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不说话了，小蛇尾巴不轻不重地锤了锤余月的肩膀。
往生听着一灵一人的对话，“呼呼”地用黑袍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笑容，细细的黑雾飘到厄洛斯尾巴上，牵了牵有些不满的小蛇。
“好啦，票买好了~”
余月看着手机页面上显示的电子票，阻止了厄洛斯要黑进网站把钱转回来的动作。
“停停停，我现在有钱，违法事咱可以不干的。”
“...太顺手了，抱歉。”
“...往生你千万别和它...不对，往生只能和它学，和我学就更不对了。”
余月琢磨半天也没能想出来一个合适的“榜样”，只能叹了口气：“总之在这个世界不能收获了东西但一点也不付出。”
“不过在另外那个世界的话没关系哦。”
“为什么呢？”
“嗯...那个世界的话，以我的本事可以护得住你们，但现在这个世界我还不清楚底细，能不惹麻烦就不惹麻烦啦。”
对她而言，思想与道德上的枷锁比常人浅得多，有时候不愿意去做这样的事只是因为天平关于利益与付出的两端不平等罢了。
“而且这个世界要比另外一边有序得多，安分一点的话良心也过得去一些。”
余月用轻松的语气说出了非常混沌利己的观点：“虽然我其实并不在意这个世界的社会秩序是否会被打乱，但御灵局——作为官方，已经做出了让步。”
“作为合作对象的我们也应该拿出点诚意。”
“不过说到这里，其实御灵局估计已经觉得我们是麻烦人物了。”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但是我们能给的东西也是独一无二的，怎么说呢。”
余月思考了一下：“御灵局其实看不惯我们的做派和带来的各种制度影响，但是为了有进步的可能，也不会去强势反对。”
“法律、文化、生活习惯，我们从异界带来的每一份知识都会在这里掀起强大的波澜，而那些实力强大的人，正是看到了未来的可能性，才会选择接受这些可以算得上是‘威胁’的东西。”
“我懂了。”往生点了点头，将余月的话记在了心里。
它读的书不多，但往生从余月的字里行间中听出了一种意思：如果实力强大，那么可以成为制定规则的人。
要是厄洛斯知道往生到底提取了哪些关键词，它大概也只会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把文化训练也提上日程。
不知道往生到底想通了什么的余月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打了她心心念念的“嘟嘟快飞”。
余月相当好奇，她在那个世界是经常乘坐浮空艇出行的，但是在这个世界进行商业性的交通出行方式还是第一次。
不到3分钟，一阵罡风便降临在了余月定位的地点。
被吹乱的树叶又静静地躺回大地之上，一道爽朗的男声从上空传来。
“您好，我是‘嘟嘟快飞’中明星御灵‘曲奇’的御灵师，姓岑，随意称呼就好。”
余月抬头一看——一只有着雪白翅膀的三花狮子身上坐着一位扎着低马尾的年轻男性。
“手机尾号麻烦报一下。”
三花狮子稳稳当当地落在余月面前，奇怪的毛色让她在报尾号的时候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嘿嘿，是不是很像曲奇饼干？”
岑师傅自豪地拍了拍狮子的鬓毛，余月看着和可爱名字完全不符合的、狮头几乎和余月身高齐平的、完全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御灵师的三花狮子。
【罡岚狮鹫等级：36】
从心地咽了口口水：“是，是啊...”
“有品！我好多客人都这样说。”
岑师傅满意地笑了笑，用手拍了拍罡岚狮鹫的肚子，然后熟练地跨坐到狮子背上，朝着后面宽阔的空间点了点头：“上来吧，别怕，曲奇很温柔的。”
余月没犹豫，也学着岑师傅的样子跨坐了上去。
三花狮子坚实的肌肉外层包着特制的鞍，坐上去的感觉还不赖。
岑师傅余光撇过客人肩膀上的小蛇和兜帽里的小幽灵，好像是没见过的御灵。
不过他一个战斗系的大学生没仔细研究过，一些稀有御灵不认得也很正常。
他将护目镜戴好，声音平稳而柔和：“坐好啦，曲奇的速度很快，我们马上就到。”
利落的男声融在了风里，余月感觉身旁的景色在飞速暴退——是她在乘风而行。
巨大的翅膀滑过清凉的风，自驾驶员处发散而出的精神力很好地抵消了高速飞行的不适感，余月甚至觉得，从体感来说，这和另外一个世界的浮空艇没什么区别。
“怎么样，曲奇是不是非常温柔？”
带着笑意的声音随着风传到了余月的耳朵里，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想起岑师傅在看着路，连忙大声回复：“我甚至感觉不到风！”
“哈哈，那其实是我的功劳。”
“吼”，曲奇的翅膀抖了抖，发出了有些不满的声音。
“好好，也有你的功劳，全是你的功劳！”
岑师傅连忙拍了拍曲奇作为安抚，他转身小声说道：“它特别喜欢被人夸，麻烦客人您如果觉得旅程满意，在结束时夸夸它哦。”
果然，叫声就听起来很能打的样子，所以到底为什么叫“曲奇”那么可爱的名字啊！
余月在心中腹诽，点头答应了岑师傅的好评申请。
在接下来的路程内，余月逐渐习惯了飞行的过程，开始在精神频道中和厄洛斯还有往生欣赏着路过的景色，时不时对于感兴趣的地方聊两句，同时也在讨论着之后4天的安排。
按照余月的话说，在做完了每日的训练和巩固之后，她们完全可以出去走走逛逛，这个大比对她们来说，已经手拿把掐了。
毕竟只有4天的时间，想要有明显的提升也非常困难。
厄洛斯对此持怀疑态度，往生则是一脸信任。
正当一人两灵在频道中激烈讨论的时候，岑师傅从岩心狮鹫的背上跨了下来，伸出手，给余月准备了下背的受力点。
“好快啊，飞得平稳又舒适，曲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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