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南山小心敲响房门,屋内的顾无闫睁开眼,搂着苏念安的手紧了紧,下意识亲昵蹭过她柔软的侧脸。
小心起床,将人安稳的安置在被子内。
南山看到顾无闫出来,立刻上前,“刚亲卫来报,白老大夫去世了,林大夫他们看了是喜丧,睡着时去的没什么折麽。”
深夜的打更声响起,又是一位故人离世。
顾无闫面无表情应了声,“安排后事,遗骨归南岭。”
“白大夫想扶棺送老先生回去。”
漆黑冷漠的眼睛盯向南山,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染上浓重的杀意,“这是她特意问的?”
南山隐隐感觉不好,还是低头如实回答,“是,白大夫特意嘱咐的。”
如有实质的杀意寸寸凝结周围的空气,周围寂静一片,只有蝉鸣恼人。
“抓起来,我亲自去问。”
*
军营潮湿闷热的牢房
女人裙角沾染上污秽血渍,她平静看着坐在对面的面色冰冷的男人,“将军为何抓我?”
对面的人并没有回答她,头顶小小的窗框洒落一小块阳光,落在他漆黑的衣角。
南山仿佛影子悄无声息走到椅子身后,躬身在耳边轻声,“仇姑说是百岁毒,需常年服用,气急后方会心竭而亡。”
顾无闫缓缓抬起头看向白诩,锋利刺骨杀意毕现,指尖在身边的刑具上一一划归,缓慢仿佛极刑。
“他是你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或者,我让你说。”
足有一臂长的极细钢针,泛着冷冽寒光,抵在白诩膝盖上,鲜血如珠般涌出一颗。
白诩轻笑,不甚在意撇开头,“将军这是准备屈打成招吗?”
“将军也说了,他可是我师傅。”
“你不该特意告诉我你要送白老回南岭,除非你怕我会拦下你,为什么你感觉我会拦下你,因为你做贼心虚,或者说你察觉到我们在怀疑你。”
“你着急离开。”
白诩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一句话吗?”
回答她的是锋利的钢针整根没入小腿,泛着寒光的针尖从脚踝丝丝露出。
“啊——”
“顾无闫!你怎么敢!”白诩尖锐痛苦的哀嚎,满脸愤恨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依旧没有情绪起伏。
他冷冷抬起头看着白诩,一字一句道,“现在,告诉我原因。”
“他该死啊!你们都该死啊!”
白诩癫狂哭喊,脸上满是泪汗,“白家驻守南岭,世代忠君,守卫疆土,朝廷的军粮迟迟不来,就因为你们玄甲军更重要,他就拿着白家最后一点粮食全送到你们那!凭什么!”
“凭什么!我白家上下百余人——”
“分食——殆尽——”
这四个字恍若千斤重,砸得顾无闫甚至无法呼吸,满眼猩红死死盯着癫狂的人,“你说什么?”
“外有南越兵临池下,内有数千百姓无粮可吃。我们只能日复一日的等你们玄甲军突围来救援,可是……你们来的太迟了。”
“为了不让你们有愧疚,为了不让百姓知道,白家日日焚火,最后一把我,是我亲自点的,我躲进了百姓家里,我不想死啊!”
空气变得稀薄,恶心、无力,联想到裘望一行人早早就进入到天齐,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到悄无声息的,他从未怀疑过白诩,顾无闫艰难闭上眼睛,“那你为什么要放南越的人进来?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白诩轻嗤,“人我没见过,他给我钱,我拿钱办事,当然,钱我要,那些南狗的命我也要!”
顾无闫缓缓睁开眼睛,平静无波的对视上“你应该杀我,而不是……白老。”
“说来好笑,这朝堂竟找不出一个能替你出征的人,若非如此,我何必要等。”白诩绝望的眼泪一滴滴滑落,“等天下太平,这一日,我等的太久了——”
最后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顾无闫朝着牢房外走去,外面太阳正在升起,明亮带着炽热的温度,他一步步往外走,背影坚硬不肯弯折。
再多的命,他也要背着,直到他也死亡……
顾无闫没有回头,他不能让裘望一行人死在天齐,“让军医给白诩诊治,送她回南岭。”
南山在阴影中低声应了句“是”。
南岭一战,他们谁都没有退路。
强健的黑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皇城。
另一边,苏念安正在院子中喝茶,门被突然推开,锦珠发髻凌乱,一把抓起苏念安就往外走!
“慢点,去哪呀?”
“路上说!”
她只能一边让紧跟出来的姑母安心,一边跟着锦珠上马车。
打开马车她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被捆成一团球的人。
锦珠头也不抬,“是长羡哥哥身边的小厮,”从怀里掏出一小点几乎被烧没的纸张边角递给苏念安。
空白的一片,抬起手微微对着光反转角度,出现奇怪的纹路,再偏转一点就又变成空白一片。
她认真看完之后还给锦珠,然后乖巧坐在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锦珠迟迟等不到苏念安开口,不禁着急,“这个纹路和木牌的一模一样。”
何止是和木牌一样一样,还和白诩衣摆的纹路一模一样。
只是她想不明白,通敌卖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苏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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