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曲净宣读完皇帝解除禁足的口谕向谢景初道了声喜走的时候将门口大半的守卫都一并领走了。
谢景初站在庭院中央望着那敞开的宫门只觉得胸口一股浊气骤然散开。
“终于……”
他低声喃喃随即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渐渐变大最后化作几声畅快的低笑。
苦尽甘来!
他就知道父皇不会真的弃他于不顾。
谢景初兴奋得在原地转了两圈自言自语“得梳洗更衣好不容易能出去了得去见药药……对立刻就去靖王府!”
他迈步就要往外走去脑中已浮现出沈药见到他时或惊或喜的模样。
“殿下。”
一个平静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侍女银心悄无声息地横移一步拦在了谢景初身前垂着头姿态恭敬。
谢景初脚步一顿眉头不悦地蹙起:“你这是做什么?”
银心维持着应有的敬重姿态“奴婢以为当下太子殿下最紧要的是立即熟悉北狄使团的详细情况
谢景初不耐烦道:“那些可以稍后再看。孤已经很久没见过药药了。孤需要去见她现在就去!”
银心抬起眼:“奴婢斗胆问一句太子殿下是希望只见靖王妃这一面还是希望今后可以经常见她甚至随时能见她?”
谢景初被问得一怔“自然是日日相见时时相伴。”
“那么太子殿下就更不该急于这一时了。”
银心上前半步压低了嗓音“殿下请想陛下才刚解了您的禁足圣心如何尚未可知。若此时得知您出宫后的第一件事不是为国事筹谋而是直奔靖王府去见小皇婶陛下会作何感想?朝臣们又会如何议论?”
谢景初的脸色/微微变了。
银心观察着他的神色继续道:“陛下会不会觉得殿下仍是这般感情用事不堪大任?说不准禁足的命令明日就又下来了。到那时殿下别说见靖王妃就是出这东宫大门都难如登天。”
“孤……”谢景初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他咬了咬牙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银心见状声音压得更低哄孩子似的:“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您若是能让陛下看到您专心国事、沉稳干练的一面让陛下对您放心满意那么从今往后自然就不会再有禁足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这类的事儿了。再往后,待殿下登基,君临天下,这江山万物皆是您的。届时,您想见谁,想留谁在身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即便是将靖王妃名正言顺地邀入宫中,时刻陪伴殿下左右,也未为不可啊。”
这一番话,准确无误地说到了谢景初的心坎上。
是啊。
他现在是太子,将来是皇帝。
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天下都是他的,何况一个沈药?
何必急在这一时,惹父皇不快,坏了大计?
“……你说得对。”谢景初缓缓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是孤心急了。你说得是。”
银心垂下眼帘,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殿下英明。”
谢景初最后看了一眼宫门,整了整衣襟,“孤这就回书房,好好看看北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俞让,把相关文书都搬来。”
一旁俞让应声称是。
谢景初朝书房走去。
俞让望向太子的身影,压低嗓音对银心说话,语气里带着由衷的佩服,“银心姑娘,你真厉害。三言两语,就能让殿下回心转意。方才若不是你劝说得当,殿下怕是又要冲动行事了。”
银心依旧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中所有情绪,只淡淡道:“都是为了殿下好。”
这话说得恭敬,可她心里清楚。
她好不容易得以留在东宫,在这**的地方站稳脚跟,若太子真因一时冲动再遭责罚,甚至被废,她所有的谋划都将付诸东流。
与其到时候再绞尽脑汁另寻出路,不如现在多费些口舌,哄着这位太子殿下走在“正途”上。
至少,在她找到更稳妥的退路之前,东宫不能倒。
俞让看着银心平静的侧脸,还想说什么,远处却传来谢景初的呼唤:“银心!过来伺候笔墨!”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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