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进入他族领地,要提前给该族的族长写信告知目的以及停留时间,并且要等族长回信首肯后才可以进入,否则该族的族人可以自由将人就地格杀。
不过,裘英这次前往蒙特尔族领地也是事发突然,等不起书信,便径直来到西雅河畔。
蒙特族已经派人守在河畔边,似乎一早就预料到他们要来。
“族长命我二人在此等候裘族长,请随我们来,”经过上次蒙特尔事件,蒙特族的两名侍从对裘英格外恭敬。
裘英跟在二人身后,没说话,只微微皱眉,指腹轻轻蹭过拇指上的红玉扳指。
裘雨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笑眯眯地挤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阿姐在通风报信?”
他声音压得几乎只剩一气,旁人只能看见他凑到裘英耳边,扬唇微笑了一下,压根看不见他嘴唇的动作。
裘英没理他,径自目视前方。
她刚刚在用扳指联系神瑛。
这扳指可以与世界外的人传音,这功能还是后来神瑛告诉她的。
这种事她不打算告诉裘雨,对待裘雨这种不服管教的家伙,还是别让他知道太多的信息比较好。不然以他的脑回路,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难以预料的麻烦来。
跟着两名侍从,二人来到蒙特丽尔的账中。
帐内放着一张披着厚厚虎皮的长凳,凳子上正坐着一名劲瘦的女人,肤色偏黑,脸上用红色、橙色的油彩画着奇妙的图腾。
两人进入账中时,蒙特丽尔手里正执着一柄朱红的长弓,弓弦拉满,金焰组成的箭矢正对着刚从账门外进来的裘英。
裘雨当即上前一步,挡在裘英面前。
裘英神色不动,只将视线越过裘雨的肩膀,望向蒙特丽尔。
她视线在蒙特丽尔手中长弓上打转,“你是……落霞神使?”
“蒙特丽尔”唇角一勾,抓着弓弦的手一放,箭矢当即呼啸而出。
裘雨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箭矢即将命中裘雨面门之际,一道莹白的光膜如同半透明的蛋壳一样,挡在裘雨面前。
箭锋之下,“光膜”一瞬就四分五裂,发出瓷器碎裂一般的声响。
裘英单手拢在衣袖下,五指掐出海螺状的指诀,灵光在指尖闪烁涌动。
新的“光膜”前仆后继挡在裘雨面前,又一层层碎裂后化作光点洒落在他面门。
他脸上始终挂着点怡然的笑,仿佛无论下一刻是生是死,都心满意足。
箭矢终于力竭坠地之时,光膜也碎裂了不下百道。
裘英与“蒙特丽尔”对视,两人都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
半晌,“蒙特丽尔”从虎皮椅上起身,来到裘英面前。
她与裘雨差不多高,往裘英面前一站,要高出一头不止。
她垂着眼,注视裘英片刻,忽而抿唇微笑,“你出了不少汗……刚刚那一箭,让你很吃力吗?”
裘英的确出了不少汗,她现在感觉鬓角额发都微微汗湿。
但她视线不避不让,语气平稳,“是很吃力,不过,我也没什么遗憾的,七成力能挡下神使九成,不亏……我没说错吧,落霞神使?”
落霞笑容不动,但眼神分明一沉,“你说九成就九成?”
裘英笑起来,“神使,就凭先前那五箭,当然是我说九成就九成。不然,神使大可以再来一箭。”
裘英含笑,视线在落霞脸上转了一圈,见她不说话,裘英笑意更盛一分,“我还有三成余力,但神使还能再来一箭吗?”
“……”
落霞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嘴角,“你还真是自信。”
裘英微笑,“神使也看到了,在这儿,我还真没遇上过什么对手,要是说的有误,还请神使多担待。”
落霞冷哼一声,转身回到虎皮椅上坐下,“你是来找那个山精的吧?”
“是。”
落霞眼皮一掀,眼神冷冷地盯住裘英,“我要是不给呢?”
裘英微笑,指腹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神使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把我的山精还给我,会是什么结果。”
落霞将她手上的动作看在眼里,唇边微微浮起,“这么说,神瑛已经找过你了。”
“是,”裘英也坦然,“神英使者还告诉我,你们十名神使之间会定期举行比赛,隶属同一神君的神使可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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