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檐在那样的一个吻里明了了他的意思。
他迟迟没再没开口应止便就着这样的姿势抱了他很久。直到温听檐再也听不见那些如影随形的哭声他终于缓慢开口说:“我想走了。”
或许是这里有点冷温听檐不再想要在这里谈论那些往事。
应止闻言看起来像是想要把他抱起来但温听檐没有由着他反倒是抓住了应止的手然后站了起来。
手被拉住的应止便没有再继续也跟着站起身还顺带扶了一下他之后才牵着温听檐的手。温听檐站在前面慢慢带着人往外走。
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响起在空旷安静的神殿如此清晰。最后温听檐的脚步停在了殿门外。
他低头看着那些台阶上斑驳的血迹突然很紧的抿了一下唇。
上一次走下九重天的时候他抽调了太多的本源去对付天道。当时意识模糊只顾着一味的往前走而如今他才如此清晰的看见那前世向上的痕迹。
应止见他停住脚步走近一点后就意识到了温听檐在看什么。于是他抬起手虚虚挡在了对方的眼前哑声说:“...别看了。”
他曾经以为自己并不在意有人看见这些不堪的痕迹但现在却发现只是没有遇见舍不得的人而已。
温听檐垂了下眼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
可下一刻周遭已经换了一个场景。
不再是神殿外冰雪飘茫的模样而是又一次回到了那颗雪树之下。那些修士还在努力调息抵挡反噬余光瞥见两人的身影
系统在殿内看见了他们无言停驻的模样最后自作主张动用了一点力量将两人直接传送了下去。
温听檐看见眼前的那只手被放下了本来想说的话在其他人的目光里突然堵住了再没开口。
凡尘雪原的雪在此刻都变得恍惚。那些人现在还被微小的心魔缠着但就这一点就已经让他们自顾不暇了。于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温听檐看两人离开。
远离了九重天附近四周的温度突然就没有那么冷了。他们往风雪外走但却没有目的地。
应止在某个瞬间开口问他想要去哪里。温听檐想了一会最后给了一个有点出乎意料的答案。
他说想要去夕照城。而应止当然没有异议。
一切好像终于尘埃落定应止和他走在一起才终于开始问那些前世的问题。声音轻轻。
温听檐没有隐瞒把那些在应止的视线之外曾经陪他经历过的过往。和此世的由来都几乎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
他对那些因果直言不讳却独独隐瞒了那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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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现在提起来多少是带点难为情。
身旁的声音就那么平静的把往事说出来。应止不知道温听檐曾经在心里面多少次复述这些事才能最后以那么坦然的姿态剖析自己当年的无措。
听着听着应止变得更加沉默了。直到温听檐讲完了那个纠缠又冗长的故事他才深吸了一口气说:“刚刚在神殿外面你想要说什么?”
温听檐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他只是有点意想不到在听完这样一个前世之后
他用了几秒才把那个被抛诸脑后的问题给重新想了起来。
温听檐道:“你当时没得到回应的时候有恨我吗?”
压抑的哭声混在惨叫声中最后却孑然一身无人回应的时候。你会不会也闭着眼睛在心里说过上天不公。
“...怎么会。”应止像是笑了一下但是有点不太自然于是他又收起了笑意垂眼认真地说:“我只是不甘心。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他所不甘心被岁月和大雨埋葬掩盖的痛苦早在上辈子就有人为他痛过了。
......
他们赶去夕照城所花费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刻钟。
那里和曾经好像并无什么区别往来的人换了一个轮转却是同样的青涩年少他们站在树下依旧虔诚的闭着眼睛。
温听檐抬头看过去发现自己原本系上去的那条红绸还再原来的那个地方好像那些流淌过的时间并没有损耗它半分。
夕照城内夕阳半撒看起温暖又安定是和冰凉的九重天截然相反的温度是人间。
他们在这外面逛了一会回头率简直高的离谱最后天色快要暗下来的时候温听檐索性直接拉着应止随便找了一家酒楼待了会。
温听檐主要是过来找个清静但对桌子上端来的东西还是吃了一点。味道说不上有多么难以忘怀但是也挺不错的。
放下筷子的时候他盯着窗外的场景水倒是抿了几口。
应止本来想要随便找一个住处。但出奇的是一向懒得管这些事的温听檐居然第一次表达出想要去某个地方。
于是应止在温听檐不眨眼盯着的眼神里反手把手里的银子递给了掌柜。
掌柜很快就帮他们安排好了上房而在那之后依照惯例的拿出一个用来吸引游人入住的河灯。
他拿出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和应止解释和吹嘘一番从边上就伸过来一只手把东西给接了下来。
掌柜的一时间懵了他看看那个捧着河灯的青年又下意识回头看看那个交钱的客人:“这...”
他一句话刚起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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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见那个客人突然弯着眼睛笑了一下,看起来怪开心的。于是他就默默闭嘴了。
温听檐拿着东西,凭着自己仅有的那点印象,终于找到了那条河流并不拥挤的河段。他来的不算晚,但河面上却依旧飘着很多的灯,款式各异,火光摇曳。
他点燃火蹲下去的时候,应止刚好从后面赶到,那一眼就愣了很久。
河面上其他人所放的河面的灯光自下而上的打在温听檐的脸上,那个瞬间,就连睫羽都泛着一点光,侧脸的边缘甚至有点模糊。
温听檐抬起手,将手上的河灯给放了下去,还顺带给它施了一层屏障护着。
应止看他熟练的动作就猜出来,他应该是在这里放过灯。难怪会直奔着而去。
他走近一点,弯腰帮温听檐抚平了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发丝,才问:“你和它说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在问现在还是之前那次。
听见他的声音,温听檐抬起眼睛看他,半响,他突然间笑了下,轻声说:“以后再告诉你。”
应止在那刻觉得温听檐这个表情,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了,就这样抬眸轻轻看过来的时候,实在是温柔的过分。
可那份揣测的心思才刚起来不久,他就闻到了一点飘在风里的酒味。再次低下头,才发现是从温听檐那里传来的。
有了曾经的前车之鉴,他的第一反应是:醉了?
但应止反反复复去想那些东西,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和酒沾边的东西,也不知道对方是从哪里沾上的。
这点反常好像有了解释,最后他蹲下来,张开手,温柔又无奈地说:“什么时候弄成这样的?好了,我带你走了。”
温听檐回过头去看了眼那盏河灯,这才开口:“我能自己走。”
应止点头“嗯嗯”了两声,却直接忽略了那句,直接过去把人捞着就走了,赶在温听檐炸毛之前摸了摸,安抚下来。
这里离住处不远,但应止有意走的慢,把这个时间拉长一点。
温听檐靠在他的话里,突然睁眼,说了一句什么。但是太含糊了,所以应止没有听清楚。
于是应止停下脚步,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去听温听檐的下一句,这才听见他说:“我喜欢你。”
这句话被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听的应止的脚步都有点虚晃。
温听檐上一次这么意识不清的时候就直接睡过去了,所以应止也没有想到,醉酒之后的温听檐,居然有这么直白。
他有点恍惚的赶回到客栈,把人放在床上后才像是松了一口气。
温听檐的长发散在后边,坐在床上的样子看不出什么反常,或许是被风吹的有点不高兴,还抿着唇。
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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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人,对着他应止说了一路的“我喜欢你”。
应止看着他,弯腰下去理温听檐头发的时候,没忍住喃喃自语了一句:“等你清醒了,估计要后悔**。”
温听檐认真的说:“...我不会的。”
应止慢慢笑起来,看起来显然是不信,但还是顺着对方的脾气没反驳。反倒是说:“刚刚外面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听下好不好。”
于是温听檐又一次轻声道:“我喜欢你。”
应止抵着他的额头:“我也是。”
得到了回应的温听檐眨了下眼睛,终于换了一句话,他又说:“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应止突然想要找个什么法器,把这一段话给记录下来,不过等温听檐清醒之后估计那法器也活不长久,索性就用五感去记忆了。
他又嗯了声。
温听檐抬手去抓应止垂落下来的发丝,动作很轻,声音被风吹的有点哑:“我想要你这一辈子都记得我。”
应止低头下去亲了他一下,于是温听檐不再开口,闭上了眼睛。
......
醉酒总归是不太舒服的,应止按照温听檐一贯的习性,帮他洗了个澡。这才把人塞进被窝里,让他睡觉。
他揉了温听檐的头很久,直到感受到身边人的呼吸慢慢平稳,这才收回手,在黑夜里盯了很久,最终闭上眼睛。
而就在他闭上眼睛不就后。安静的夜里,温听檐微微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底一片平静清醒,丝毫看不出醉色。
对温听檐来说,在应止靠过来的时候,用灵气模拟一点酒味,再简单不过了。甚至因为他的修为,应止根本不可能发现。
毕竟有些话在清醒的时候,说出来太可疑了。温听檐不知道应止会不会真的发现,所以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说出来。
他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眉眼,想要抬手去摸,却又停在半途。温听檐在识海里面,声音轻哑的问:“我还剩多久时间。”
“...一天。”系统说。
温听檐收拢手指,“这样。”
这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换来的百年的时间,还有一天,就要结束了。
其实他和系统都知道,这蒙蔽的时限一过,天道给他的惩罚会是什么。
是拨正因果,世间再无人会记得他这个人。而那之后的未来,是他会一生都枯坐在九重天,不得解脱。
温听檐慢慢地,慢慢地靠的近了一点,这个过程缓慢又小心,最后在应止的下巴很轻的吻了下。
察觉到下巴处的触感,应止以为是他醉酒不舒服,下意识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
温听檐的大半张脸埋在应止怀里,不太明显地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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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像是无声地笑了一下,又或是难过的吐出一口气。
一开始,他原本只想用一个百年的时间来改变应止,他觉得这足够了。
可到头来,或许被真正改变的还有他自己。
他变得贪心,觉得这一切太短了。
他还想要更多的时间去陪着这个人,百年,再百年。
我喜欢你。
我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还想要你这一辈子,都永远的记得我。
只是没有机会了。
......
温听檐给应止下了一个安神咒。因为应止对他过分的信任,这道术法没有遭到任何阻碍,直直地闯进去。
这个时候,他才终于起身穿好衣物,推开门离开了客栈。
外面正执深夜,夜色如墨,只有零星的几乎人家外面还挂着红灯笼。温听檐没有多看,直直地往着目的地而去。
最后,他停在了那颗姻缘树下。
白日里的时候,这里的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而现在却除了冷风的声音,再无别的。
温听檐上一次来这里时,也是这样的安静。他当时刚明了自己和应止的心思,站在下面,一次又一次地试着把其留在最高处。
而现在...
温听檐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那最顶上,提气轻身跃上去,最后踩在自己被不断压缩固化的灵力上。
站在高处,温听檐看了那随着风飘动的绸带,最终伸手去摸,指尖有点发抖的解开了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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