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药抬起头,“真的?”
谢渊凝视着她,反问:“我何曾骗过你?”
沈药轻哼一声,“骗我的事,那你做得可太多了。”
她扳着手指,一副认真算账的模样,“你先前就跟我说你腿疼,把我骗过去又亲又抱,还……”
最后几个字过于荡漾旖旎,她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谢渊却很清楚她指的是什么,低低笑出声来,“有吗?”
沈药红着脸,嗔他一眼。
谢渊笑意加深,“还真是有。”
他靠近了些,亲了亲她柔软唇瓣。
沈药故作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臭。”
话是嫌弃的话,眼中却笑意清浅。
谢渊笑眯眯的,“那给你做点儿香的早饭,想吃什么?”
沈药认真想了一下,眼睛忽然亮起来,“面!要清汤的!”
“好。”谢渊欣然应下,说着便要起身。
沈药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
谢渊垂眸看她,“怎么了?”
沈药埋在他怀里说话:“难得躺在一起,我们说说话你再起来,我本来也不饿。”
谢渊欣然,“好。”
二人相拥,听得见窗外鸟鸣声渐起。
“昨天和谈的时候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沈药问起来。
谢渊原本想说为难我的人很多,但吵得过我的没几个。
不过这会儿,他居然福至心灵,改了口:“有。谢景初一见面就讽刺我是残废,说我没用,还说天下没人爱我。”
沈药一愣,愤怒瞪圆了眼睛,“他胡说八道什么!你有我爱你,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会很爱你的。他才是真的没有人爱!”
谢渊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愉悦地勾起唇角,“没事的,药药,别生气,我挨点骂没什么。”
“不行!”
沈药眼神格外坚定,“我最见不得你受欺负了。下次要是看见谢景初,我非得骂回来不可。”
谢渊低笑,“好,药药最疼我。”
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
沈药问起和谈的细节,谢渊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说给她听。
沈药笃定说道:“晚宴上,双腿痊愈的事情公之于众的时候,你心里肯定很爽。”
谢渊一本正色:“也就那样,没有你说爱我的时候那么爽。”
沈药正要说话,却是肚子先咕咕叫了两声。
她愣了一下,顿时涨红了脸。
这是真的饿
了。
谢渊最后亲亲她的额头,抱着她起床。
进了小厨房,沈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谢渊挽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取面粉,加水,动作熟练地揉/搓起来。
面团在他掌下逐渐成型,沈药却若有所思,“谢景初应该会去找陛下告状,也不知道会怎么挨罚。”
“我派人盯着宫里消息了。”谢渊手下动作不停,声音平稳。
面团在他掌中翻揉,渐渐变得光滑而富有弹性。
沈药点点头。
谢渊故意压着双腿痊愈的消息,原本就是为了从谢景初或是柳家身上得到些什么。
晚宴上谢景初对谢渊的为难,是意料之中的事。
当天晚些时候,二人又回了卧房。
沈药靠在窗下软榻上,谢渊则半跪在她身前,为她揉按腿脚。
肚子月份大了,沈药腿脚逐渐出现水肿,有时候夜里她甚至会抽筋惊醒。
不过前些时日谢渊太忙,沈药不想他分心,也就没提。
不过今日谢渊不着急出门,也就能为沈药按上一按。
谢渊的手掌温热,力道恰到好处。
从脚踝到小腿,耐心地按压着每一个穴位。
沈药闭着眼,惬意得整个人昏昏欲睡。
“王爷,王妃。”
门外传来丘山的声音。
沈药撑起朦胧的眼睛。
丘山接着说道:“周围都清空了,没有留闲杂人等。”
谢渊不咸不淡,“说。”
丘山识趣地站在门外,禀报说道:“太子殿下离开文华殿后,便直接回东宫了,并未去向陛下告状。”
沈药讶然,睡意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他居然没有去告状?”
这实在不像谢景初的性格。
在她的记忆里,谢景初从来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
尤其面对谢渊,任何一点小小的冒犯,他都可能放大数倍去皇帝面前哭诉。
这次竟然忍下了?
在沈药的记忆里,东宫伺候的人,是有几个机灵的。
只是谢景初重生之后,一概不允许他们近身伺候,只点了俞让跟在身边。
那个俞让,忠诚有加,脑子却很直,断然不会想到劝谢景初隐忍。
沈药抿了一下嘴唇,追问:“有没有细细打探过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子回东宫途中,有没有人与他同行?”
丘山回道:“说是太子殿下原本是朝着陛下御书房去了
,走到半路,忽然站住了,被身边的宫女劝了两句,便掉头回东宫去了。”
沈药敏锐问道:“什么宫女?”
这个,丘山也已经打听到了,“叫银心。原先是太子妃顾氏的陪嫁侍女,顾氏获罪,被关进冷宫,这个银心便留在了东宫,继续伺候太子殿下。”
沈药皱起了眉头。
谢渊问她:“在担心那个叫银心的宫女?”
沈药严肃地点头:“临渊,你知道的,顾忠曾经是我爹的幕僚,我和顾棠梨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那个银心,我从前就见过,很聪明,甚至有点儿太聪明了。”
丘山站在外头,说道:“王妃不必担忧,当时太子殿下还问了银心,有没有什么好主意。银心只说自己愚钝,想不到办法。”
沈药叹气:“她这是谨慎,知道在外隔墙有耳,不可胡言乱语。等回了东宫,她再告诉谢景初应对之策,我们也并不知情。”
她这么一说,丘山的表情瞬间也凝重起来。
沈药发愁:“而且,当时顾棠梨事情闹得那么大,没记错的话,和她有关的仆从都逐出了东宫,只有这个银心安稳地留下了,甚至能在谢景初身边伺候,跟着他一起去参加两国和谈这样的大事。这足以证明,这个银心不简单。很不简单。”
,走到半路,忽然站住了,被身边的宫女劝了两句,便掉头回东宫去了。”
沈药敏锐问道:“什么宫女?”
这个,丘山也已经打听到了,“叫银心。原先是太子妃顾氏的陪嫁侍女,顾氏获罪,被关进冷宫,这个银心便留在了东宫,继续伺候太子殿下。”
沈药皱起了眉头。
谢渊问她:“在担心那个叫银心的宫女?”
沈药严肃地点头:“临渊,你知道的,顾忠曾经是我爹的幕僚,我和顾棠梨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那个银心,我从前就见过,很聪明,甚至有点儿太聪明了。”
丘山站在外头,说道:“王妃不必担忧,当时太子殿下还问了银心,有没有什么好主意。银心只说自己愚钝,想不到办法。”
沈药叹气:“她这是谨慎,知道在外隔墙有耳,不可胡言乱语。等回了东宫,她再告诉谢景初应对之策,我们也并不知情。”
她这么一说,丘山的表情瞬间也凝重起来。
沈药发愁:“而且,当时顾棠梨事情闹得那么大,没记错的话,和她有关的仆从都逐出了东宫,只有这个银心安稳地留下了,甚至能在谢景初身边伺候,跟着他一起去参加两国和谈这样的大事。这足以证明,这个银心不简单。很不简单。”
,走到半路,忽然站住了,被身边的宫女劝了两句,便掉头回东宫去了。”
沈药敏锐问道:“什么宫女?”
这个,丘山也已经打听到了,“叫银心。原先是太子妃顾氏的陪嫁侍女,顾氏获罪,被关进冷宫,这个银心便留在了东宫,继续伺候太子殿下。”
沈药皱起了眉头。
谢渊问她:“在担心那个叫银心的宫女?”
沈药严肃地点头:“临渊,你知道的,顾忠曾经是我爹的幕僚,我和顾棠梨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那个银心,我从前就见过,很聪明,甚至有点儿太聪明了。”
丘山站在外头,说道:“王妃不必担忧,当时太子殿下还问了银心,有没有什么好主意。银心只说自己愚钝,想不到办法。”
沈药叹气:“她这是谨慎,知道在外隔墙有耳,不可胡言乱语。等回了东宫,她再告诉谢景初应对之策,我们也并不知情。”
她这么一说,丘山的表情瞬间也凝重起来。
沈药发愁:“而且,当时顾棠梨事情闹得那么大,没记错的话,和她有关的仆从都逐出了东宫,只有这个银心安稳地留下了,甚至能在谢景初身边伺候,跟着他一起去参加两国和谈这样的大事。这足以证明,这个银心不简单。很不简单。”
,走到半路,忽然站住了,被身边的宫女劝了两句,便掉头回东宫去了。”
沈药敏锐问道:“什么宫女?”
这个,丘山也已经打听到了,“叫银心。原先是太子妃顾氏的陪嫁侍女,顾氏获罪,被关进冷宫,这个银心便留在了东宫,继续伺候太子殿下。”
沈药皱起了眉头。
谢渊问她:“在担心那个叫银心的宫女?”
沈药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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