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远离那个女扮男装的同窗 俞乘墨

64. 拘禁

小说:

远离那个女扮男装的同窗

作者:

俞乘墨

分类:

现代言情

再次醒来时,闻竹浑身酸痛,手脚也被捆了个结实。

撑开沉重的眼皮,只见头顶床帐飘飘,身下被褥温软,周遭陈设陌生,竟不知是谁的卧房!

闻竹霎时惊出一身冷汗,无比惊惶,手上铆足劲挣了数次,见无济于事,咬了咬牙,弓起身子往床沿蠕动。

还没挪出几寸,只听床帘外微响,随即伸进来一只宽厚的大手。

闻竹吓得不敢动,瞪大了眼,将身向内里缩去,又听得哗啦一声,床帘被粗暴甩开,天光照进——

帘外,胡暻瞪圆一双虎眼,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怎么是他!!!

闻竹浑身颤抖,眼都不敢眨。

胡暻抓了她来……莫非是余怨未了,还要找她算账!

心中警铃大作,再看眼前牛身豹头的青年,闻竹话都讲不利索:

“胡……胡暻?”

胡暻却未答她,蹙着眉头,伸手便要过来抓她。

眼见高大身影逼近,闻竹登时炸毛,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将两腿一蹬,从他臂下钻过,直接滚落下床,又极快起身,一面奔逃一面惊叫。

怎奈胡暻人高马大,从后一把薅住她的衣领,闻竹喉咙一紧,干咳几声,又被鸡崽子似的被拎起来,胡暻宽厚的大掌死死封住她的嘴,在耳旁低吼:

“我的祖宗!别出声!”

闻竹一时怔楞,转头一看,见面前胡暻瞪大了虎眼,声音也压得极低,眼珠滴溜溜地转,倒像比她还怕?

二人大眼对小眼,胡暻率先反应过来,将她拉到床旁蹲下,松开堵嘴的手,指向窗外,眼里满是惊恐,以气声道:

“这儿是我家……我爹要杀你!”

他爹……胡澄?

见她满脸不信,胡暻一面替她割开麻绳,一面焦急解释:

“骗你是王八!晌午那会儿,我见胡通他们从后门拖进一人,瞧那瘦猴模样儿眼熟,一看竟真是你!他们把你丢进柴房……爷可费了好大心思,才偷偷把你捞了出来!”

听他讲述,闻竹更是满腹疑云,没等问出,胡暻将大手一挥,按住她的肩:

“你先在我屋藏着,待到夜里,偷偷带你溜出去——”

胡暻话没说完,一小厮跌跌撞撞跑进里间,一个滑跪到二人面前,声音满是焦急,指着屋外,口里结巴道:

“——衙内!通、通大管家领人,往爷院儿里来了!”

这通大管家……大概便是胡暻口中抓她来的胡通。

听闻噩耗,闻竹如坠冰窟,环望胡暻这间铺陈华丽的卧房,哪儿有能藏个大活人的地方?就算藏得住一会儿,他们既有心找,房间就这么大,她哪里逃得脱?

正不知如何是好,身旁胡暻蹭然起身,迈大步往外间房门处去,大手又一挥,叮里当啷,随手将能拿动的茶案,墩子,太师椅等物一一搜罗,全部堵在紧闭的门后。

眼看胡暻如临大敌,闻竹更慌了,起身欲上前,胡暻回头丢来一记怒喝:

“还愣着干什么!从那扇窗翻出去,一路沿东墙根走!左转五步有个狗洞,钻出去后一路往北,若有人巡逻……就藏在草丛里——快啊,没时间了,赶紧跑!”

脑里飞速运转,纵有无数疑云,此时也全然来不及解答,闻竹狠狠握拳,坚定望了眼胡暻,毅然转身,利落翻窗而出。

与此同时,外面一下下破门,胡暻和小厮越发吃力,颈上青筋毕现,却逐渐不敌……

一声巨响,房门应声破开,胡暻重心不稳,跌坐在地,待看清来人,满眼惊诧——

门外身影逆光而立,一身紫色官袍,手里握的,却是一把闪眼的钢刀。

“恭喜啊二郎!”

“纪兄文章作得真妙!”

屋舍门一关,纪二郎站立良久,道贺声依旧在脑中回响。

前些日子,众学子陆续提交了以磴州案为题的策论,经诸位学官评审,纪宣的文章为其中最佳。

得知文章拔魁,他却丝毫感受不到欣喜,反而无端乱思……

他爹、二叔俱为朝官,相较太学其他人,纪二郎身为纪氏子,更清楚那些不能宣之以口的朝事暗涌。

景彦甫拜相,朝堂上正因磴州案吵得不可开交,景兄又就职太学……

纪二叔前几日还猜——景濯此遭上任,难保没有在太学发掘政见相同者,为日后党争选人造势的意图……

因着立场,众人都能看出,景濯显然更加中意闻修之、董崇云等人的文章,魁首怎反而落到他头上?

他想不通。

还有——

闻修之会不会失落?

闻竹虽从来不说,可这些日子,她在书案前坐了多久、废了多少纸张,耗费心血,他都看在眼里。

纪宣不自觉抚上腰间的玉佩,望着空荡的书案轻叹。

昏暗厅堂内,胡澄安然上坐,俯视座下被捆缚者——

青年并不健壮,面庞毫无男子的硬朗,此时身陷囹圄,面色苍白,貌似毫无威胁,沉静抬首,自嘲轻笑:

“说来,您是晚辈同窗的父亲,还要称您一声——胡伯父。”

闻竹目光滑上胡澄的紫色官袍,那是三品以上朝官服色,她垂眸掩下对那朱紫的艳羡,回想刚才事,暗自苦恼——

胡暻支的招数并未派上用场。

说来尴尬——被胡通带人拿下时,她半个身子还在狗洞里。

胡通不耐烦地以脚点地,下一瞬,护卫层叠涌来,将她连拖带拽出了狗洞,押到这厅堂内。

胡澄不答她,气定神闲,缓缓开口,也不拐弯抹角:

“胡暻素日是胡闹了些,终究不过小打小闹——”

闻竹微微挑眉,这胡中丞倒是大言不惭。胡暻虽非大恶,可因他鲁莽无状引起的祸事,难道还少吗?

“书铺的事,老夫已全然知晓。胡暻心思单纯,你却藉此利用,让他为你所用。你和鬼市那起子人做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老夫并不关心。可你竟敢把他搅和进去——”

胡澄常年身居高位,终究老练,目光如刀射过来,令人不寒而栗:

“未免轻视了我胡家。”

眼见胡澄施压愈重,闻竹却暗自舒了口气——

幸好不是那件事!

她刚还担忧,莫非是给胡暻下药的事儿败露了?心一直砰砰跳个不停。

如今看来,胡澄倒不是因这事儿向她问责。

心只放了一半儿,依旧悬在半空——

潘楼街书铺明面上只是个普通铺子,胡暻素日横行霸道人尽皆知,比砸烂铺子严重的事尽是,怎会引得胡澄亲自出马?

听胡澄言语,他难道知晓书铺和鬼市的关联?

胡暻告诉他爹的?

不应该啊!

且不说以胡暻的心智,能不能看出鬼市的关窍——砸店找茬是什么好事?他怎敢捅给他爹知晓?

再说了,若是胡暻搞鬼,又何必演救人这一出呢?

闻竹想不通,目光转向她座畔立着的胡通,以及他手上那把钢刀,心再次被提溜起来。

身临险境,闻竹脑子反而清醒不少。凭着与胥也在城外遇刺那天的推测、今日被打晕前看到的模糊景象、以及紧急下生发的直觉……模糊的线索逐渐串联——

脑中灵光一闪,总算忆起被那几名匪徒的刀眼熟在何处——

对啊!砸书铺那次,胡暻家丁手里的刀,与那群匪徒的一模一样!

更不要说胡通手里这把……

抬眼望上首胡澄,闻竹背脊发凉。

胡澄威势毕现,言语举重若轻,带着极强压迫:

“谁指使你这样做,又是谁给你的胆子?”

已经查到她身上,当下须得吐点真话,否则,只怕难将这老油条糊弄过去!

闻竹心思转了又转,垂眼低眉,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