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想了很久,最后只能安慰自己,也许这就是人们口中惊天动地的羁绊和友情呢?
在修真界这种挚友也不少,况且这两个人一起长大的,念个书什么的笑一下看一下,也只能说明关系好吧。
而且应止那个地方也看不清温听檐手里的书,只能发呆,万一只是碰巧把视线停在温听檐脸上呢。
它在心里噼里啪啦劝了自己一大堆,终于把自己那口气给劝顺了。
而在识海外,温听檐坚持不懈地又念完了小半本中州通史后,终于停了下来。
他看着应止阴影里的身影,稍微歪了一下脑袋问道:“好了吗?”
这次应止没再反驳,也没再说自己紧张了,躺下去轻轻拍了一下身边专门留下的位置,小声地说:“嗯。”
亮了很久的烛灯终于又一次熄灭了。
温听檐把手里的书随手放在一边,重新躺回到原来的位置。
他本来还打算质问系统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现在它已经在识海里面神神叨叨地念叨了,所以温听檐就没再去提。
一切归于平静,温听檐轻轻闭上了眼睛。
......
等到天榜大比的那天。
温听檐看着**宗里面多如牛毛的修士,才发现,原来当时他们仙舟上那些人,还算是少的。
他还没走进去就感觉到了里面的喧哗,一瞬间有点望而却步,不想往里。
应止看出了他的犹豫,拉着他的手腕从一个更偏一点的地方进去了,这里人是寥寥无几,比起外面的人来,堪称安静地可怕。
那小路一直往里面延伸,就是本次天榜大比的试台,旁边还修着好些高台。
这条路温听檐说它偏是真的没说错,路歪歪扭扭的,路砖上的杂草都顺着砖缝长了出来,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也不知道应止到底是从哪个地方把这条路翻出来的。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平淡地问出了口。
应止说:“就在你给我的那本书最后,你是不是没有看完?”
温听檐:“。”
他还真的没看完,平日的通史阵法那么枯燥乏味,他都能认认真真看完,并且记下来。
但对于人,温听檐总是懒得去关注。
当时他光是看书里前几页那些人夸张的、事无巨细的事迹,就有点头疼了。更遑论一个个看过去。
温听檐不吭声了,可是下一刻就反应过来不对劲。
因为那本书真的如那个店家所说的,卖的很好,那么现在这条路上也绝不应该只有这么几个人。
他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应止。
应止和他对视几秒,终于失笑,说:“是因为你总是喜欢去很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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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应止的眼睛眨了一下。
温听檐对于他自己这个不太明显的习惯,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但他没想出来这和应止发现这条路有什么关系。
应止也没多解释,抬手给他指了这条路,旁边的一棵树,说道:“这是**宗最高的一棵树。”
“......”
温听檐沉默了会开口:“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去树上坐着的。”
*
等他们慢慢悠悠地从那里绕进去时,里面的人早就快满了。
有地位一点的人都在上面坐着观看,就比如永殊宗的掌门和长老,现在就在上面正襟危坐地往下面看。
参加比试的修士的位置,会离中心比试的那些台子更近一点,方便到时候上台。其他人的基本就是随自己高兴了。
为了这场比试的名次能够更加准确可信,不会出现特例,选择的还是循环式的赛制,最大程度地保证公平。
温听檐他们在去台下看之前,先去抽了一个签,是他们上台比试的顺序。
他随手在里面摸了一个,拿在手里面一看,上面刻着的字是十二。
说明在这第一天的比试里面,他是第十二个上台的,算是相当靠后的一个数字了。
温听檐看完自己的签子,一抬眼,应止就在他边上拿着那个签子半天没个反应。
他问:“你多少?”
应止摊开手,把手上的签子递过去给温听檐看,上面的数字是三。
温听檐:这到底是个什么运气。
这里来抽签的人,他粗略地一看,估计有个六十来人,也就是三十多对,这样的一个概率,应止能抽到三也是不容易。
应止自己对此倒是接受良好,他敛目,把手里的签子又收回了手里。
后面已经传来有人踏空上台的声音了,应止听见了,却没回头,反而是问温听檐:“我应该很快就要上台了,要来看看吗?”
先不提温听檐脑子里面那个系统,很早之前就说了要亲眼看着应止夺得魁首。
温听檐的疑惑也是安静的,掀起眼睛来看着他说:“我什么时候没去看?”
“...好像也是。”应止笑了起来。
......
修士之间的比试可能是势均力敌,也可能是在瞬息之间。
应止前面两组上去的,大概就是势均力敌的类型,在台上打了半天还有来有回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之间轻跃。
这种毫无保留的比试观赏性也是很高的,随着他们之间的一招一式,台下的人发出阵阵惊叹。
再精彩的比试最后也到了头,其中一人不幸落败,最后两个人都被**宗的医修给带了下去疗伤,毕竟明天还会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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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止看他在台下看的认真,温声问温听檐:“看出什么了?
温听檐偏过头来。这里的人太多,能站的位置也并不宽敞,他的肩膀几乎是抵着应止的胸口。
他像是在认真思考应止刚刚说的那个问题,半响直白地回答:“剑法太烂。
甚至不用应止上去,温听檐自己上台都能在三招之间解决那些人。
能够打的这么有来有回,也是奇怪。所以他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应止听见他的回答,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台上的弟子喊到了名字,要上台去了。
和应止比试的人应该是来自疆外,身材高大壮硕,相貌立体,皮肤是一种有光泽的黑色,衣物也更为开放。
他这一身看起来漏风的衣物,确实很有记忆点。至少温听檐记起来了,这是在他在那本书里面看见过的某个夺魁人选。
其他的信息,他就记不太清了。但应止看过估计会知道。
那个夺魁人选的身边还围着几个人,装扮都是一样的,不知道是他的友人,还是亲人。在旁边说着话。
他们说话的语调和中州这里有一点不一样,但也能大致辨认出来,是在说:“武运昌隆,战无不胜。
温听檐闻言抬眼去看应止,发现对方正在认真地看他们,眼底居然还有点...渴望?
什么意思?
是也想在上台要他开口吗?
若是平时温听檐可能不会往这方面想,可应止昨天晚上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让他觉得这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而且细细想来,他好像也确实没说过这种类似的话。
温听檐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应止的目光停留了片刻,收回来打算上台去的那刹,衣袖处传来一阵力道,不重,却狠狠叫停了他的一切动作。
他空白地回过头来,对上温听檐琥珀色的瞳孔。
温听檐还是不会说那些漂亮话。那些加油的,鼓励的,充满热情和期盼的话。有的时候,他是真心实意地觉得这种人很厉害。
能够搞明白自己的心绪,认真直白地说出来,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天赋了。
苍白的指尖停在应止的衣袖,攥住了那片布料,他和应止对视两秒,最后却也只轻轻说出一句:“赢下来。
——赢下来。
思来想去,兜兜转转,居然会是这么几个字。
应止似乎是根本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愣了一下,然后轻弯起眼睛笑起来。
他反手在温听檐的指尖上勾了一下,便回过头走上去。
那一刻,他大概猜到了温听檐心里面的想法。
但应止并不是因为羡慕才会一直看过去,他只是单纯觉得那个人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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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小巧精致的挂饰,挺好看的。
如果在比试后有机会,他应该会去问一下是怎么做出来的。
却不曾想会得到这么一句。
应止站在台上,看着对面的人,从剑鞘里抽出灵剑,缓缓握紧。他半垂着眼睛,因为心情不错,甚至在开始前对着对手笑了下。
对面也是个懂礼貌的,扛着他的红缨枪,也大笑着对应止打了一个招呼。
一群人都觉得两个夺魁热门修士的比试,一定是相当激烈。可最后结束的时候,甚至没有人能来得及发出声音。
——因为太快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台上就被冰雾给笼罩了,离得近一点的人甚至都却没忍住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等雾气散去,他们终于能看见台上的全貌,就看见那个壮硕的外疆人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应止收回灵剑,和剑鞘相撞时,发出细微的轻响。衣袖和发丝落回原处,和原先的样子没有半分区别。
系统刚从识海里面出来,就看见了这一幕,也很震惊,在温听檐的脑海里感叹道:【这就是主角啊...】
应止已经回过头来看着温听檐,他跳下台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给他让了一下。**宗的弟子已经上去抬人了。
温听檐看着应止越靠越近,在心里对系统静静反驳说:“这是应止。
......
自从应止开了这么一个头,其他人再看那些缠斗都有点没意思了,没有那种一击秒杀的震撼感。
然后等啊等,就等到了温听檐上台。
在这些修士眼里,其实他的银发和那个被抬走的外疆人一样有辨识度,一下子便认了出来。
当时温听檐要是能把那本夺魁热门人选的书翻完,就能在后面看见他自己的名字。
和他比试的人压力都要溢出来了,都说人以群分,和他形影不离的应止都是那么个样子了,温听檐肯定也不简单。
温听檐甚至没有抬眼睛去看他,随手把那个在用在白琳身上用过的阵法,给搬了上来。
那修士还没来得及动,就被藤蔓拉在了原地,然后被冲过来直指脑门的虚化灵剑给吓得差点跪下,当即认输了。
一场下来,居然比应止的时间还要再短一点。
这下台下的人是看清楚了,但是也都不说话了。
这有什么能说的呢?没有任何手段,只是纯粹的天赋上的,修为上的碾压。让人顿感无力。
而比这个更无力的是,这人的主修居然还是医术。
至此,温听檐他们的第一次比试就结束了,后面的轮次,则是等修整一天再去抽取,等到第二天再进行。
或许是他们第一天的速度太过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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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在抽签的时候,旁边都围了一堆人在看,躲都躲不掉。
这个时候,温听檐就开始后悔当时的行为了,觉得就算是装作和人打的有来有回也罢,总被人围在这里好点。
他和应止同时在桶里面抽了根签子。
那些好热闹的人看见他们的签子,小声惊呼了一声,有点为那两个对手默哀。
后面的比试两人同样赢得轻松。
对手怨天哀地,台下的人看的叹为观止,系统则是喜气洋洋,感觉自己的关键剧情点完成度正在朝自己招手。
但等到了最后一天,那种一击瞬杀的打法终于行不通了,经过其他重重比试还留在这里的修士,哪一个都是世人眼里的天骄。
最后一次抽签了,应止的手气终于好了一点,没再是打头阵。
反而是温听檐抽到了最开始的签子。
在这之前,温听檐其实想过要不要用剑。但等他得知对手也是一个阵法师的时候,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场比试,足足持续了几乎两刻钟的时间。
最后是那个青衣的姑娘灵力耗尽瘫坐在地上,无可奈何地抬起手,认输了。她在下场前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又闭嘴了。
温听檐顺着她的视线往后望过去,转身就看见应止站在台下看着他们。
那个位置很近,其他人都害怕被他们的阵法给波及,站的比以往都远。一片空旷的圈里,只有应止站在那里。
他发觉温听檐看见他了,于是轻笑着伸出手。
台子又不高,应止这个打算抱着接住他的动作其实有点傻气。
但可能是灵力耗的有点多,温听檐自己的脑子也不太清醒,居然真的跳进了应止怀里。
他银白色的长发被初春的风给轻轻吹起,最后轻落在应止的手臂上,像是上好的浮光锦。
那个瞬间不断有人投来视线,所幸应止只是接了他一下,很快就又把人放下。大家都注意力下一刻又被台上新的人给吸引过去了。
等到应止要进行比试的时候,温听檐感觉自己的灵力都快恢复完了。
其实从修为来说,他们两人应该是剩下的这些人里面最低的,当然年纪也是最小的就是了。
走到这最后的回合之前,大家都以为温听檐他们是来历练的,毕竟以他们的年龄还能再参加好几轮的天榜大比。
可事到如今,就不会再有人看轻了。
应止已经走上台,把灵剑**的时候,他的对手才慢慢悠悠地上来了。
这个对手的修为,应该是应止参加比试以来遇到过最高的,比应止都要高上一点。
他手里的剑同样也很奇怪,太过轻薄柔韧的剑身,给人一种什么都斩不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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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但温听檐更感觉那像蛇类的身子。
温听檐在台下轻眯了下眼睛。
系统在他的脑海里感觉到他的情绪问:【宿主你认识这个人吗?】
温听檐沉默了须臾平静地叙述:“不认识。但我讨厌他。”
他自己也说不上原因只是单纯一眼就不喜欢。
系统也没再多问毕竟这世界上就是有那种磁场相悖只需要一个照面就看不顺眼的人只是它没想到温听檐也会有这种情况。
它还以为他除了对应止其他人的感觉都会是一个样呢。
天榜大比临近尾声按照规矩是要像每个对手报上自己的名字的。
应止抬起剑浅笑着说:“应止。”
对手看着他使剑的手也跟着笑起来眼睛里闪着的光阴沉沉的声音倒是如沐春风:“杜览。”
杜览说完这句还在后面添了句:“应止道友记得手下留情一点啊。”
应止没有说话只是用剑尖平静地对着他等着边上的弟子宣布开始。
见他这个反应杜览也不笑了。他当然知道应止明知修为比他低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什么。
不就是凭着天生剑骨吗?
杜览在其他世人眼里
就比如他这次的这个对手才十七岁的金丹中期。
在这个年纪整个修真界还有能出其右者吗?
他十七岁的时候是什么修为来着?
杜览自己都不记得了。
昨天夜里他看着打听来的应止的消息的时候就懂了。这又是一个光风霁月的天才。
是他最讨厌的那种高傲而不自知的人。
在他盯着应止的剑的时候比试终于开始了。
应止先手提剑攻过去剑刃划过空气带出猎猎风声杜览用软剑卸下了应止攻势拦住了这直冲命门而来的一击。
不止最开始的那一击后面应止的那几下攻击他都是这样挡下来的。
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去研究过应止的出招习惯甚至连灵剑上都是能够抵挡应止寒气的法阵。
杜览的剑锋很诡异虚无缥缈的抵挡之余的那几个为数不多的攻势都又落在很奇怪的位置。
重复了这么几次连台下的孟肃他们都看出来了:“为什么这个人的攻击这么都很偏啊根本就不在要害处啊。”
他们虽然是个外行也懂得剑修练剑不就是要讲究一个一剑封喉吗?
这算个什么事?
这种疑惑一直一直持续直到某一刻杜览的剑尖划破了应止的右手的手套布料开裂露出潜藏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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