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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影院。
原本正坐在大屏幕前观看的电影众人还悠哉悠哉的,吃着东西的,睡着觉着的,听着歌的……还有认真剪辑剧情的,稳定命运线的,以及玩儿着傀儡丝的。
气氛很轻松。
然而这份轻松的气氛,在大屏幕上的影像突然黑掉之后,终于喧闹了起来。
每个人都知道他们看的电影都是由《家教》世界意识传导过来的,现如今这突然黑屏,不是世界意识正在逃跑没空给他们投影了,就是已经被抓到。
至于为什么之前的意识能够做小动作没被发现,不过是剧情没开始罢了。剧情没开始,命运没开始……一切的一切都还脆弱异常,纵然是那些“饕餮”,也不敢轻举妄动,对那极度脆弱的世界意识动手。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最特殊也最幸运的地方了。
哪怕世界本身还如此稚嫩,却是能凭借此世界最特殊的能力“超直感”发现危险的存在,之后更是能够借着这份直感找到他们。
如果没有这份直感,如果求助的对象不是他们,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会不会被它所求助之人直接吃掉。
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足够香甜。
《家教》意识似乎陷入到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但没谁去关注那个还太稚嫩的小意识。
因为在他们双方签订的那份契约之中,辅助沢田纲吉的成长在解决敌人之前。所以,只要未直接影响到气运之子沢田纲吉,他们谁都不会出手去拯救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
打白工?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家教》意识目前还付不起让他们直接出手的代价。
“呵~才开始吗?这么久都没见到一点动静,那群家伙还真是废物。”
“你个不会做饭的家伙一边玩去。‘烹饪’世界是需要技巧的……哦,对,我差点忘了,你平时在街上乞讨遇到的那些人给你的,都是已经烹煮好的熟食。啧!不会做饭的死残废!”
“您倒是会做饭,只可惜那食物只有娃娃们才能吃,我是人~”
“长得跟个垃圾一样的人?就该被垃圾桶给收了!”
“……”
横跨数个台阶对话的两位隐隐摩擦出了真火。
旁边看戏的其他人只觉不过换了个频道。
“诶——说实话,以前好像没怎么见过这俩人组队。娃娃精习惯跟着轻锁就不说了,毕竟那也不是学院的人,蛊思这个老队友还在这儿呢,乞丐倒是和娃娃精聊的嗨!”祸害记吃不记打,转头就又找起灾星聊了起来。
“我们平时有很多话聊?”白袍少年语气平稳,说是问话,但语调却平淡。语气中也听不出有多少的聊天兴趣,却又不怎么敷衍。
“……你什么时候能够不再扯这个,好歹还算是我妹夫,再说过去我也没答应过你什么,别总搞得咱俩好像有什么一样!”祸害简直抓狂。
灾星:“你很好玩。”
祸害:你变了,竟然直接说出来了,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灾星了!
“我要告状!你曾经试图移情别恋的时候,那交过的一二三四的男女友,我还没和妹妹说呢!”
“嫂子,司思。”只一个称呼,一个名字,灾星再无其他言语。
是谁明恋某人多少亿年?要不是对方死了,他怀疑这家伙可能还会继续恋下去。明明对方已经是有夫之妇,连孩子都有了,就这都念念不忘着。
这边两人交流着自家扭曲的感情经历。
2号却看了七朵一眼,然后一个抬眉的动作,就将周围的场景切换成另外的地方——一个极其阴暗的监狱。
黑色的天空,暗沉的空气,褐色的土地,昏黄的光,还有地面上那大片大片的……灿黄的花。
这里是人间与地狱交界地的投影,也是某只精分和瞳的生长地,两只妖怪真正的故土。
“灾星,她被封印在哪里?”
因为某人用了隔绝空间的封印,本能不选择破坏空间的2号,选择了直接询问。
面对2号,白袍少年就明显正经了许多。只见他轻轻点头,伸手指向了某个方向:“消!”
蓝色的弓弦泛着金属质感的光泽,从无数黄艳花朵的正中央出现。
没有什么能量的波动,也不存在什么特效,就那么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呼唤,那根弦就回到了他的身边。
与此同时,某株艳丽的黄色花骨朵猝然涨大,然后猛然绽开。就见穿着黑色连衣裙,且拥有着一头红褐色发丝的某位女士,正仰躺在那花蕊的正中间。
“她和精分状态的银之前待了一段时间。因为没有瞳的缘故,所以银不太好控制,有点儿影响到了她,为防止麻烦,我将之强制沉睡了。”
一旁的祸害:……真不愧是你啊,灾星。
2号对此没有什么表示,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一个闪身,就到了女人的身边,“接下来,我跟她聊聊。娃娃精,那边暂时就靠你和七朵了。”其他人的名字他提都没提。
先前还在争吵的少女抬头看了他一眼,随手从衣兜内拿出了那只棕毛的人偶娃娃,向他摆了摆,“一直都有记录呢,有我看着那边就可以了。”
七朵也点点头,“放心,我在,他们想用世界意识做任何命运相关的事情都不可能。”
于是乎,默默等待着2号的身影消失之后,被交付了重任的两位少女对视一眼,齐齐勾起了唇角。
“老哥还是这么喜欢稳妥啊,真是无聊又无趣。”
“所谓既定的命运……从来恶心。”
祸害扯扯嘴角,只是眼神放光。但旁边的灾星淡淡看了他一眼,制止了他的冲动。
自己的罪过多少人没点数吗?七朵还好,娃娃精可不喜欢你这种人的靠近。
乞丐挑眉看着两女生,嗤笑一声。
常年与蛊思组队的他,再了解不过那人了。
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本身系统性的保守性格,无法对局面作出另外的展开,所以自顾自寻了个理由,将指挥位交了出去罢了。
而在场对此事还算感兴趣的其余5人中,他固然是最不靠谱的;其次是祸害,这个家伙的脑子在灾星那里,他指挥和灾星指挥没区别;至于说灾星……啧,字面意思,他们的任务对象还是不要离灾星这种生物太近,不然就是自找倒霉。
之后,娃娃精本身情绪跳脱,奇思妙想也因此不少,所以并不完全合适,但七朵,却能够容忍那些奇思,并且纵容,也拥有着在一定程度上稳定情况的能力……如今,这俩人合作再合适不过。
——
沢田纲吉被送到医院里,除了部分战斗磕碰伤等,以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姿态。
因为那庞大的电光不曾在少年身上留下丝毫该有的伤痕。
Reborn同纲吉的母亲通过了电话,用参加学习训练营的借口,告诉对方他们最近几天都不回家的事情。
而狱寺和山本将纲吉送到了医院之后,山本就因为时间太晚,家里又有事情的缘故,提前离开了。也因此,他错过了第一次的探险游戏。
空旷静谧的病房里,纲吉依旧安稳的躺在床上,旁边的银发少年和小婴儿看着床上的人都有些沉默,各自思索着各自的事情。
Reborn对当前状况有些猜测,但那场天雷和暴雨着实让他惊疑。
这种完全属于自然界的神奇力量明显不可能为人掌控,至少目前,他所知道的人中还没人能够掌控它们。
所以,不是幻术。
卫星监测上停留着清晨时的监控记录,各地的天气检测站,也都检测到了这场暴雨的异常。不是某些数据错漏而造成的检测意外,而是在当前时段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单纯的幻术师做不到将所有的监控全部蒙蔽,但如果是一整个幻术师组织,他们停留在这里的势力,不可能没有发觉。
妖怪?
想起这个沢田纲吉给他安的身份,从一开始的猜疑,到现如今的相信,也让他终于发觉出,这个世界恐怕是出现了变化。
至少过去从来没有被人发觉过的种族,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
该要去查查往前的历史资料了。
银发的少年表情还算平静,虽然心里对纲吉的实力已有了认同,但某种存在的空洞感让他总感觉双方之间还缺失了点东西,而这点东西,也成为他无法做到加入对方家族的直接顾虑。
……但这是黑手党的规矩,输的人要听命于赢的人。
他们思考着自己的问题,于是也就没人发现,棕发少年微微颤动的指尖。
好吧,也不是没人发现。
Reborn察觉到了那一股刻意外放的气息,从沢田纲吉的身上。那股气息不存在杀意,却也不存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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