑了。
次日就开始收苞米棒子,难怪村里要特意杀猪给大家增加油水,简直是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白天在地里掰棒子,晚上还得在晒场撕苞米壳!
你可以多挣工分,但不能提前下工和磨磨洋工,磨洋工被抓到就扣工分。
他们知青还是自己干自己的,先把苞米秆割了,再坐起来把苞米棒子搬在大箩筐里或者麻袋里。
装满放在地里会有人来搬回去。
苞米地离村子远,除了搬运的人,大家都在地里吃午饭。
江艳秋看黄豆地里已经没人捡黄豆了,趁着中午吃饭休息的空当,去黄豆地里转了一圈。
收了一百多斤黄豆,还有两百多斤没脱粒的豆荚。
这北大荒的天气,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头一天还穿着单衣裤,第二天就得套上棉袄了。
这天雨下得突然,一点预警都没有。
晒场上的苞米棒子根本没来得及收进仓库就下起了雨,大家冒着雨把棒子收进仓库里。
第二天知青点就有好几个感冒的,江艳秋也是其中之一。
外面下着雨,今天不用上工,顾清清刚到顾清时他们那儿吃早饭。
“砰”的一声,原本关得紧紧的房门被人用力推开,田蜜神色焦急地冲了进来。
带着哭腔着急地喊道:“清时哥哥,不好啦,我姐姐发烧啦,浑身烫得厉害,这会儿都开始说胡话了,我该怎么办呀?你能不能过去帮我看看?”
听到这话,顾清时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
一看顾清时有拒绝的意思!
田蜜的眼泪“唰”的一下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流了出来,她一边抽抽搭搭地哭着。
一边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哀求道:“清时哥哥,就算不看在我们两家的交情,我们可都是从一个地儿来的呀,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这番话听起来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但又好像藏着一丢丢的小威胁。
就好像在说,连陌生人遇到难处你都会帮忙。
何况我们两家还有交情呢,你不帮忙就是无情无义!
面对田蜜这软硬兼施的话语,顾清时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脸上露出一副纠结又无奈的表情。
而此时,在一旁默默观察的顾清清,看到顾清时那犹豫不决的样子。
还有田蜜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一边哭一边挑衅地看着着自己。
就像一把锐利的小刀,直直地戳进了顾清清的心窝,让她的心情瞬间变得糟糕透顶。
脑子里好像突然涌进了前世的各种哭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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