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疼,我明明叮嘱要当心的……”戚明月急得冒汗:“我看还是去找给大夫吧。”
朱行景声音虚弱:“不必了。我体内的蛊虫,一般大夫根本治不了。找了也是无用的。你陪着我,我就好受多了。”
“这行吗?”戚明月还是不安:“我陪着你有什么用?”
朱行景睁眼,目光微垂,又低声道:“有用。也不知为何,你方才抱住我时,我便感觉好受些……是不是因为你曾经和子虫接触过,身上有子虫的气息,所以我靠近你,便会舒适一些?”
戚明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这母虫子虫真是母子情深啊!
为了让朱行景好受些,戚明月便坐着没动,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许久,他面色渐渐缓和。戚明月问:“可好些了?”
“嗯。”他声音似是没多少力气,看来他依旧是不太舒服。
戚明月想了想:“要不你去床上躺躺,兴许能舒服些?”
“好。”朱行景点头。
于是戚明月扶起朱行景,因为他个头太高,她将他一只手搭在肩膀上拉住,又一只手圈住朱行景的腰。
当她搂着朱行景的腰,用力往自己身上一贴时,朱行景浑身一僵,气息忽然变粗。
戚明月赶紧问:“怎么了?”
“……无事。”他闷声道。
戚明月便搂着朱行景的腰,带他进了里间,然后将他放在床榻上。
扶着朱行景躺下后,戚明月正要起身,朱行景却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下一带,戚明月猝防不及,身体跌下,便和朱行景面对面撞上了。
她胸口正好撞上朱行景的,戚明月痛得闷哼一声。这几年她年纪渐长,那个地方也大了一些,多少有些不便。
而朱行景却猛地握紧拳头,他侧头去看趴在怀里的戚明月,目色渐浓。
“你拉我做什么?”戚明月想起来,后腰却被朱行景用手压着,不让她起身。
“……方才我不是说了吗?靠近你我会舒服一些。”朱行景开口解释,气息微喘。
戚明月哦了一声。
两人这个姿势很奇怪。如果是寻常情况下,她必然不肯,还要反手给朱行景一个大耳刮子。
可戚明月却忍耐着没动,因为蛊是她下的,朱行景现在痛苦也是她造成的。
但两人这样贴着,感觉很奇怪。她受不了,忍不住动了动身子。下面的朱行景忽然松开手,将她完成床内一推。
戚明月就势翻身躺在了朱行景身边,她还未反应过来,朱行景起身拉上薄被,盖住自己下半身。
戚明月看得一头雾水:“冷吗?”
“……有点。”朱行景声音微哑,又将自己头凑近戚明月,两人发丝纠缠,朱行景心中喟叹。
如果能夜夜如此该多好啊。
“现在怎么样了?”
“有你在,好多了。”朱行景嗅着她身上草木气息,心神宁和,不由得闭上了眼。
戚明月松了口气:“那就好。”
眼下她并不困,便侧头去看朱行景。
朱行景闭着眼,侧脸在阴暗处看不太清,却轮廓分明,冷峻优美。
戚明月看着看着,也闭上了眼。
朱行景慢慢伸手,覆盖在她的手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风入窗,戚明月忽然惊醒。
她起身见身旁的朱行景睡颜安稳,便放了心。看来他没事了。
而这也证明,子蛊的确能催动母蛊,她如今手握了朱行景的命脉!
想到这里,戚明月顿时雀跃起来,她正要笑,低头又看到躺在旁边的朱行景,心中便出一点愧疚:
她小声念叨:“对不住,但我也别无选择。你曾经也经历过,一定会理解吧。”
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右手被他握住,她小心翼翼抽出手,跳下床。
门还没关,戚明月选择走门。
结果一出去,就发现谢岑在外面,不过这一次,谢岑既没有怒视她,也没有痛骂她,反而十分客气道:“戚将军。”他目光有些古怪,戚明月总觉得他误会了什么。
她忍不住解释:“殿下睡着了,我就陪了他躺了一会儿。”谢岑脸色一窘,默默低头。
戚明月赶紧纠正:“我的意思是,我们各躺各的。”
谢岑没吭声,他觉得自己听见了不该听的,恨不得捂住耳朵。
“……”
戚明月脸皮发烫。她觉得自己还是别解释了,赶紧跳墙跑了。
屋内,朱行景坐起身来,他抬起左手,嗅了嗅手上残留气息,面露微笑。
谢岑进来,正好瞧见这一幕。只见殿下发髻凌乱,正一脸陶醉的闻着自己的手。
他觉得自己看见了不该看的,赶紧又低下头。
“……”朱行景想要解释什么,但说什么都是欲盖弥彰。
诡异的寂静后,谢岑问:“殿下,那蛊虫……”
“并无不适。”朱行景道。方才腹痛,是他装给戚明月看的。
谢岑松了口气,最开始得知戚明月给太子下蛊虫时,他可真是要气死了。但殿下自己不气,他无可奈何。
而且殿下说了,这是他与戚将军唯一消除隔阂的机会。他甘之如饴。
所以谢岑认了。只要殿下高兴就好。况且殿下复位一事,戚家的确帮忙甚多。
如今得知那蛊虫并没什么作用,谢岑安心多了。殿下身体无恙就是最好的。
“那戚将军说那蛊虫是怎么回事?”
朱行景也不解:“也许,是姜老大夫骗了她。”
就在这时,朱行景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在他晕倒之前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那个蛊居然是真的!
……
戚明月回到戚府已经是寅时正了,她有些懊恼,方才居然躺在朱行景的床上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翻进府墙,又翻入自己的小院,却发现齐若飞的屋子还亮着。
戚明月惊讶,齐若飞昨晚回来了?他不是说这几日忙不回家了吗?
这个时辰他屋里还亮着灯,是忙到这个时候,还是刚刚起来?
戚明月虽然纳闷,却没多去想,抬脚往自己屋那边走,忽然听到“吱呀”一声,戚明月顺声望去,只见齐若飞正推开了窗,两人正巧瞧见彼此。
只见齐若飞脸色有几分苍白,眼底似乎有点青色。
“你昨晚没睡?”戚明月问。
“……我有些事要做,便耽误到了现在。”
戚明月点头:“哦,你也别太累了,不然身体受不了。”她说完就要回屋。
齐若飞脸色一急:“将军……你昨晚出去了?”
他昨晚回府,发现戚明月不在屋里,他便一夜没睡。他想等她回来再歇息。
等他等啊等,等到了亥时、又过了子时、丑时、寅时,戚明月才回来。
她一整夜都不在家。
她去了哪里?
“我……出去有事。”戚明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在朱行景那睡了一晚,找了借口遮掩过,而后她又想起什么:“对了若飞,你什么时候有空,有件事我想和你说说。”
“……过几日,我这几日手头的事情多。”
戚明月点头:“好。”而后她推门进了房间。
齐若飞愣愣望着她的屋门,许久才收回目光,缓缓关了窗。
……
这日休沐,下午戚明月和兵部同僚给事中木宣去喝酒,巧的是,他们隔壁一桌正是三千营副将孟远。
前年冬顺王逼宫,三千营听命荣王入城勤王,孟远就在其中,那时,他亲眼看到戚明月十多丈外一箭射伤叛军将军。
两桌人一拍即合,干脆将两桌拼成一桌,一起喝酒说话。
几人喝到天黑才作罢。
戚明月醉了酒,曹烈提前派人去回府,赶一辆马车来。
戚明月几人走出酒楼,正巧看到戚府的马车停在酒楼门前。
“木大人,孟将军,你们也醉了酒,就坐我家马车,我送你们回家吧。”
木宣、孟远正要应下,却见那车帘掀开,一个男子走出来,他身穿雪青长袍,发上簪着碧色的玉簪,站在马车前,姿态俊雅飘逸。
孟远不知这人是谁,但木宣却是知道的,他立即打趣道:“戚大人好福气,齐大人这是来接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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