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音驹训练赛限定款经理
“暂——”
“暂停!!!”望月加代响亮的嗓音怔住了馆内所有人。
这位从性格到外表无一例外写满了安静与沉稳的助教老师,此刻神情充满了慌张。
兴许是她的声音将女排部成员们从拉回了现实,她们纷纷开始有了动作。
佐佐木怜耶微微颤抖着蹲在旁边,眼睛好似变成了两团棉花:“等、等等…怎么回事?怜耶大人可没有碰到你啊……你不要故意吓我。”
古川珍抬手示意了发球员暂停手中的动作。
“看样子是扭伤。”月见里纱希从旁边跑来,将九里绘的左臂放在自己的肩膀,雪菜萝丝立刻走到另一侧,搀着右臂扶她起来。
道宫结猛地转头看向南椿的教练席:“十分抱歉,请借用给我们贵校的医务室!”
“可以,我让人领你们过去。”教练与指导老师异口同声道。
话音未落,道宫结找回了应对突发情况时的理智,向着南椿高中的位置重重地鞠躬。
“万分感谢。”她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显得平稳,而后走到望月加代的身边,继续安排好余下的情况。
“比赛还没有结束,中尾、井理,你们上场,佐佐木你带九里跟着南椿的学生去医务室。”
“我的体力很充足,还能接着打,结学姐你让别人去!”佐佐木怜耶将不满提出来。
“你的发球阶段结束了,现在立刻、给我扶着九里同学下去!”道宫结用更强硬的态度告知结论。
佐佐木怜耶整个上半身后仰,看样子深受打击。
“——走就走!”她咬着嘴唇,不甘心地回怼,“我才不听你的话扶她呢!!再见!”
说罢,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和雪菜与月见里交接,用力又不失温柔地将九里绘打横抱起,依稀能看见她小臂外侧凸起的青筋。
抖着嘴唇,效率极快地退场撤离,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嘴是硬的。
*
佐佐木怜耶一脚踢开了医务室的门,将值班的校医从午后的打盹中物理唤醒。
和体育馆里那副傲慢的态度极其不符,一离开人群的视线,私底下的佐佐木怜耶马上变得惊慌失措。
“不好了,九里学妹她要死掉了啊!快救救她!!”她喊得极其惊恐,把校医也吓得不行。
这时,缓过劲的九里绘慢吞吞抬起头:“那倒不至于……”
几分钟后。
平躺在医务室的白床上,校医了解完了大致情况,开始初步判断九里绘的受伤程度。
沿着右脚的脚踝轻按过去,再往四周扩展按压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确定了伤只局限在脚腕部分的范围内。
“没有明显的肿胀。”校医观察道,接着询问,“这样的疼可以忍受吗?”
“可以。”九里绘立即回答。
“这里呢?”
“可以。”
“…那淤青这块呢?”
九里绘想了想,表情有些空白,还是说:“不疼。”
“老师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话!”佐佐木怜耶炸了,“她可是个自由人诶,老师你知道排球的自由人位置吗?”
手舞足蹈地凭空比划:“就是那种满地打滚又全场乱摔,练得浑身上下都是淤青,皮肤下边的血管全都炸掉,到了夏天连飒爽的短裙都穿不出去。”
佐佐木怜耶说着,情绪无比激动:“把户外十公里跑步当喝水吃饭一样的可怕存在,她说的‘不痛’你觉得可以相信吗?!”
九里绘被她一顿输出给说得有些懵:“可是…真的可以忍受。”
佐佐木怜耶痛心疾首。
“……”校医权衡了一下两边的话,说,“你们两个讲得都有道理吧。”
“是崴脚扭伤。”结束了伤情判断,她对九里绘说,“待会我先给你两个冰袋敷一下,记住二十四小时内不要热敷,不要碰烫水。”
“除了崴脚,还有别的伤口吗?”九里绘拽住南椿校医的袖子,追问道。
“你认为身体哪里还有不舒服?”
九里绘紧锁眉头,在短暂的沉默后松开了手:“……没有,抱歉。是我冲动了。”
“没关系。”校医善解人意地拿了块毛巾递过去,“运动社团总是会伴随着大伤小伤,你们是外校的吧?”
“这你都能发现?是潜伏中的卧底侦探!”佐佐木怜耶倒吸一口凉气。
校医愣住:“……因为你们的背号马甲上标着其他学校的罗马音。”
“咳咳。”佐佐木假装在眺望窗外的风景,“天空真红…不对,墙壁好蓝啊。”
“我不觉得身体的其他部位有类似的扭伤……严格来讲,都是些不去碰就不会有感觉的淤青而已。”九里绘说。
她看向自己因托球和撑地而变得通红的掌心,自言自语般:“但是,在脚崴的那一刻,我却感觉身体不受我的控制。”
“毫无意识地向前倒了下去…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完蛋了,是那种遍及了全身的严重伤。”
“但是现在想来,没有那么严重不是么?”校医不紧不慢地开口。
她的语调温和:“我个人以为,你当时的情况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表现。”
“我不清楚你们平日里的训练强度,但就我现在已知的信息…运动社团每天重复着机械训练,让肌肉时刻处于紧绷和反复撕裂、恢复的状态。”
“那么多个日夜的练习,到了一场比赛上可能就是几十分钟的展现。”
“你们从自己的学校赶到南椿这里参加友谊赛,一定是抱着对比赛过程和结果的那份期待而来。”
“当察觉自己失去了可以继续留在场上的身体……很不甘心吧。”
校医的安抚起到了200%的语言治疗效果,她将冰袋贴在九里绘受伤的脚踝,很快便听见身后传出的动静。
是佐佐木怜耶汪得一下哭出了声。
九里绘:“???”
校医:“……?”
“佐佐木学姐。”九里绘的脸抽搐了一下,“你在哭什么?”
“混蛋,我是在替你哭。”佐佐木怜耶抢过床头的毛巾,抹掉眼泪,“可恶的自由人,为了立住顽强正经的人设连哭都嫌丢脸,那就只能由怜耶大人代劳啦!”
“……我没有觉得丢脸。”九里绘试图解释。
佐佐木怜耶:“哼哼,我早知道你这种人…等等,你说什么?”
“想哭的时候,我会放任自己大哭特哭,但现在不同,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九里绘将双手合十置于胸前,缓慢轻柔地摩擦在一起。
“我正在想一件事。”指尖抵在额头。
九里绘想起了校医口中的“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表现”,精神上暂且不提,而身体方面,她在脑海中多次推演和回忆了受伤前的最后一个动作。
侧扑展臂击球,落地后立马接一个翻滚,爬起,观察队友站位并调整位置。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她每天都会重复练习,何况在这个动作中最先着地的是右臂和肩膀,可以说与脚踝毫不相干。
腿部的肌肉也一直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韧带的力量和关节的稳定都是她引以为傲的东西,所以最有可能的真相其实是……
“我的身体她累了。”九里绘平淡地复盘,像是一台无情的机器,用最冷静的话语倾泻自己的情绪。
没有汹涌的懊恼,没有澎湃的不甘。
“抱歉。”她对自己说,“以后,我会像对待训练和手部护理那样,专心地照看好你。”
九里绘绑着两个冰袋一瘸一拐地慢慢踩在地面。
佐佐木怜耶见状实在气不过,熟练地放起狠话:“你这个伤员竟然敢在我的面前一个人迎接难关,这种宣扬不出我性格恶劣的小伎俩只会丢我的脸。”
“哼,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随后又是将她一个打横抱起,佐佐木怜耶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了还在拼命说:“小菜一碟!哈、哈哈!”
九里绘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在明显是助人为乐的事情上把自己折腾得够呛,但选择尊重。
人类的性格真是缤纷多彩啊。
临走前,校医嘱咐道:“恢复期在一周左右,也许你明天就能自己走了,但还是要注意减少练习。”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充分休息。”
“我明白了。”九里绘鞠躬致谢,“那…具体要减少到多少练习量?”
“诶?这个嘛,让我想想。”校医心想幸亏她接触的排球体育生比较多,由衷地认为这是一个和其它球类运动相比,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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