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檐的指尖触及阵眼的那一刻整个虚幻的世界开始崩塌变成粒子和灰尘消散在眼前。
应止的眼前一片灰暗只有手上的触感还残留着冰凉柔软。
向下坠落的晕眩中他终于猛地从幻境中睁开双眼。
视线撞进一片银白色是温听檐倒在他身上时垂落在他脸颊上的发丝。应止有点错愕地抬起右手想要拂去。
却发现他的右手和温听檐的手正十指相扣着。
他顿了一下很快就换了另外一只手撑起身子把怀里还在沉睡的人给牢牢抱进了怀里。
陵川如它所言的那般消除了应止在幻境里面的记忆应止不知道温听檐在幻境里面的所作所为但却能猜到对方闯进剑冢的目的。
陵川看见他醒过来魂体在旁边蹦了一下和应止大概讲了一下发生的事情。
“当时你的幻境已经濒临尾声马上就要失败。他突然闯进来说让我放他进去就能改变。最后我没拗过他就放他进去了。”
“但是我没有猜错你最后的结局和我预想的还是差不多。”陵川补充道。
都是在万人的见证之下缓缓步入死亡。只是幻境里应止的最后一刻是牵着温听檐的手自己选择甘愿赴死的。
应止没去纠结它口中的结局只是看着怀里面的人问它:“为什么他没一起醒来?”
陵川的魂体回到剑里面:“他在幻境里面动用的灵力都不是我提供的是他的本源。现在回到现实力竭昏睡也是正常现象。”
“而且按理来说
“只是什么?”应止说。
只是在幻境的最后他在最后把他的灵力输送给了你。
陵川的剑身晃了两下:“不能告诉你反正这部分的事你也不会记得了。”
“这样。”他松开温听檐的手将人轻轻打横抱起来提步往外走:“是我失败了。信物已毁此后不会再来叨扰。”
看见他渐行渐远的脚步陵川大声喊住他:“你走什么走?!你都不问一下我要不要和你一起出去吗?”
应止缓缓转过脸轻声说:“不是你说我在幻境的结局失败了吗?”
“确实是失败了但这样就够了。我愿意和你一起走。”陵川安静下来认认真真地说。
它没有眼睛应止却感觉到它的目光隔着他停留在怀里的温听檐身上。
“我看见你的第一刻觉得你和我的第一任主人很像。但事实证明你和他不一样。是我错了。”
陵川作为一把被世人吹捧的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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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的傲气和孤悲,但这并不影响它会为正确的事低头道歉。
“你有他在身边,这辈子都不会了无牵挂的。
是它看走了眼,其实属于应止的剑鞘,一直都在他身边。
应止听完他的话,换了一个单手抱人的姿势,空出一只手轻轻伸出。陵川半截还在地里的剑身开始剧烈地抖动,最后飞出落在应止的掌心。
他握住这把漆黑的剑,剑身擦着地面,缓缓往外走。
没有神兵的剑冢,便没了再用阵法护着的必要。随着剑柄入手,百年间都未曾露出的真容,蓦地显现出来。
有一支刚好路过这里的冒险者队伍,看见这番变故,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慢慢的,站在外面的人越来越多。
在众人的视线里,应止拎着长剑,抱着人走出来。
他看起来还有点狼狈,长发染尘。但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手里的剑上。
这世上,只有一把剑身纯黑的兵器,它的名字,修真界的人也早就耳熟能详。
而在天机阁上,各类排列的神兵的名字里,陵川的名字开始逐渐从赤红变成金色。
那是神兵认主的标志。
*
因为温听檐还在昏睡中,应止暂时搁置了回到永殊宗的计划,在镇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先行休息。
陵川说的消除记忆,不仅仅是应止的,还有温听檐的。
等温听檐终于从灵力耗尽的疲惫中清醒过来,记忆只停留在了,自己找陵川对峙说要进入幻境的时刻。
也不知道应止最后成功拿到灵剑没有。
温听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推开门,看见被一群修士围得水泄不通的大堂,还有在中间的应止和陵川。
应止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过来,于是乎那些人也跟着望来。
温听檐反手“砰地一下,又把门给关上了。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那些人才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最后安静下来。
温听檐听见那些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犹豫了下,最后又重新地打开了门。
这一次就正常多了,没有那些看起来就吵的慌的人,只有应止还在下面坐着,连陵川都不堪其扰地缩回了他的袖子里。
温听檐缓步往下走,脚步落在木梯上声音几不可闻,他问应止:“怎么回事?
应止整理了一下思绪,和他简单概括了下:“带着陵川出剑冢的时候被认出来了,他们都想看看神兵长什么样,就被围起来了。
温听檐了然地点了下头,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看你。应止弯着眼睛说:“如果想的话,现在我就能御剑飞行带你回去。
温听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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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这么赶。”
就只是说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他们的面前就又走来一个人,他看起来很年轻,和温听檐他们差不了多少。
一上来便看着应止,直入主题道:“听说这里有神兵的主人,还是天榜第一。是你吗是你吗?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我能看看你的兵器吗?”
他一口气三连问,听的温听檐感觉都有点气短了,他的指尖在应止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道,意思是他要出去透口气。
应止没看他,却反手抓住他的指尖,小声说:“去吧。”
温听檐终于走出了能听见那个少年念念叨叨的范围,吐出一口气。走在街上,漫无目的。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只剩一点点余晖街上本来就不多的铺子,到了晚上,就更加少了,一路逛过去,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只是在路过一开始买衣服的铺子时,被店家被认了出来,好好感谢了一番。说是因为他和应止的名号,现在店里面的衣服好卖了不少。
最后离开时,她还恋恋不舍:“要是有机会你再来我这里,我给你们免费做身衣裳。”
温听檐听见她的话,虽然知道这是好意,但还是在心里暗暗想,还是不要有这个机会了。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他估摸着应止那里也该聊完了,便转身往回走。而就是这时,接到了应止的传音。
他问:“陵川在你那里吗?”
温听檐:“...什么?”
他语气里的莫名其妙太过明显,应止便给他从头梳理了一遍事情。
本来这个少年问完事情,准备看一眼陵川就离开,但是等应止打算把袖中的灵剑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是,却发现灵剑不见了。
温听檐听完他的话,还是不理解:“那你不该去找找客栈的其他地方吗?”
灵剑不见了,找他干什么,又不可能是他拿走的。
应止的声音压的很低,应该是怕身边的那个少年听见,轻轻解释:“都说灵剑随主。我想了一下,我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跟着你了。”
温听檐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更荒谬的还在后面,他一转头,看见一把漆黑的剑就在他的身后,居然真的是陵川。
它悄无声息,也不知道跟了温听檐多久。感觉到自己被发现后,主动将自己的剑柄送到温听檐面前。
甚至过来蹭了他的手掌两下,颇有一种眼巴巴的意思,和当时在剑冢里面那个趾高气扬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温听檐:“......”
兵器认主后,确实会染上主人的性格和习惯。
但这算是什么,应止一不小心把陵川给影响成了小狗?
他单手按住额侧,无可奈何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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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音那头的应止说:“在我这里。”
......
最后那个少年还是没能看见陵川,等温听檐带着那把剑走回去时,他早就离开了。
在临走前,他还说要等第二天再过来找应止看一眼,可惜也没赶上。因为第二天的下午,他们就启程回了永殊宗。
那些遥远的路程,在修士眼里都不算什么事。他们是下午出发走的,太阳还没落山时,就回到了永殊宗。
同门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应止在回去之后就被剑峰的明长老叫上去说事了。剩下的一个温听檐,压根就没几个人敢问。
就算是有那么些不怕死的上去问了,得到的答案也是:“不知道。不清楚。”
他们以为这简直是明摆了的不想回答的敷衍。但事实上,温听檐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幻境里面的一切,估计只有陵川才知道。
应止被留在剑峰上的日子格外地长,温听檐又回到了住处,开始料理那几支花。没过多久,就听见有弟子传来的消息。
——应止要结元婴了。
这个消息一出,让宗门其他人原本还不容易安静的情绪,又一次被点燃了。
应止才多少岁?就结元婴了?而且他和温听檐的修为应该是一样的吧?那岂不是说,温听檐也要结元婴了。
他们越想越真,连看温听檐最近几天料理花的身影,都像是要闭关结元婴的前兆。
本来这两个人就处于永殊宗讨论的中心,只要沾边的事,那必然会被挖个底朝天。而就在这时,永殊宗的山门前,来了一位修士。
他说自己叫做段宛白,是在剑冢边上被应止给救下来的,现在过来,是想要当面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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