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的呼吸吹到上官玄耳畔,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上官玄耳朵红彤彤的,热热的。
“给我解药。”上官玄鲜少地出现慌乱,“你,银针上的涂了何毒?”
慕容云摸了摸下巴,“你想偷我钱?”
说完,她又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你上官玄为人磊落,怎会给自己留下污点?”
“说的你很了解我——”上官玄别开头,感受耳朵的温度越来越高。
“我自有判断。”慕容云伸手拔掉他脖子上的银针,“银针上没有毒,只是点中了穴位。”
随便下毒,万一有人殒命,她岂不成了鲨人凶手。
她扯了两袋瓜子放到他怀中,“我下山买了三袋瓜子,你和宋奇两袋,你帮我拿给他。”
上官玄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两袋纸袋子装的厚厚实实的瓜子,“我进你房间,你不继续问?”
“没什么好问的,以后你别乱来就行。”慕容云伸了个懒腰,打哈欠道,“我困了,明天见。
慢走不送——”
上官玄出了房门,背后的门吱呀关上,他抱着瓜子,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脖子。
手指沾染了一点点血丝,但还好除了脸颊耳朵之外,身体没有其他异常。
夜色已深。
上官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没睡着。
月光柔美,透过窗外打在他眼睛上。
慕容昀对他?依旧是好朋友?
即使他偷偷搜了慕容昀房间?
上官玄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凭心而动,没有规律。
可有些事情,一定要搞清楚,即使自己会犯第二次错误。
*
赵学士的考核选在今日。
他的卷子相对而言简单,并未过多考察过去的知识。
慕容云很快写完了卷子,头枕在左手上,百般无聊地提着毛笔在卷子上画乌龟。
她画的就是徐夫子!
谁让他费尽心思折磨她!
拖着拖着,眼看着考核时间就要结束,慕容云掏出桌底下的瓜子,低着头剥起壳来。
吃了几个,她召唤出系统来。
[宿主,你得嗑瓜子]
慕容云:你说的是,吃瓜子,并非一定要嗑瓜子,两者仔细比较之下还是有区别的。
[修改任务措辞,嗑瓜子]
慕容云深吸了一口气:休想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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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过于野蛮,强行得到《大瀛田赋》]
慕容云脑子瞬间清醒,她三两下冲上台。
赵学士还想着下学能好好夸赞一番慕容昀,短短两日成长了不少。
“学士!交卷!”
“检查一下正误——”
“不必,小爷答题落子无悔。”慕容云翻墙逃课前,还挑了挑眉。
赵学士扶着额头,摇头叹气。
没过多久,上官玄捂着肚子。
“学士,我身体不舒服,卷子已经写完,能否允许学生先回去休息?”
上官玄脸色苍白,肚子旁边的手有些颤抖,就连骨节都在发抖。
很是严重。
“快去!若过半个时辰仍疼痛难忍,唤人给你请郎中瞧瞧!”
上官玄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光明正大地走出学堂。
没走两步,回后院的道路上已然没了上官玄身影。
他悄无声息地跟上了慕容昀。
上官玄从小肩负着与其他人不同的责任。
他是四皇子。
皇上亲生的。
但他宁愿和皇室没有一丝关系,这样他就不用隐姓埋名,刻意掩藏自己,可以真实做自己。
他从小在民间长大,武功高强。
慕容昀没有武功,根本没有察觉到后面有人在跟踪他。
慕容昀换了一身打扮,身上穿的粗布衣裳,黄黑色,脸上也涂了一些东西。
走在山路上,上官玄不仔细看他走路的步伐,差点没认出来是慕容昀!
他脸上涂抹着不同颜色的东西,很神奇,居然能在不改变五官的情况,最大改变他原先的容貌!
慕容昀一路上右手都抓着书,嘴里念念叨叨。
有时没有注意脚下的石子,慕容昀会差点摔倒,但他满不在乎。
山脚下的老妇人早就等在那,慕容昀将手中的书塞进衣袖。
“魏婆!”
他挥手很用力,笑容也很灿烂。
魏婆分明一开始没认出他来,愣了一会才认出,“你是昨晚的公子?
根本认不出来你呀,你的脸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慕容云得意挥了挥袖子,“这叫做化妆!”
“化妆?”魏婆喃喃回复,“从未听过。”
“化妆可以让人变美,等我帮您搞定田地的事,你再慢慢学。”
慕容昀与魏婆边走边说笑,魏婆被逗得笑容满面。
“我都老人家了,还整日打扮这么美给谁看?不害臊——”魏婆摸了摸脸颊。
“打扮是为了取悦自己,顺便给别人看看的,别人欣赏咱们,就是他们有眼光。”
“若是别人不欣赏呢?”
“那就更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了,气死他!”慕容云哼道。
魏婆笑得弯着腰。
后面的上官玄忍不住嘴角上扬,跟着他们进了一个村落。
魏婆指着一片表面泥土早已干涸硬邦邦的田地,“这就是我曾经的田……”
“官府用它来干嘛?”慕容云环顾四周,这一大片田地专门给农户耕地的,官府不止征用了魏婆的田,其他人的田地都叫官府收用了。
魏婆低着头,“据说后面要在上面建房子,周围的农户慢慢要被清走,专门给县老爷住。”
慕容云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撮干裂的黄土,黄泥簌簌落下。
远处田埂上歪斜插着几根红漆木桩,上面写着‘官地’二字。
魏婆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契纸,上面的指印凌乱带着血痂,“这就是转让田契,他们说我们这些泥腿子不认字,按手印就行。”
慕容云小心翼翼地张开契纸,端详上面的内容,“亩产百石?”
这县令拿农户的田当聚宝盆啊!
“实在不行,这田不要也罢。”魏婆不想让她为难,“我担心你遭到报复。”
慕容云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阿婆放心,过两日我让县太爷亲自给咱们松土。”
魏婆激动地握着他的手,眼睛酸涩,“这田,我耕了大半辈子,不舍得拱手让人。”
慕容云宽慰了几句,和魏婆在村口分开。
田野广阔偏僻,上官玄无法靠近,没听清楚他们说的话。
但慕容昀一出村口,脑袋瞬间耷拉下去。
“县老爷来松土?
慕容昀你可真能吹啊!”
慕容云自言自语地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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