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巴里说,巫师出行的交通方式可不怎么舒适。他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稳稳地站在地面上,放任神速力在他身体里流窜,非常感谢,他一点也不想丢脸地吐出来。
他猜他的脸色一定不怎么好看。
“哦,糟糕……”哈维尔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担忧又愧疚地看着巴里,“你还好吗,巴里?抱歉,我忘记了第一次接触幻影移形的人体验不会很舒适。”
“我还好。”巴里顽强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这只是简单的生理应激反应,跟利刃切断肌肉或者骨头被打断比起来,都不值一提。果然,十几秒后巴里就已经恢复正常了。
“哇哦,你适应的真快。”哈维尔随口感叹道,“我第一次幻影移形之后立马吐了出来,过了将近十分钟才勉强缓过劲儿,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巴里含混应和了两句,这是个危险的话题,他可不想让哈维尔深究为什么一个麻瓜的身体素质会比巫师还要强壮。“所以……”他转移话题,“巫师们通常是用这种方式来赶路吗?”
“大部分时候如此。”哈维尔点头,解释道,“成年巫师们一般会使用幻影移形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但一些人通常也会选择飞天扫帚、飞路粉,如果距离太远的话,我们还会使用门钥匙。”
“这些又是什么?”每当巴里觉得他已经对巫师的知识有所了解,哈维尔就会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他,他还所知甚少。
“那就是下次我要告诉你的内容了。”哈维尔回过头,竖起食指立在唇边,“我不能一次告诉你太多,巴里,那样我会失去神秘感的,请你原谅一个巫师的虚荣心。”
巴里失笑,“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愿。不过请相信我,哈维尔……”他玩笑中带着一丝认真地说道,“失去神秘感并不会有损你的魅力,兄弟,你单单站在那里就足够迷人了。”
“哦……巴里,谢谢你的夸奖,我得说你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哈维尔摸了摸头发,局促地低下头。
梅林,他的脸绝对红透了。哈维尔想,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又真诚地夸奖过他。他忍不住感到羞涩,心里又觉得有点甜,仿佛喝了一杯掺了蜜的水。
这下好了,他甚至都不太敢看巴里的眼睛。纵使知道巴里不会摄神取念,他还是有点害怕巴里会看出来他的想法。
哈维尔只能转过身,背对着巴里急匆匆地说,“我们快去汉堡店吧,再不吃点东西我就要饿死了。”
说完也不等巴里,率先向汉堡店的方向小跑过去。
巴里没有错过哈维尔不自然的表现,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英国人含蓄内敛的天性作祟。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以后说话要注意后,他赶紧跟上了哈维尔的脚步。
巴里推荐的汉堡店人气很旺,还没到用餐时间,店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长队。幸好哈维尔和巴里来得不算晚,等在他们前面的人数没有很多,而且这些人大多选择打包带走,排了差不多十分钟,就轮到了他们。
进到店里,巴里让哈维尔先去找个位置坐下,他去柜台点餐。
这是哈维尔第一次来汉堡店,虽说也去过麻瓜经营的餐厅,但是那些餐厅的氛围和汉堡店不太一样。汉堡店的环境更狭小拥挤,声音也更嘈杂,像是猪头酒吧,客人们三三俩俩聚在一起,大声地说话、笑闹。
哈维尔选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坐定后,他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向四周观看,他身边的客人们餐盘上都最少放了一个足有哈维尔两个拳头大的汉堡。哈维尔仔细瞧了瞧,那是由面包、牛肉饼、洋葱还有蔬菜组成的食物。从营养配比来说,他觉得汉堡还是挺健康的。
这家汉堡店出餐很快,不一会儿巴里就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过来了。托盘上的食物像一座隆起的小山丘,纵然知道巴里食量惊人,哈维尔还是被吓到了。
“我们吃得了这么多吗?”他忧虑地说。
“别担心,你尽管吃,吃不了的我来解决。”巴里把托盘放下,“你之前不是没有来过汉堡店吗?我就把店里所有品种的食物都点了一遍,让你每个都能尝一尝味道。他们家和其他快餐店不一样,不仅味道好,肉和蔬菜也很新鲜。”
他把这家店的招牌芝士牛肉汉堡推到哈维尔面前。“别客气,快吃吧。你不是饿了吗?”
哈维尔无视巴里促狭的语气,接过汉堡,“谢谢。”汉堡一入手沉甸甸的,哈维尔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嗯……巴里?”
“怎么了?”巴里声音含糊,他已经拆开包装纸咬了一大口汉堡。
“就这么用手拿着吃吗?没有刀和叉子?”
“什……咳咳!”巴里被噎到了。他用拳头敲击胸口,又端起可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把呛到的食物咽下去。他顺了顺气,无奈地看了哈维尔一眼,“……是的,少爷。我们普通人都用手拿着吃,不用刀叉。”
哈维尔不赞同地小声嘀咕,“这也太不得体了。”
不过入乡随俗,他还是学着巴里的样子,拆开包装纸把汉堡往嘴里送。然而汉堡太大了,又酱汁充沛,哈维尔拿着汉堡左右看看,像是在考虑从哪里下口才不会弄脏嘴角,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张开嘴巴,从边缘处咬了小小一口。
巴里忍不住笑起来,“你是我见到第一个把汉堡吃得这么秀气的人。”
“我认为你是在嘲笑我。”哈维尔故作不满道,但他的眼睛亮闪闪的,显然被美味的食物取悦到了,“但是这个汉堡真的很好吃,所以我原谅你了。”
“感谢少爷的宽宏。”巴里做作地低头致意,语气庄严。
哈维尔忍不住扬起嘴角。
和巴里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哈维尔吃了一个汉堡、半盒薯条就饱了,他轻啜着可乐——这种麻瓜的饮料很新奇,有种特别的风味,入口后液体好似充斥着无数的气泡,然后接连在口腔中炸开。哈维尔一开始喝还有些不习惯,但现在他已经能够享受可乐带来的乐趣——单手捧着脸看巴里吃东西。
巴里的胃像是有个无底洞,他几乎一个人吃掉了托盘上五分之四的食物,但他的神情没有定点变化。
“你现在让我有点担心了。”哈维尔见他终于吃完了最后一盒鸡块,开口道,“之前我请你吃饭那次,你是不是没有吃饱?”
巴里擦干净手上的油渍,解释说:“平常我不会吃这么多,主要是今天太忙太累了。”
无赖帮离开中城后,无数宵小冒头。那些人倒是不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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