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有人会来我们这医院拍戏哎。”
“早知道了,好像还是安导演还有那位严诗柳。”
啪嗒。
门口传来响声。
屋里的人往门口一看,都聚过去。
“苏医生,你知道吗,明日会有剧组过来!”
苏凝竹没什么反应,依然看着单子上的病例,直到她说完为止,抬起眼皮,道:“5号病床需要换吊瓶。”
“啊……我知道了。”
等人走后,苏凝竹扒拉着最后一页的单子,开始划拉。
到底哪来的这么多戏要演,不知道医院是救人的地方吗?还来医院拍?一群脑子有坑的,有那钱不如直接把医院买下来,想什么时候拍就什么时候拍。
苏凝竹拿笔戳着空白的单子,死命的往里面扎,笔油晕开的很快。
“有人在吗?”
“哎。”苏凝竹恢复精神,看向对面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
“我们剧组可能麻烦你们一阵子,真的很抱歉。”
抱歉就别来,干脆回家得了。内心这么想,实际:@
“没事的。”说完,她便继续拿起笔搞病例单子。
只见,面前的人不走,反而还一直盯着她,最后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苏凝竹低着头继续签字,“严影后说笑了,我属于大众脸。”
她不再坚持,待了几分钟,顺着楼梯方向下去了。
苏凝竹站在门口前,静静的看着躺在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像是有感应般,睁开了眼。她浑浊的眼球朝门外看去。
“凝儿,快过来让阿婆看看。”
反应过来的苏凝竹往前走了走。
“哎,阿婆。”苏凝竹站在病床前,俯身让阿婆抚摸脸颊。
“阿婆有一件很重要的交给你。”她从枕头底下拿出来又旧又小的木盒子。
苏凝竹一愣,一眼便知这是多么重要的。“阿婆…我不能接。”
“好凝儿,这是阿婆最后的遗物了。”阿婆拍了拍她的手。
阿婆的手满是茧,是没日没夜的劳作所造就的,病床上的仪器还在哔哔作响,宣告着离开的将近。
苏凝竹楞楞的接过盒子。“阿婆我会好好保存它的。”虽不知这是什么。
“嗯。”阿婆笑着应声。
离开医院,回到家时,已是半夜。
放下肩包,从里面拿出那小盒子。“阿婆给的到底是什么呢…”
好奇之下还是打开了它。里面躺着一枚玉佩,仔细抚摸上面,刻印着石榴?
她反反复复的摸索着上面所刻的石榴,便把它放入桌上,等找合适的东西再来装它。
得到它的这几夜中,时时做出类似的梦。
睡梦中,梦里的身份与现实恰恰相反,是个表面文雅,内里却是个顽固的宰相的女儿,而整天对我杠的,便是那将军府上的千金,严小将军。
她与梦里的我不同,是个伸张大义的人。
在这种兵荒马乱的地方,偏偏出现这种性格的人物。梦里的我觉得有趣,便也想看看她会做哪等境界之事。
梦里的我,被人簇拥着。
她们嚷我去试试,我便觉得有趣,穿上这少的可怜的衣服。刚上去,一眼便看到台下的严小将军,不用想都知道,又是来这抓我回去。
可这次我想逗逗你。
此时台子上的女子舞动着,腰线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在烛火的光下,若隐若现的飘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得拂过了严小将军的脸庞,惹得旁人羡慕的看着她们,反而是她死死盯着台子上的女子。
她缓缓的挪动着身子,移步到台下。
严小将军挑了挑眉,就这么盯着她缓慢的朝自己走来,既不声张抓她,也不叫她名字。
不少人往这里看去,严小将军长的也是极好看,眉目间稍稍蹙起眉,束起的发冠让这位女子更加凛冽,嘴角边的一颗小痣,因说话时而动,和她的主人有点不像。
“小郎君,方才真是对不起了。”苏凝竹歉意的看着她,伸出手想整理她的衣冠。
严小将军握住苏凝竹的手腕,扯出笑脸,道:“没事。”
“反而是你。”她贴近苏凝竹耳边,“在这里做什么呢。”
苏凝竹一噎。
手腕被她握住,挣脱不开,一抬头便入了她的眼中,真不自在,“严小将军,请自重。”
她一挑眉,放开了苏凝竹的手,“抱歉,你与我一位友人很像。”她轻笑出声。
这狗崽子,早知是这等反应,还不如不逗。
苏凝竹揉着有些发麻的手腕,瞪着她。
!
身旁的人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的说道:“朽姐姐!苏大人在那里!”
“在哪里?”朽木也撇过头,头戴金钗,一双桃花眼,眼眸中看谁都深情的女子,她朝着身旁人指的位置看去。
那边正是那位小将军与苏凝竹。
她歉意的盯着面前的人,“是我抓痛你了吗?”想上前查看。
这时,朽木也过来打圆场。
“无锡,怎么在这里呢,快过来。”
真是好时候。
“哎——姐姐。”苏凝竹撇了一眼还在原处的她。
她总不可能又来抓我,是吧?
梦再次变化。
这次是被人…扛着?
苏凝竹瞧着这去的路逐渐发觉不对劲了。
“不是,你真的要带我回苏府啊??”她稍微挣扎了下,又被拍了屁股。
……
苏凝竹咬牙切齿道:“你要是男的,我早就狂喊了。”说完用仅剩的尊严使劲用脑袋撞了她的后背。
严诗柳被撞的停了下来,叹了口气。
“要是想换个姿势跟我说。”颠了颠,继续走,也不顾她要做什么了。
就这么走到了苏府。
“小姐!”不远处就听到了侍女的唤声。
而此时此刻的小姐已经蔫了,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名女子在路上这样扛着。
脸面无了。
在她看不见的这空当,严诗柳勾起唇角。这一幕被侍女岸岸看在了眼。
咱家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严将军对她的心思呢。
岸岸边想着边缓慢走过来,迎接她们回来。
“严小将军,我来带路吧。”岸岸关上门,走在了她的一侧,不时看了眼自家小姐。
小姐紧闭着眼,看不出什么动静。
“好。”
叩叩叩——
敲门声格外清脆,等敲了第四次时,屋里便有了动静。
“谁?”
“严小将军和小姐回来了。”
屋里的人隔了会儿,传来了声音,“知道了,让她们进来吧。”
吱吖一声,门被关上。
严诗柳把她搁置在一旁的长椅上,对着坐在茶桌正主的位置上的人道:“苏叔。”这一声便是问了好。
“哎,你也折腾一天了,快坐下。”说完便朝另一个瞧了瞧,“嘿!你这丫头可是回来了哈。”
“……………”
苏父也不着急。
过了不到半分钟,苏凝竹出声道:“小老头你专门让我回来就没事了啊?”
最开始这俩父女的互相称呼让严诗柳哑然。
以为是严格的父亲和乖巧懂事的女儿。而某天去他们府上拜访时,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着这两位人开始互怼。
…………?
“当药师?我问你能记这么多药吗?”苏父喝了口茶,对女儿不是不相信,也不是觉得她没长大,就是认为她还差很多东西。
苏凝竹不甘示弱,坐在那翘着个二郎腿,“我要尝试才知道啊,你不是也跟我说凡事要多试试。”
真不知道她随了谁的性子。
苏父深深叹了口气,“死丫头。”
她撇嘴,小声嘀咕:“小老头。”
这一切发生的都尽在严诗柳的眼里,感觉甚是有意思,这一对父女。
虽然挺诧异和刚见面那几次有些许不同吧。
而眼前又是一副互怼场面。
“咋,我叫你回家你还不乐意,我叫人将军来抓你,你才肯回家?”
苏凝竹这时转过了头,忘了还有这个人了,不是,她还没走啊?????
被提到的严诗柳,被她看的有些局促,冲她眨了眨眼,又对着她笑了笑。
苏凝竹:………
“那你是不是可以先给我解个绑?”苏凝竹晃了晃身子,“嗯?”
而严诗柳仿佛才看到般,恍然大悟。
苏父笑道:“哟哟哟,是谁被绑了啊,竟然是我那小女,头一次见啊。”
这副贱兮兮的样子竟然是我的父亲……
严诗柳站起身过去给她解绑绳子,而苏凝竹看到了,她努力憋笑的样子。
……好好好。
我要孤立你们所有人。
“好了。”
苏凝竹动了动手腕,活动了活动身子。
这时苏父察觉到了不对劲,“丫头你怎么穿男子的装束?”
“样貌也是……”
苏凝竹打岔道:“那刚登基的皇上,您怎么看。”
提及到皇上,苏父来了兴致。
“别提了,这朝都迟早完蛋。”苏父摆了摆手,又倒了杯茶,继续说道:“你啊,不用操心这个。”
她瘪嘴“哦”了一声。
其实我也没多想知道,这玩意又不归我管,反正你也不告诉我,穿男装你还要管,想学药你也要管……
落寞的表情尽在她的眼底,严诗柳眼神晦暗,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咳咳咳……”
?
这声咳嗽,苏凝竹和苏父一同看着她,而她接下来的话,明明很简单却有些难解。
“苏叔,你说皇帝是怎么驾崩的。”
??
两个人,两个问号。
皇帝驾崩来的太突然,他虽是进入了中年期却仍有余力,朝都被皇上与苏宰相和各个大臣管理的很好,却在佳节的正午,皇帝在用膳时,在众多的妃子面前,驾崩了。
平平无奇的日子,没有纷争,没有内乱,皇上也并没有大病小病,却突然驾崩,这难免不让人猜想。
是有哪个妃子想谋害皇上则让孩子取代位子,或是谁对皇上厌烦而在饭食里下了毒,又或者被前皇帝带去了魂魄,所以在佳节那日皇帝便走了,众多猜想,却没有任何一个被证实。
饭食里没有毒,太医们是这么说的。
“你这么一说……”苏父回忆起那天,不自觉的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
苏凝竹想起来了,那时自己也过去,凑在父亲边上吃着各类不一样的食物。
当时皇帝就像个慈爱的小老头,递给我这个尝尝,递给我那个尝尝,所以如果有毒,我也应该当场没命才是。
但是那天确实和平常一样,只是好像多了个人而后又少了个人,当时苏凝竹吃着桌上小点心时便注意到了,苏父在查略当时在的所有贵嫔妃,以为遗漏谁。
两个人都在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什么。
得,是没有严查,过的太滋润了。
“…………”
“…………”
苏父感觉突然身体轻松了一点,伸了个懒腰。虽然即使现在知道了也没办法了,也不可能对那位皇帝唯命是从。
就是挺欠揍,改日出去找到他打一顿就好了。虽然这只是猜想。
苏父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小丫头片子会问这样的问题,就像让我们在回忆过往,再清晰的找到答案,“严小将军,你是知道了这件事还是。”
她坐在椅子上笑而不答。
苏凝竹也疑惑,她当时不在场,难道是我记错了?
想这么多无用,还不如悄悄走开,去找岸岸她们玩。
刚想起身悄咪咪的走,身旁传来了声音,“找我玩不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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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父还在思绪刚才的事情,听到动静,也随口说了句:“确实,多和严小将军玩玩,别总是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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