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花青不知道那天之后呼延酬和朱镜离怎么样了,不过从呼延酬之后的反应来看,二人应该是解开了误会。
呼延酬和朱镜离的误会是解开了,然而新的问题却产生了。
这日白氏下人来到玄同教中人所居住的院落,简单和花道人交流了几句便离开了,姬花青等人本以为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对话,然而花道人回来后却一脸愕然地对姬花青等人道:“白晋要我们即刻搬出白府。”
姬花青道:“怎么?难道我们在白府的行动露了马脚?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吗?”
花道人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那侍从只让我们快些离开白府,我再多问几句,他都一律不听,很不耐烦的样子。”他将一只手在下颌虚握成拳,“不过我猜测不是我们身份暴露的问题,如果是那样,即使是白晋这般不作为的家主,也不会只是将我们赶出白府这般简单,应当是有别的原因。”
呼延酬双手抄在胸前靠在墙上,道:“我们待在白府期间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还会有什么原因?”
花道人道:“这我就不知道了。白晋这个人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好恶不定,经常因为一时的情绪而大动干戈,假使他有一天心情不好,那么便会因为一件极小的事而劳师动众,或许是我们的人在无意间惹了他不高兴。”
几人正说着,朱镜离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廊上,她隔得远远的对呼延酬叫道:“酬哥!”
呼延酬闻声立即站直了身子,他看了姬花青和花道人一眼,随即走出房门。
花道人一脸讶异的神色,他不知道呼延酬什么时候和白府里的姑娘走得这么近了。
姬花青和花道人待在屋内,朱镜离和呼延酬的说话声却传了进来。只听朱镜离道:“酬哥,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事情变成这样。”
呼延酬道:“镜离,你慢慢说,怎么就是因为你了?你别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朱镜离道:“酬哥,我与你会面,被白少爷知道了,白少爷他一直对我……”
呼延酬道:“所以让我们搬出白府是白少爷的意思,而不是家主的意思?”
朱镜离道:“不,是白叔叔的意思,白少爷告诉了白叔叔,他也一直将我当做他们白家的……白家的儿媳。白少爷因为这件事十分不甘,在家中大闹了一场,白叔叔只有白少爷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十分生气,他说……他说他给你们提供吃食住处,不是让你们跟他儿子抢媳妇的,所以就派人来……”
花道人在房间内听见这番对话,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他看向姬花青,不知道姬花青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
姬花青想捂脸,要不是她之前就知道了这事,现在她的表情也能够很精彩。
她就担心呼延酬和朱镜离这段关系要生出事,现在果然出事了!但好在后果也只是他们这群人不住在白府了而已,况且,玄同教众人已经掌握了该知道的情报,他们再待在白府也没什么意义了。
于是玄同教众人收拾东西,麻利地搬了出去,在临蓟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然而这日,一位客人找上了门。
姬花青、花道人正在房间内商量事情,覃七霄亦在一旁,而一玄同教徒领着一名头戴白纱幂篱的女子来到了房门口。
那女子将头上的幂篱摘下,正是朱镜离。
花道人、覃七霄见了朱镜离都是一怔,姬花青睁大了眼,道:“朱姑娘?”她略一思索,“来找呼延大哥吗?”
朱镜离看向花道人和覃七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随后点点头。
姬花青道:“他出去了,眼下不在客栈里,姑娘找他何事?”
朱镜离道:“我就是找他……说些事情。”
姬花青道:“嗯……他现在人不在这里,姑娘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代为转达。”
朱镜离道:“这……”她没说下去,却也没有就此离开。
看朱镜离这个反应,姬花青意识到她应该是要找呼延酬说情侣间的体己话,遂道:“姑娘不若来我房中边喝茶边等?他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朱镜离看着姬花青,点头道:“好。”
姬花青转头对花道人道:“那我先告辞。”说着便引朱镜离去往自己房间。
花道人见二女离开,看姬花青的样子,跟这位朱镜离姑娘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
花道人低头看向覃七霄,道:“喂,你是不是也知情?”他指的是呼延酬与朱镜离的事,合着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覃七霄抬头,表情五分懵懂五分委屈,道:“我不知道啊。”他说的是实话,他也不知道发生了啥,这些事对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来说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但覃七霄隐约感觉到,那日姬花青和呼延酬在房里争吵,便是因为这个。
来到姬花青的房间里,姬花青请朱镜离坐了,又为后者倒了杯茶。
朱镜离谢过姬花青,姬花青对朱镜离道:“朱姑娘,既然白家已经知道你和呼延大哥的事,你从白府出来……”
朱镜离道:“我自然是小心的,姑娘放心,谁也没看见我出来。”
姬花青点点头,二人一时无话。
据姬花青观察,无论是呼延酬,还是朱镜离,对这段感情应该都是认真的,即使姬花青觉得他们的进度有点快。而且也正因为如此,姬花青根本看不懂他们对未来是怎么打算的,先不说两人一个在水西,一个在水南,就二人的身份来说,他们要在一起,也要经历重重困难。
站在姬花青的角度看,这两个人在一起十分不明智,但爱情这种东西奇就奇在它本身就是理智的对立面,说发生就发生了,根本不讲道理。
不,这样说并不准确,身陷情爱的人并不糊涂,他们其实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他们竟甘愿让漫天匝地的热情之火席卷天地,烧毁一切,甚至包括他们自己。
所以姬花青不会爱上任何人。
而现在,姬花青只求这两个人之间的爱欲之火不要点着别人。
朱镜离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杯,过了一会,一根漂浮在茶汤面上的茶叶缓缓沉入到杯底,她突然对姬花青道:“姬姑娘是不是喜欢他?”
姬花青一怔,道:“谁?”
朱镜离道:“酬哥。”
姬花青道:“姑娘多虑了,我们只是同僚而已。”她心道:“我没有,不要乱说。”
朱镜离道:“我觉得这些事开诚布公地聊聊会比较好。”
姬花青心道:“老天爷!真没有!”她面上仍是平静的,看着朱镜离道:“朱姑娘,我对天发誓,我和呼延酬之间真的没什么。”
听姬花青这么说,朱镜离才有几分信了,但她心中还是有疑问,对姬花青道:“那之前在江边,姬姑娘说自己与酬哥关系不寻常……”
得了,姬花青自己种下的苦果。
她当时是想要拆散朱镜离和呼延酬才牺牲自己以身入局表现得和呼延酬关系不寻常的!至于为什么要拆散这对,于公,呼延酬和朱镜离纠缠对他们的任务没有好处;于私,姬花青就是想让他们掰了,从而让呼延酬不好受,看到呼延酬不好受,姬花青就很好受,就是这样!
但姬花青其实也没有完全瞎说,她希望朱镜离换个角度想,毕竟相互厌恶的关系也可以叫做不寻常的关系。
但真实情况真的不好跟朱镜离说。
姬花青面部肌肉微微抽动,她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她看向朱镜离语速极快道:“总之,请朱姑娘放心,我对呼延酬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朱镜离被姬花青这句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而等姬花青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双手撑在桌面上对朱镜离说话。她赶紧起身,将手移开桌面,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道:“姑娘请喝茶。”
朱镜离怔愣着对姬花青点点头,随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这之后过了很久,呼延酬都没有回来,外面天色已晚,朱镜离只得告辞。姬花青一直将朱镜离送到离白府较近的一个街口上,随后才回到客栈。
又过了一段时间,玄同教诸人正式开始对白濛动手。白濛此时已没有住在白府中,玄同教兵分两路,一路是花道人带着覃七霄,一路是呼延酬和姬花青,分别去往白濛可能现身的两个地方找他。呼延酬和姬花青作为玄同教左右使武功极高,相对于花道人和覃七霄那路不大需要帮手,所以那二十几名玄同教众全部都跟着花道人行动。
呼延酬和姬花青正赶往目的地时,却遇见了朱镜离,后者说要跟呼延酬一起。
呼延酬道:“这不是在玩,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会很危险,你回去!”
朱镜离看着呼延酬,神色坚定道:“那我更应该陪着你。”
呼延酬手指一颤,将朱镜离拥入了怀中。
旁边姬花青的表情像戴着一张丑角面具。
运气落在姬花青和呼延酬这边,在目的地山洞里,他们发现了白濛,然而这山洞并不简单,它不仅是白濛的藏身基地,还是一座能困死敌人的迷阵。
当白濛发现有人找来,于是触发了机关,机关被触发后,一块巨石轰然落在两拨人马之间,白濛带着一队手下离开了山洞,而姬花青等人则被困在了这里。
姬花青、呼延酬、朱镜离转了几圈都没有找到任何出口,于是三人在洞窟中坐了下来,决定先节省体力。
歇息了一阵后,呼延酬再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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