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昏睡了三日了,怎么还没醒?唐太医,你再给看看。”站于床榻边的苏承看着还在昏睡的夏星辰,满脸担忧地说道。
“娘娘就是受了寒,再加上体虚,这才没醒。”
昏睡的夏星辰只觉得耳边有点嘈杂,她缓缓睁开了眼。一旁的贴身侍女见状,开心地说道:“娘娘醒了。”
一听到这话,苏承连忙走上前,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夏星辰,温声地问道:“小夕,你怎么样了?可有好些?”
“爹,我好渴啊。”
“快拿水过来。”苏承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水,轻轻将夏星辰扶起身。看着她慢慢喝了些水下去,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爹,我这是怎么了?”
“你在宫里晕过去了,是陛下命人送你回将军府;你都昏睡三日了。”
“三日?”夏星辰想到了尧让所下的那道将她贬为庶人的圣旨,语气略带慌张地问道:“爹,陛下可曾来过?”
苏承摇了摇头:“将军府现在乃是罪臣亲系,陛下怎会来呢?”
“既然娘娘已醒,那老臣就回宫复命了。”唐太医躬身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夏星辰看着太医离去的背影,内心憋屈极了。她越来越猜不懂尧让,若说他对自己当真是无情无义,又怎会让太医来将军府给自己诊治;若说他的心意与自己是相同的,可是却在一次一次无形之中将自己推开。
毕竟是皇帝,毕竟是怕自己会落得与太子一般的下场。所以,从始至终,他也从未相信过她,在他心里,她与太子心悦之人并无区别。
想到这,夏星辰重重叹了口气。若事情无法得到解决,她便也不再去想这件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苏风逸的事情。
“爹,哥哥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还有那封与敌国互通来往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她脸上的表情带着慌张,仿佛苏承的回答能稳住她摇摇欲坠的心神。
苏承无奈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中裹挟着他半生戎马都未曾有过的疲惫与恐慌,他望着堂中悬挂着‘忠勇之将’的匾额:“别说你想知道这其中原委,爹也很想知道,那逆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真如尧显所说的那般?陛下他因功高盖主......”萌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夏星辰神色明显慌张了一下,她这就已经坐实了尧让会因此而赶尽杀绝的罪名了?
就在她失去理智般的做着思想斗争时,一声坚定的声音传入了她耳中。
“不可能!”苏承毫不犹豫推翻了她的猜测,信誓旦旦地开口:“且不说陛下与你兄长自总角时便结下情谊,就凭他们一同经历的生死,是断然不可能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什么功高盖主?你当真以为陛下真在乎这个荒谬的说辞?论沙场征战、权谋决断,谁的武功和功绩能在陛下之上?”
说着,苏承冷笑一声:“即便是你兄长麾下的那风虎军,加上爹兵符下的苏家军,这些都不足以与陛下豢养的禁军抗衡,咱们陛下可精明得很呢!功高盖主?真是荒唐至极。”
他的话虽狠厉,可言语之中尽是对尧让的欣赏与佩服之意。
尧让的武功高强这一点的确是毋庸置疑的。毕竟,夏星辰是亲自领教过的,她的本事也是他教的。
“我们的陛下还真是隐藏得够深呢,感觉无论如何,都猜不出他的心思。”
“年少时的陛下可并非这般暗藏心中所想,只要是他想要的,先皇后和太子都会满足他。”苏承忽的叹了口气:“可一夕之间,就只剩下了自己,撑起了这江山。”
“原来陛下和太子的关系竟这般好?”夏星辰之前是听过苏风逸所讲的皇家秘密,但牵涉到皇家颜面,再加上当时被突如其来的尧让打断,她后来便没仔细打听过了。
自然也不知晓尧让和太子的关系如何?
苏承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他的声音低了几分:“何止是好,太子可是将陛下视作为亲弟弟般疼爱,先皇后对二人也是如获至宝般对待,而当时的太子的确是位难得一见的仁君,若无意外,储君必然是他。”
“既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为何太子要重用宦官?”
“这一切的最大变故便是因一个舞姬。”苏承看向夏星辰,缓缓开口:“这舞姬性格温和,更是弹得一手好琴,渐渐地便俘获了太子的爱慕。从那时起,太子便整日沉迷其中,还听从了舞姬的所谓谏言,重用了宦官。”
从苏承口中听到这个舞姬时,夏星辰再联想起了尧让对自己的态度,试探性地问道:“那个舞姬后来真害死了太子?”
苏承点点头:“不仅仅是太子,还有那些拥护太子的朝臣,顷刻之间,太子的权力瞬间瓦解了,先帝当时也对太子失望至极,险些废黜。”
“那后来......是当今陛下接替了太子?”
“太子死后,先皇后便因伤心过度,加上本就已是强弩之末的身体,也在同一日薨逝了。从那日起,当今陛下,也就是当时的五皇子彻底变了个人,他趁着先帝因病昏睡时,骑着战马,持着长剑,杀进了万和宫,将为首的李植德等宦官腰斩在了殿中。”
“当时谁都没想到,不受待见的五皇子竟有如此血性,手段也如此狠厉。”说罢,苏承拿过夏星辰手中的空杯,站起身去倒满了水,继而道:“而下场最惨的无疑是那舞姬,陛下将她双手双脚废了,剜了双眼,舌头拔了,头颅也砍了,最后还将她的家人也都杀了。”
夏星辰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为何自己百般讨好,尧让总是一次一次将她推开,为何无论自己怎么表露自己的忠心,他也宁愿相信她是有意而为之,也明白了为何他会在意她因苏风逸而选择伤害他。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她这样费尽心思的撩拨他,在他看来,这就是虚情假意。所以,夏星辰想要攻略一个这样的帝王,简直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个‘恋爱脑’。
“那时,陛下以一己之力清洗了整个朝堂。本来先帝就一直痛恨宦官权倾朝野,所以并未追究陛下所行之事,反而在最后,将皇位传给了陛下。”
苏承说完话,将手中接满水的杯子放在她手里,神色平和道:“小夕啊,爹其实也有怀疑过你是不是有意接近陛下的,毕竟,你发生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以前的你,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他人,做有损自己利益之事,你是一个只爱自己的人。”
“我其实一直都不是那样的人。”夏星辰低下了头,她的声音很小,生怕苏承因此看穿她并非是苏清夕。
“但这才是将军府嫡女啊!即便是小夕真的中邪了,亦或者洗心革面,爹甚是喜欢小夕如今的变化。”苏承宠溺的握住夏星辰的手,轻叹道:“爹不知陛下对你的心意,但,身为臣子,爹能理解陛下所担忧的,你能明白吗?”
夏星辰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苏承,委屈道:“爹,你也觉得我对尧让的喜欢是虚情假意的?”
“陛下所经历的与寻常男子不同。”苏承认真且严肃地开口:“没有一个帝王会拿江山去赌一个不确定的将来。‘重蹈覆辙’这四个字太沉重了,以陛下的个性,他宁愿错杀,也不会让自己涉险。”
“可我与那舞姬不同,我没有要伤害尧让,从来都没想过。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我?”夏星辰哭出了声:“我究竟要怎么证明?爹,我要怎么证明啊?”
“与你心意相通之人,无需你证明。”苏承神情严肃地说道:“眼下,你平安就好。”
夏星辰苦笑了一声,抬手擦拭自己脸颊上的泪水:“是啊,平安就好。反正我也没什么身份再去百般讨好。”
“你......你这是何意?”
“陛下已经下了一道圣旨,褫夺我的封号,贬为庶人,终身不得踏入宫闱。”
“为何会下这道圣旨?难不成,是因为你兄长的事情?”
夏星辰摇摇头:“不是,是我持着长枪伤了陛下。”
苏承瞪大双眼:“你伤了陛下?”
“是。”夏星辰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脸上尽是满满的失落。
苏承没有继续追问这其中的原委,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无论如何,爹都有本事将小夕养得好好的,实在不行,爹再给寻一个长得极其好看的男子,可好?”
“好。”她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但那牵强之意还是被苏承看穿了,可他也并未拆穿。
从皇宫中回到将军府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这些时日,夏星辰一直跟随着苏承四处打听苏风逸的下落。为此,苏承还调动了手下的将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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