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温听檐不由得愣了一下。脑海里空寂一片他这才听见掌门的话:“但这牵连是好是坏还尚未可知。是否要去全看你们自己。”
应止敛了下目缓慢“嗯”了声。
传音镜终于暗了下去。温听檐终于分辨出了系统在此时出声代表着什么:能让应止化神的机缘就在那里。
那个不知多少年前在城墙上听见的关于应止关于他自己的故事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幕。
他的手被抬了起来转眼看过去才发现是应止拉着他的手
温听檐指尖动了动轻抚了下他的额头。
与此同时开口:“你要去吗?”
应止挺乖巧的笑了一下问他:“你想要我去吗?”
温听檐没有说想不想只是坦白:“那里有能让你化神的机缘。”
应止轻乎乎地说了句“这样”但语气却不见得有多惊讶他握住温听檐的指尖收敛起笑那么认真地说。
“听檐等回来之后...”说到一半却卡了壳。
“嗯?”
应止将那半句话补完一字一句那么肯定的说:“我们结为道侣。”
这个话题改变的太过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一句让温听檐愣了会。
屋子里面突然安静须臾温听檐听见自己的声音认真的都有点傻:“好。”
......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好了但他们也没有立即就跑到哪里去反倒是老老实实仙舟坐到了尾回到永殊宗。
温听檐凭借着记忆躲开那些人流**的小道一个拐弯领着应止从某个偏僻的路上了山。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两人刚到永殊宗的时候好像也这样走过这段路。
他回过头去应止对上他的视线弯起眼睛。
这么久了物是人也还是。
他们难得在永殊宗待了个久久到什么程度呢连应止都又被明信抓过去给那些新入门的剑修弟子做表率了。
夜晚回来的应止一脸无奈活动了下肩膀有点一本正经的问温听檐:“你有没有觉得明长老有点针对我?”
温听檐把书翻了个页也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可能是记恨你折了他的花。”
应止眨了下眼:“有点小气了。”
温听檐闻言突然笑了下也不知道明信从一开始就被应止气又被折花最后落了个小气的评价会怎么想。
但第二天应止就没去了。是温听檐特地去找的明信理由也是胡掐说应止近来灵力虚空需要调养一阵。
明信的无语震耳欲聋:“我看他昨日还好好的。”
脸上就差写上了:你看我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信吗?
温听檐表情未变:“是吗?可能是强撑着的。”
明信和他对视了好几秒都看不见半分心虚终于忍不住移开了视线嘟囔着:“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带着人走吧。”
了结了这件事他回到屋子里发现应止居然在一反常态的坐在桌案前看什么东西草草一样看过去线条流畅复杂像是什么阵法。
温听檐有点意外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阵法那是修真界里所有的道侣契。
而应止握着笔像是在考虑选哪个。
应止看见他进来也不避讳甚至把手往边上撤了点让温听檐能看的更清楚。有几个道侣契的边上被应止用朱砂做了标记。
温听檐着重看了下做标记的那几个终于凭着记忆认出来了那是当今修真界最常见的几个道侣契。
从此修为绑定互有感应能够轻而易举感知到对方的情绪。只是这感知的程度不同便分成了好几个不同的道侣契。
应止开口问道:“想要哪个?”
但说实话...温听檐一个都没看上。
很久他的指尖点在最边缘被应止忽视的那个复杂道侣契上“这个。”
应止提笔的手腕抖了下朱砂的红在纸上划拉出长长一笔呼吸好像也有点乱了。
温听檐却好像没察觉到一样淡淡开口:“应止它最适合我们不是吗?”
适合我们从幼时一无所知时就不断纠缠交织在一起的命运。适合这场年少时深埋又萌发的爱至死方休的感情。
在温听檐的话下应止终于把目光移到那个道侣契上自言自语似的回答说了句什么。
那是整个修真界都少有人会使用的道侣契因为太过霸道也太沉重。以至于差点失传。
是会在天道那里都掌过眼的绝对确定的命运纠葛、生死相连。
......
难得的没有人打扰的安逸的只有亲昵和吻的日子飞快的过去了。温听檐他们不得不出发了。
因为他们得到消息有不少宗门的人都得知了这异象再加上九重城那边流传至今的传闻都打算赶过去看一次。
掌门知道了他们的决定没有阻拦反倒是将自己私人的一个仙舟法器交给了他们。
这段时间他曾经无数次为两人此行的结果占卜吉凶
想要强行越过去却反倒是被反噬了一番。
所以这结局未定的一切还是要他们自己去闯。
温听檐接过了东西认真的道了谢。
掌门笑起来掩盖住自己的疲惫一时之间就和凡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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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记挂自己孩子的人一样,他开口:“听应止说,你们打算回来之后结道侣?”
温听檐点了点头。
掌门:“挺好的,宗门好久没那么热闹过了。早点回来,我还等着坐在上面看你们对拜呢。”最后,他揶揄了下。
这些温听檐不好意思点头了,站着没动,倒是应止眯着眼:“当然。”
他们聊完这几句,就离开了。掌门给的仙舟,较之温听檐他们之前坐的那些,实在是笑了不少,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也更加精细。
温听檐难得没有找个地方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干自己的事,反倒是到了屋里的床榻上,躺了下去。
应止蹲下来,有点不放心的摸了一下他的头:“怎么了,不舒服?”
温听檐的脸埋在被子里,轻轻的摇了两下头:“我睡一觉。”
应止的灵力在他体内走了一圈,确定了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收回手,应声道:“好,到了我会叫你的。”
温听檐“嗯”了身,翻个身,闭上了眼睛。
他当然不是真的困了,只是需要做一件事情。
修士其实是可以查探自己的识海的,只是温听檐知道自己识海那死寂的样子,所以很少进去。而系统住进去后,这个很少就变成了无。
而他之所以会打破这一点,是因为发现了系统的不对劲。虽然这东西从来到他的身边时就没多正常,可现在显出的确实十二分的不对。
这不对劲体现在那时不时冒出来的滋啦声,和与温听檐商讨“观察”这件事的时候,那被消除的呢喃和卡顿。
白雾吞没意识。
温听檐上一次来已经是很久之前了,所以走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与记忆里称得上毫不相干的地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原本被连绵不绝是清雨打的破烂不堪的土壤,不知怎的被一寸寸犁好,栽种上了花。而玉权衡就在边上,头上还放了个花环。
他看了会,继续提步往前走,终于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工具里面,见到了“系统”。
看见的那刻,温听檐就知道了,当时自己结元婴时对方那句“都能变,随心情”,为何会那般不自然了。
因为现在坐在那里的,是一个人。
准确点来说,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孩。
他身上穿着温听檐从未见过的奇装异服。衣袖窄紧,下半身的裤子更是只到膝盖处。抱着腿,和那副咋咋呼呼的声音不同,看起来身体不大好的样子。
只一眼,温听檐就撤回了视线,皱了下眉,最后找了件未动过的衣物,往人身上一丢。
系统被这一片阴影打的措手不及,抬起头看见人的时候“我去”了句,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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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砰地一声当着温听檐的面欲盖弥彰的变成了苍绿色的团子。
系统颤颤巍巍:“宿主?”
温听檐:“嗯。”
确定了这不是幻觉的系统差点直接轻生。
它憋出一句
同时心里高速运转:难道是因为踏这几天冒出来太多次惹得温听檐终于要来打它了?可不对啊它明明就说了几句!
温听檐一句话打断了它的思考:“你最近在我识海里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
说着因为这是由他自己操控的地方他还让那“滋啦”的声音又出现了一次对着系统当众处刑。
系统低下头无力的解释:“其实...那是我睡觉时候的梦话来着。我最近老是梦到东西但醒来又不记得了。”
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事的温听檐:“......”
他顿时觉得这真是白瞎来一趟转身就走。
他往外走系统的声音在后面追:“宿主!主...应止化神的时候我得出来看一眼的你看这...”
回应它的是冷酷无情的背影。
......
温听檐刚出来恢复意识先闻到的是熟悉的檀木香而后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天光让他眯了眯眼。
等好不容易适应看清周遭就发现自己早已不在仙舟上了再往后一点就是九重城的城门口了。
而他现在被应止抱在怀里对方的下巴还亲昵地抵着他的头顶。
温听檐想起应止的那句话平静复述了一遍:“到了叫我?”
那现在算什么?
应止发现他醒了也没收手依旧抱着他好像是笑了下反正温听檐瞧见他的喉结动了下。
“看你睡着太乖了就没舍得叫你本来打算进城之后找个客栈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再去的。反正不急。”
温听檐难以想象自己有天会和“乖”字扯上关系但想到应止对他那估计能戳破天的滤镜又释然了。
他点了应止的肩膀两下意思是自己要下来。应止不吭声地又抱了两秒最后还是将他放了下来。
他们实在是惹眼温听檐一下来看的人就更多了似有似无的视线打过来还伴随着“是他们吗”的低语。
温听檐多缴了些灵石带着应止先进了城。进去之后那些目光就被虚虚地挡在了后面。
故地又一次重游里面的人依旧行路匆匆温听檐上次来就没怎么记得路现在和第一次来也没什么区别。
他在城门口顿住脚步思索着要往哪里走然后下一秒应止捏了一下他的手牵着他往某个方向走。
温听檐抬起头只能看见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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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的背影,衣诀纷飞。
一直走到尽头,温听檐终于熟悉点了,他看着那记忆里的牌匾,记起这里是多年前他和应止来时住过的客栈。
不过那个时候,是出于任务,身边还跟着孟肃两人。现在则是只有他们两人。
推门进去,里面的掌柜早已不是当年的人了。修士手间流过的那些岁月,就足够凡人走过漫漫一生了。
但意外的是,现在的那个掌柜盯着温听檐看了会,最后居然认出来了来人,有点颤抖的开口:“你们是曾经来过的那两个仙人吗?”
温听檐没想要居然还会有人记得,愣了下。
也正是那一瞬间的怔愣,让现如今的掌柜意识到自己没有猜错,他直接将两人的钱免了,“我还是在父亲的嘴里听说的,说曾经有几位仙人为我们客栈驱散了邪魔,不然这生意早就做不下去了。”
因为没有见过,他只能靠着父亲的描述来辨认,但刚好,温听檐的模样异常有辨识度,这才全了这段横跨数十年的感谢。
掌柜看看两人牵着的手,最后给两人安排了一间最宽敞的屋子,还送了些吃的上来。而就是这么一小会,客栈下面就站了许多修士。
温听檐在他要出去的时候,不经意地问了句:“近来人很多吗?”
掌柜如实道:“是啊,这段时间人不知为何多的出奇,据说是奔着境外的那棵树来的。”
他也未曾想,只在祖辈嘴里留下来的传说,有一天会那么真实的出现。
得到了这么一句回答,温听檐便没再开口,让人下去了。
看来那消息所言非虚,的的确确有很多人往这边赶,虽不知他们前来的缘故是单纯好奇还是怎么,但这行想来不会太轻松。
温听檐这么想着,眼前突然压下一片阴影,紧接着便是靠进来的温度。
是应止亲了过来。
他被打的措手不及,眼睛还没来得及抬起,就在这个接触里面品出来了些许甜意。温听檐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往边上一瞥,果然看见那摆的整齐的糕点缺了一块。
心绪被应止从远远的地方又拉回到对方的身边,温听檐往后撤了点,终于想起来问他:“你怎么记的那么清楚?”
明明都是一样的许久未踏足,应止却好像从未离开一样,带着他不偏不倚的走到了这里。
应止站直身子:“因为我对九重城印象还挺深刻的。”
温听檐回忆了下:“因为那个魔族?”
应止:“一点点吧。”
他坦白说:“主要还是记得你。”
记得当时在书斋里,温听檐靠在架子边上,捧着书遮掩住下半张脸的模样。以及深夜里,对方压在自己身上...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腰封掉落时的那一声轻响。
不过这些话他当然不敢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只能简化一下含糊进了只言片语。
温听檐听的有点不明不白却也没继续往下深问只是说:“我们明天去。”
应止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他突然看了眼温听檐腰间的那个同心玉佩。那玉佩其实算不得上好所以从很早之前开始应止就听见有人对温听檐说。
——你这腰间的玉佩看起来和你很不相配。
可即便如此温听檐还是一如既往的佩了那么多年一直到现在。
那里面是除了他们之外再无任何人会知晓的往事。
应止笑了笑对温听檐道:“明日去的时候会把它一起带去吗?”
温听檐觉得他说的话有点多余缓慢又平静地道:“我不是一直都带着么。”
......
翌日。
他们将要走的时候掌柜起来为两人送了个行。
穿过九重城的城池往那了无人烟的边境雪地走去。
在几欲要吞没人影的风雪里应止一剑斩开繁纷乱雪两人终于看清景象。
那颗好似连接天地两端的树在雪里隔着真实与虚幻的边界如此清晰又安静的出现在每一个眼前。
这段走过去的路竟然没有办法御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缓慢的走过去。即便修士提气轻身后脚步轻便也需要不少时间。
而终于走到了近前想要再往里却隔着见不着却坚不可摧的屏障无法寸进半步。也正因为如此有很多修士都被拦在了边上。
他们衣袍各异一圈圈的围在无形的屏障边上密密麻麻的居然还有点壮观。听着身后又传来的踩雪声不少人转过了头。
眯了眯眼睛他们被雪吞没太久几乎要失去分辨能力的眼才勉强看清楚了来人的样子同时也对上了号。
风头太盛现如今的修真界没人会不认识他们。
温听檐越过他们一声又一声的客套寒暄静默的从他们让出来的路走进去。一直到摸见那屏障才停住脚看着里面。
他突然觉得这里面有点眼熟。
两人都没开口于是这些修士也没上赶着去搭话。后面倒是又来了几个人这几个就外向的多了直接就打成一片。
他们站在这里进不去
他这话一说就有人正气凛然的应声:“不信我只信我的大道。”
那人语塞一秒:“那你过来干嘛?”
“都说了只是好奇看看不行啊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
那些声音慢慢的慢慢的远去,变淡。温听檐听不清那些话,抬起眼睛,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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