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盗贼,将我的身体还给我!”梦里,苏清夕手持着匕首,一步一步地朝着夏星辰扑了过来。
夏星辰拼了命逃窜:“不是的,我不是盗贼,我没有要抢你的身体,这并非我本意。”
苏清夕怒火中烧:“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你!”
下一刻,那把匕首便正正插进了夏星辰的心脏处。
“不要!”夏星辰猛地睁开了眼,然后瞬间坐起了身。
她连忙低下头,直到看到自己的胸膛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为何这噩梦如此的逼真?”
在某种程度上,大多数人都会有一种‘心理毛病’,那便是‘急病乱投医’。这一点,夏星辰也不例外。
连着找太医开了好几贴中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药的缘故,那种令她不舒适的感觉好像在慢慢消除;至少连着三日她都没有做噩梦了。
在得知苏风逸和尧卿已经选定了良辰吉日之后,夏星辰便将那身体异样的事情抛之脑后。自告奋勇地举荐自己要替他们筹办婚礼。
只有一旁‘事不关己’的尧让,一直将目光落在夏星辰身上。林贤凑到他身边,小声地说道:“陛下,钦天监传来消息,您要查的事情有着落了。”
尧让点了点头,随即便站起身,走到无比开心的夏星辰身边,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朕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若要想出宫都行。”
“好。”夏星辰和尧卿同时笑着应声道。
她们很快便一致决定出宫,去热闹的集市上逛逛。一来到京都最大的首饰铺,夏星辰立刻就被这琳琅满目的首饰吸引了。尧卿拿起好几件凑到她眼前,雀跃地问道:“皇嫂,你看这些好看吗?”
“好看。”夏星辰笑着左看右看,也在找适合自己、令自己欢喜的首饰。
突然,那种异样的睡意又再一次席卷全身。夏星辰放下首饰,朝着正在挑选首饰的尧卿低声说道:“我出去一下。”
“皇嫂,你去哪......”尧卿刚抬起头看向她时,却看到夏星辰已经走出了首饰铺。
夏星辰将身体紧紧靠在墙壁上,弯着身子大口地喘着气。这时,一个小球滚到她的脚边,两个孩童连忙跑了过来,其中的男孩子发出了稚嫩的童音:“姐姐,能将小球给我吗?”
“肮脏的东西竟也配本宫捡起来给你?”她忽的侧过头看向孩童,语气冷淡:“你们这些贱民、蝼蚁,就只配拥有这些肮脏到土里的东西!滚!”
她的这话吓得两位孩童哭着转身跑开了。看着他们狼狈跑开的模样,她只是冷笑了一声:“区区贱民。”
随后整理了一下裙摆,脚一抬,神情嫌弃地将脚边的球踢到一旁。刚往前迈了两步,她便因为身体突然的发软而倒了下去,从而昏了过去。
另一边的天机阁里,钦天监将一块凤印玉佩交给尧让,轻声说道:“陛下,这块玉佩已然依照您所交代的那般,现已功成。”
“这能护住性命?”
钦天监点点头:“凤印玉佩了里藏着陛下身为明君所持有的天运,天运所赐、天命所归!”
尧让紧攥着手中的玉佩,笑道:“但愿如此。”
夏星辰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坐在床榻边的尧让。她声音嘶哑的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醒了!”尧让将她扶着坐起身:“你和尧卿一同去集市上,不知怎的就晕过去了;方才朕让太医瞧过了,说是你身体太虚弱了,这才晕过去的。”
“原来如此。”夏星辰伸了伸懒腰:“最近总感觉好累。”
“难不成是因为苏风逸和尧卿要成亲了,自告奋勇的你被累着了?”尧让故意笑道。
夏星辰闷哼了一声:“我才没有呢。”
“是,你没有。”尧让将一块玉佩塞在她的手心里,温声道:“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这玉佩是重要之物?”夏星辰认真的查看着玉佩,疑惑的问道。
尧让轻声嗯了一声:“这是代表皇后身份的玉佩,也是先皇后留下来的。”
“什么?皇后!”夏星辰震惊的看着尧让:“你就这样将皇后身份的玉佩给我了?会不会太草率了?”
“朕可不是什么不负责任的负心汉!朕心悦你,又与你有了肌肤之亲,不管怎么说,你已然是朕的正妻了,既然是正妻,那便是皇后!”尧让宠溺的笑道:“虽然是皇后,但小满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哪怕是上战场杀敌,你若喜欢,亦可!”
见夏星辰红了眼眶,他脸上的笑意仍旧未曾减少半点:“只是这皇后册封大典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等朕将这朝野彻底清洗之后,再让你堂堂正正的坐上凤位。”
从没被如此偏爱过的夏星辰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她如机器人般点点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没事,我慢慢等,再说了,我耗得起!到时候你可别反悔啊。”
“朕可不会!”说着,他便将她搂在怀里,语气里带着试探性:“小满,你是不会舍得让朕输的对不对?”
“说好的互相信任呢?”夏星辰不满的抬头看着他。
尧让搂着她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是朕糊涂了,朕的小满是不可能让朕输的!”
“放心吧,我呢是一定会好好的收着玉佩,等你兑现承诺。”夏星辰看着手中的玉佩,笑道:“嘻嘻,我还从来没有当过皇后呢?凤冠好不好看啊?重不重啊?还有还有,凤袍是不是看起来很有压迫感啊。”
“到时候就按照你的喜好来缝制,可好?”
夏星辰笑得更开心了:“若是这样就很好。”
几日后,公主府处处张灯结彩,红绸绕梁。锣鼓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全然是热闹喜庆的场面。
一身喜服的苏风逸身姿挺拔、意气风发,他翻身跨上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马鬃系着红绸结,直接往公主府的方向而去;身后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跟着。
公主府门口,苏风逸翻身下马,亲自搀扶着尧卿踏上花轿,他和盖头下的尧卿,脸上的笑意已然无法藏得住。
“夫妻行礼,苍天作证!”
随着声音传遍了整个将军府,苏风逸和尧卿各执着一边的红绸结,缓步走进了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随着赞礼官高声呼喊,二人依礼鞠躬。
“夫妻对拜!”
最后这句话刚落下,坐在一旁的尧让和主位上的苏承竟然同时身体一愣,下一刻,一口鲜血便毫无征兆地从口中喷出,加深了地上的喜垫颜色。
“皇兄!”
“爹!”
苏风逸和尧卿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惊呼一声后便朝着尧让和苏承身边快步跑去。
喜堂内的变故瞬间打破了喜庆,前来贺喜的朝臣见状,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尖叫着向门口逃窜,原本热闹非常的喜堂顷刻间乱作一团。
“我去将太医带过来。”百里往门口跑去,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身体突然微微一侧,一支箭矢便狠狠地插在了一张椅子上。
“别说是太医,即便是神仙来了,也没用!”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堂外传来。
当那人缓缓走了进来,众人才看清样貌。
“小满,你......你这是何意?”
“小满?兄长,你唤我这个名字,我还当真是不喜欢呢。”她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我的名字是苏清夕!”
话音刚落,一旁的百里持着长剑刺向苏清夕时,手中的长剑却停在了半空中无法动弹。苏清夕侧过头,看着他一脸疑惑的表情,嘲讽道:“果然是条会咬人的恶犬,可惜了,给你准备的狗食里也掺杂了毒药。”
下一刻,苏清夕便极其嫌弃的用力推开百里,倒在地上的百里也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体的力气瞬间被全部抽走。
“皇嫂,你这是在做什么?”尧卿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清夕。
“皇嫂?你是该尊称我一声皇嫂,反正我迟早会成为显王的妻子,而显王很快就会登帝!”
尧卿根本无法相信,之前那个英姿飒爽、待人和善的皇嫂怎么今日变得这般心狠手辣?眼前这个“皇嫂”,她似乎从未认识过。
“苏清夕!”苏风逸抬手粗暴地擦拭掉自己嘴角的血迹,缓慢站起身,满眼怒火的看着她:“你可知谋害皇帝是死罪?谋害至亲是死罪?你为何要这般做?”
“为何?我的好兄长,你问我为何?我倒想问问你,你为何纵容你口中的盗贼偷走了我的人生?凭什么一个盗贼能过得如此幸福?”苏清夕突然哈哈大笑,笑声里全是扭曲的嫉妒:“至亲?一个是我的亲生父亲,一个是我兄长,明明你们都知道她不是我,却还是纵容她、宠爱她!明明我才是将军府的嫡长女,可你们却舍弃了我,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都去死!”
最后那句话,苏清夕带着极度的不甘心和怨恨吼了出来。
苏风逸忽的冷笑出声:“你说我们舍弃了你?你扪心自问,你有过一次,哪怕一次是把将军府当成你的家吗?除了反对你和尧显勾结之事,将军府哪点对不住你?你拿着我的军功胡作非为,我何时怪过你?苏清夕,是你自己一错再错,为了讨好尧显,你杀害无辜之人;像你这样冷血之人,岂会是我的妹妹?岂配当将军府的嫡长女?”
听着苏风逸的话,苏清夕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连眼眶都没有红一下。她瞥着苏风逸,又扫过虚弱的尧让和苏承,语气轻佻:“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在乎。我这辈子,不会再需要将军府,也不再需要你们这些所谓的至亲,我很快就是皇后了,你们这些蝼蚁注定会被我踩在脚下。”
“小满呢?”尧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体内的力气正飞速的流逝,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应该......死了吧。”苏清夕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如晴天霹雳地砸在几人的心上。
尧卿突然捡起对上的长剑,朝着苏清夕刺去:“你这恶毒的女人,还我皇嫂!”
她刚持起长剑,却被以极快速度冲进来的尧显掐住了脖子。随着力道越来越重,手中的长剑也掉落在地。
苏风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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