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莲花,说高端点,是神花奇花绝世无双的奇迹花。说俗气一点,是补品。
男人看着面前这些同门师兄弟,一个个胸无大志,拿着把剑,手里端着个碗,能吃一口是一口,能混一天是一天。料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隔壁那一对双生姐妹,就是一条站在他们面前的“通天路”。
通天路摆在眼前了,谁能忍住不看两眼。
一步登天,任谁都想多走两步。
等天一亮……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他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扬。示意离得最近的蔡安宁去开门,果然是那个丫头。
“我妹妹死了。”
她在门口没进来,蔡安宁完全挡住了她,但他猜女孩现在估计哭的梨花带雨,他已经提前得意起来。
别流多余的眼泪,我马上就送你下去让你们姐妹花团圆。
男人尽情想象着,自己吞噬掉并蒂莲花后通天增长的修为。
他会直接匹敌蓬莱三尊。
会成为继江白枫之后飞升的第二人。
名扬万里,万人歌颂,长生不老,生死无忧。
男人面带微笑的倒下去了。
脑门上穿过一柄长剑,一只手握住剑柄,剑上刻着的青山被血染成红山,女孩一脚跺在他脸上,将剑从他脑门正中央抽出。
祝香携转过身,看着四周目瞪口呆的众人,手指放松又收紧:“还不上?”
其实整间屋子,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蔡安宁,因为他亲眼看着人祝香携在开门的一瞬间就丢出了剑,顷刻间杀了红门的大师兄。
可最迟钝的也是蔡安宁,他眼睁睁看着祝香携杀了一个又一个,偏偏想不起来在场所有人中,有一个和祝香携有深仇大恨的人,就是他自己。
等他反应过来时,祝香携已经将整间屋子杀成了红色,血流成河,蔡安宁伸手朝后一摸,连自己的剑都没摸到。
眼睁睁看着祝香携走近,他背靠着门,小腿开始颤抖。
祝香携耻笑着他,举起她手里那把剑,给他看。
是蔡安宁的青山剑。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祝香携捡了带回来,用这把剑完成了一场屠杀,蔡安宁惊恐地看着她:“别杀我……”
祝香携反手握住剑柄,银亮的剑锋堪堪扬起,余光却猝不及防撞上了殿门楣上嵌着的佛像。
那佛像眉目慈悲,垂眸端坐,琉璃眼珠似是凝了光,竟像无声注视着她此刻的一举一动。剑锋所向,心中残暴的念头,仿佛都被那双平静的眼瞳尽收眼底。
祝香携高高举起屠刀。
“你的双手,我收下了。”
乌鸦挣扎着从窗外钻进幺幺的房间,听到一声惨叫,来自隔壁,来自蔡安宁。
片刻后,祝香携带着一身血推门而入。砍下蔡安宁双手后她将那把蔡安宁用了近乎三十年的剑丢回他身上,即使从今往后他再也别想提起那把剑了。
她一脸怅然的走进来,看都没看双翼重伤的乌鸦,径直走向榻边,用被子把昏迷着的祝琪旋包的严严实实,打横抱起来就走。
“你的灵力哪里来的?”
祝香携抱着祝琪旋的双臂上满是交错的刀痕,她脸色发白,不愿意和它说一句话。
“你用血和草木借力了是吗,你挤了自己多少血?你知道这么做会伤身减寿吗?我没有告诉你可以这么做就是怕你会这样!脾气上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你杀了多少人?”
乌鸦问她。
“你是不能杀人的,并蒂莲花的化身,慈悲、怜悯、新生,如果你犯下杀孽,反噬会灼烧你的灵魂,永远不能磨灭。”
祝香携脚步不停。
“你要去哪?”
乌鸦问她。
“她是仙身,本来就容易吸引鬼怪,如今被鬼魂附身,它是不会轻易放过这具千年难遇的载体的,你带着她能跑到哪儿?”
祝香携理都不理它。
“你连一把自己的剑都没有!”
终于,祝香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它一眼。
“我是你的东西,你不要我了,我还能去哪?”乌鸦着急的用腿脚朝她扑过去,“你不喜欢我指导你,我可以变换形态,变成剑帮你御敌,你不能丢下我……祝香携!”
门再次合上。
祝香携把袋子里的银子全抖出来,目光灼灼,目标明确:“我要换一匹马。”
当铺老板看她浑身狼狈不堪,腥臭味扑面而来,挥之不去,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要骑马去哪里,跑多远?”
“去蓬莱山。”
“蓬莱山,五百里,远得很。”老板瞧着她布满血丝得眼睛和苍白的脸色,往下瞟,又看到她衣领里和袖子里新鲜的剑伤,明了:“又是个想上蓬莱修仙的……你这点银子可不够。”
可这已经是她从那些红门弟子身上搜刮出来的所有钱财了。
祝香携问:“能赊吗?”
“不能。”
老板捡起一把小刀,在手指间飞快的转着,另一只手指着一个方向给祝香携看。那里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祝香携一眼注意到他少了三根手指。
他笑眯眯得看着女孩:“他曾经在我这里赊账三十两,为了躲债逃到南方,我把他捉了回来,所以他少了三根手指,还要一直在我手下做事,直到还清为止。”
“所以,孩子。”他换了一副口气:“做出承诺之前,可要想好,自己有没有能力还呐。”
祝香携仍然冷着一张脸,没有丝毫畏惧,问他:“还差多少?”
“十两。”
祝香携思索一瞬,忽然出手劫下了男人手中锋利的小刀,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飞快的切下了自己左手的小拇指。
原本不应该疼的,但身体却难得给出了反应。
她腕骨凸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断指处的剧痛顺着神经蔓延全身。久违的疼痛冲击着祝香携的魂魄,眼前开始发昏,开出五颜六色瑰丽的花朵,迷惑她立刻停下。
“……够吗?”她问。
断掉的手指掉进那些银子里,血把它们浸的鲜红夺目。
“够了。”
当铺外,老板牵出一匹马,递给她缰绳的时候祝香携还在流血,他从抽屉里扯出些白布条给她。
祝香携咬着牙,扯过备好的白布条,狠狠裹住左手断指处外翻移位的血肉,一圈又一圈缠得密不透风,勒紧的力道让伤口传来让她心悸的恐惧,却能确保颠簸中皮肉不会再度崩裂。
她随手将染血的布条末端打了个死结,抬眼看向瘫软在地的祝琪旋,俯身将人拦腰抱起。
老板见还有一个人,不禁目瞪口呆。
又一截白布条被她拽过,绕过两人的腰腹,将祝琪旋牢牢捆在自己身前,布条勒得紧实,让怀中人不会因骑马晃动而滑落。做完这一切,她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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