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和林夫人将他们两个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林老爷、林夫人对上晚明月眼睛,似乎是同时开口。
“我儿逸之——”
“我儿——”
林老爷和林夫人惊讶地对视,林夫人微微仰头,示意林老爷先说。
林老爷坚定道:“我儿逸之,品性端正,他是一个好孩子,别说害人,就是一只蚂蚁他都不会踩。”
“是啊,我儿内心善良,与人为善,他绝不与人结怨,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林夫人立马追道。
林老爷又道:“我儿逸之极孝顺我们两个,他坚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好轮回’,他向来多做好事,望上天眷顾我林府。”
“是啊,前月,他还在捐了三百两银子给普斋,愿普斋的学子有一个更好学习环境。”
风清许嘴角一弯道:“那林小公子可像林公子,心地善良,与人友善。”
林老爷和林夫人面露一丝尴尬,两个人相顾一下。
林夫人十指相扣:“小儿他——被我们两个宠坏了,脾气有些任性,但他内心还是善良的,偷鸡摸狗这种事他是做的出来,但是杀人放火这种挨天雷的事,他绝不做出来。”尾话,林夫人还有点打包票底气。
林老爷故作淡定道:“都怪我教导无方,把小儿清之养成这番嚣张跋扈,但他做事还是有分寸。”
林夫人道:“是啊,小儿行事还是有分寸的事,这么多年来,我让人上门道歉赔偿大多是他打坏人家的物件,还没有赔医药费情况。”
风清许:“……”
晚明月囧,她还有点莫名好笑。
林老爷和林夫人对小公子认知还是有的,他二人对林逸之的评价,可信一点。
林老爷和林夫人带路,带晚明月、风清许去他们的住所,路上他们四个(主要是三个)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林老爷和林夫人探他们两个口味,好吩咐下人去做。
游廊处。
晚明月他们一邦人,迎面碰到林逸之、林清之、福来。
林老爷率先开口:“你们怎么来了?”
林逸之从容答道:“孩儿听说有两位小英雄撕下告示,特来拜见,感谢两位小英雄来我府捉拿凶手。”
林清之看见晚明月和风清许,不高兴地撇嘴。
林老爷十分满意林逸之回答,林逸之身长玉立,一表人才,给他长脸。
林清之脸上藏不住事,他的小表情,林老爷自然收入眼底。
林老爷也不高兴,他悄悄瞪林清之,让他安分点。
林清之龇牙咧嘴,爹你瞪我!
林老爷没眼看他,林老爷若无其事地向晚明月、风清许介绍林逸之三人。很明显,林老爷很想跳过林清之。
林逸之有礼和晚明月、风清许打招呼。林清之仰着头,两只眼睛恶凶凶地盯着晚明月、风清许。
看在眼里林夫人的:“……”
这个逆子。
林夫人给林清之使眼色,让他安分。
林清之才不要,他屁股还疼着。
风清许不屑地翻个白眼给他,晚明月忍着笑,装作看不见。
林老爷气不打一出。
风清许直截了当对林逸之道:“林公子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林逸之如实道:“我不知道,我从未与别人结过怨。不知道是谁对我怨恨这么大,我更不明白既然是对我充满怨恨,为什么不杀我,反而要害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他语调愤恨拔高,若凶手在场,只怕他当场拔剑与凶手决一高下。
晚明月看着林逸之,心想:“大概是想让你生不如死,慢慢折磨你。怨恨好深。”
风清许不冷也不热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林逸之双目如炬:“我绝不骗风公子。”
林老爷出声打圆场,吸引大家注意力。晚明月一行人向前走,像海浪裹着对面三个人。
林清之稀里糊涂被海浪一冲,原地转了一个圈,他回过神,回头一看,晚明月他们哗啦啦走远了。
福来留下陪他。
林清之摸不着头脑,他是怎么被“丢”下的,人都走远了,他懒得追上去。他盯着晚明月浩浩荡荡远去的一行人。
林清之咬牙切齿伸手,像是隔空抓住晚明月、风清许。他左勾拳,右勾拳,左脚踢,右脚踹。
福来字正腔圆:“拳打脚踢。”
林清之仿佛握着一把锤子,对着脚前左右地板,有摸有样地重挥。
福来有声有色:“暗锤打人。”
林清之“报复完”,他十分满意地对福来竖起大拇指:“说得不错。”
然后他向右斜方走去。
福来跟上道:“公子你去哪里?”
林清之道:“我出去一趟。”
“不行啊公子,老爷和夫人说了,不让你出去。”
林清之停下脚步,一脸严肃盯着他:“我听老爷和夫人的话吗?”
福来摇头:“公子你向来不听话。”
“那不就是了。”林清之给了他一脚,“别废话,跟我走。”
—
游廊、假山、绿植、水池构成一处闲静优雅的美景。
晚明月坐在游廊栏杆上,面朝外,此处游廊下方是一湖静水池。她的双手搭在栏杆,一前一后荡着双脚。
晚明月道:“府里的人都说二公子好——”
她旁敲侧击寻问林府的仆人,林逸之为人怎么样,近来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活着能跑能跳的凶手就像一把利剑,悬在林府所有仆人头上,是以晚明月、风清许问他们问题,绝不隐瞒,如实相告,甚至连林逸五日前摔跤磕到石头,十五日后与李二小姐成婚也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林府的仆人对林逸之评价极高,宽宏大量、德才兼备、温文尔雅、心地善良……
“——我看二公子眸子清明,仪态端庄,不像是十恶不赦的人。当然了,有可能是二公子装的好,也可能是其中有误会。”
“二公子若是替人被背锅了,这幕后之人够狡猾。我定把幕后之人——”她抬起右手,像是抓住幕后之人的脚踝,表演一个左锤,右砸,揉成一团,往前一丢。
风清许眼尾微扬。
晚明月仰头唉声:“冤有头债有主,八名无辜的人就是这么——杀害他们的凶手留不得。”不管背后有什么理由。
像这种手上粘了血的妖怪或怨鬼,优先考虑斩杀,避免放虎归山,让更多无辜的人或妖丧命。
风清许眼眸闪过一丝认同,他靠在栏杆处:“我们去一趟悬月楼,那里或许有线索。”
他们从林府管家口中得知,林逸之常去悬月楼。
“好。”
他们向悬月楼走去,见前方不远处,喧喧嚷嚷,许多人围上去。
天色尚早,过去看看也无妨。晚明月对风清许道:“我们去看看。”
风清许点了点头,他不感兴趣,不过是现在时间充裕,晚明月想去看,那就去看。
是个街头卖艺,是昨日他们看过的。
但见中心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手拿长剑,挥得三脚猫功夫,一个缠身挽剑花,收了表演。
中年男子冲围观的人群抱手作揖,粗喉大嗓道:“我们兄妹几人初来宝地,家父突染重病,盘缠所剩无几,今斗胆献丑,各位父老乡亲,公子小姐若看得高兴,赏我们一些银钱,为家父治病。”
风清许:“……”
晚明月:“……”
风清许盯着中年男子道:“不会挨打吗。”
在同一个宝地说谎,不担心有人拆台?毕竟昨天他可是说,他们无父无母。
风清许不明白。
晚明月想了想道:“看运气吧,运气好就不会。”
他们两个说话间,中年男子把马步一扎,张大嘴巴,将手中长剑缓缓塞进嘴巴。
徒剩一个剑柄露在前面,过了七八秒,中年男子一口气拔出来,剑完好无损,他人也是完好无损。
大多观众看得热闹,掌声响得热烈。还是那个小姑娘,手里捧着一个罐子。
晚明月这次往罐子放了八枚铜钱,风清许拳头握得密不通风,伸进去罐子里。表情傲然,有点冷淡,再伸出来,他的手已张开。
风清许对晚明月道:“走吧。”
晚明月点头,跟着他。
小姑娘稚嫩的脸上流露期待,她脚尖微微踮了踮,她往罐子里看,见一小银元宝,小姑娘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晚明月好奇问:“怎么这次给了打赏。”
风清许道:“他们说谎话,就是想博得观众同情心,从而获得观众打赏。侧面说明,他们‘常规’表演挣不到几个钱,我不差钱,给他们一点银子,够他们生活了。下次他们就不用说谎。”
晚明月道:“你是好心,不过这很容易让他们吃到甜头,他们下回恐怕还是会说谎。‘常规’表演带给他们收入不足以维持他们生活,他们只能选择加点手段。这也无可厚非。”
风清许不在意道:“随他们,不过是说点小谎话,想挣多点银钱。给不给的自主权还在我的手上。”
在晚明月看来,他们卖艺五六个人,那小姑娘才到她的腰间,他们变换话术讨生活,不是什么十恶不赦坏事。他们加点手段,不正是因为‘常规’表演带给他们的收入不足。是以,她今日才给八枚铜钱,今日多挣三枚钱,明日可以买个肉包子吃。
他们来到悬月楼,晚明月张望着哪里有空位置,她打算坐下来,点一点菜,接着若无其事地询问小二知道不知道林二公子的事。若说不知道,她再若无其事地放点钱在桌子上。
风清许直接走到柜台,往柜台放了一个碎银子,直问:“我听说林二公子,林逸之经常来你这。”
晚明月:“……”
晚明月心想这样或许也行。
掌柜长得老实,掌柜此时发愣。
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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