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宰相笑着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淮王转头看向他:“赵宰相似乎很满意比赛结果,看来比起顾少主,你更中意御少爷这个女婿啊。”
赵宰相愣了愣,回答道:“淮王殿下此言差矣,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谁赢,老夫都高兴。”
淮王拢了拢袖子,斜靠在椅子上,语调缓慢:“是啊,后生可畏,看他们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倒是想起了我们年轻的时候,对了,赵宰相,你觉不觉得,御五少爷,有些像一位故人?”
“故人?”赵宰相皱起眉。
淮王的眼神深沉,仿佛酝酿着极暗的夜色。
“前太子,容惠。”
赵宰相身子一震,他摆着手,压低了声音:“淮王殿下,可不能妄言啊!前太子有罪,是容朝的禁忌,你怎么能说五少爷像他呢?五少爷是御城主的儿子,和前太子有什么关系?”
淮王眯起眼睛,不紧不慢:“本王只是随口一说,前太子虽然大逆不道,但人才出众,本王说像,只是在五少爷身上看到了前太子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影子罢了。”
赵宰相眉头紧皱:“皇上最厌恶前太子,刚才那番话,还请淮王殿下不要再说了。”
淮王捋髭,笑了起来:“本王知道,你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我们在自家园子里说话,难道还怕旁人传了出去?”
“隔墙有耳,日后还请淮王殿下谨慎。”
淮王不再说话,他端起酒杯,凝望着御少暄修长的身影。
蹴鞠比赛结束了,顾景元回到房间,栽倒在床上,杨柔凝娇声惊呼:“景元,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苍白?奴家去给你找大夫……”
杨柔凝起身,往外面跑,赵熙兰站在门口,神色淡然:“夫君只是蹴鞠累着了,让他歇一会儿就好。”
杨柔凝愣了愣,道:“奴家明白了。”
御少凌回到房中,闷闷不乐地坐到塌上,林若昭起身,走到他面前:“夫君怎么了?”
御少凌脸色不善:“蹴鞠输了。”
林若昭愣了愣,劝慰道:“夫君,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御少凌眼神阴沉:“我没那么小气,只是,又是御少暄赢,他真是愈发碍眼了。”
御少凌打量了一下林若昭,道:“你早上说不舒服,留在房中休息,此刻装扮好,是要去什么地方?”
林若昭温婉一笑:“妾身身子弱,这一路舟车劳顿,妾身的确有些不适,不过现在已经大好,妾身想着,也要去向叔叔请安才是。”
御少凌点了点头,沉声道:“你去吧。”
林若昭带着丫鬟走出了房间,御少凌烦躁地叹了口气,红袖走过来,给他添了一杯茶。
“大少爷今日累了吧?奴婢给您按按脚。”
红袖跪下,轻轻给他按摩双腿,御少凌看着眉眼低垂的样子,心中不悦一扫而空。
“红袖,这天下只有你贴心,只有你懂我。”
红袖抬头,微微一笑。
漱雨阁内,赵月玑给御少暄上药,她倒了些药粉,轻轻涂抹在御少暄的额头上。
御少暄嘶了一声,赵月玑急忙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嗯。”御少暄声音低沉。
“那怎么办?我让春信去取些止痛药来……”
“不用了。”御少暄打断她,俯身在她柔软的唇上轻吻一下,他的眉梢眼角露出笑意,眼底仿佛冰山融化。
“不用了,你可以帮我止痛。”
赵月玑脸一红,轻轻拍了他一下。
“别闹,春信柳溪还看着呢。”
春信柳溪对视一眼,两个顽皮的丫头捂着眼睛扭过头去。
“奴婢可什么都没看见!”
“奴婢也是!”
“你们两个……”赵月玑无奈。
给御少暄上好药,御少暄拿起一个青花瓷玉药瓶。
“擒云也受了伤,这药也给他送一些去。”
“好。”赵月玑答道,柳溪上前一步:“少奶奶,让奴婢去送吧。”
春信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推着柳溪,道:“少奶奶,您就让她去吧,擒云受伤,柳溪着急得很呢!”
“春信,你又胡说……”
赵月玑把药瓶递给柳溪:“你去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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