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靖王府时,日色还不算晚。
沈药扶着青雀的手踏下马车,下意识地往右侧边望过去。
积雪映着冬日稀薄的阳光,将庭院照得一片澄明。
不远处的抄手游廊下,谢渊安然坐于轮椅之中,一身玄色锦袍,外罩了一件墨狐皮大氅,风帽边缘的**色与他清冷锐利的眉眼相映,竟然显现出一种别样的乖巧。
他坐姿端稳,双手平静地置于膝上,那模样,不像权倾朝野的靖王爷,倒像个在家里安静等着长辈来接的孩童。
见了沈药,他眼底那点冷意逐渐化开,唇角自然扬起,声音温润,带着愉悦:“药药,你回来了。
沈药快步走过去,绣鞋踩在松软的雪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在谢渊面前站定,伸手替他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细小雪花,问:“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坐在这儿?
谢渊从善如流地任她动作,低声道:“沈夫人和云姑娘来了。
沈药先是一愣,随即恍然,促狭笑道:“所以,我们靖王爷是特意躲到这里来了?
谢渊抬眼望她,神色坦然:“你不在,我不敢跟她们单独相处。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反差,竟有几分惹人怜爱的委屈。
沈药心肠柔软成一片,笑盈盈道:“太乖了,我们临渊。
她将怀中一直抱着的暖手炉塞进他手里,“你拿着,还暖和呢。
谢渊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
沈药则绕到他身后,双手扶上轮椅的椅背,缓缓推动。
她推得慢,似乎有些吃力,又俯下身,小声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沉了?再这么装下去,我可真要推不动你了。
谢渊低低地笑出声来,肩头微震,同样压低声音回道:“放心,估计也装不久了。
顿了顿,谢渊又转移了话题,“贤妃召你进宫,说了些什么?
沈药一边推着他沿清扫出来的小径慢慢前行,一边答道:“皇后娘娘称病静养,贤妃刚执掌凤印,协理六宫,许多事情都不怎么熟悉,担心除夕家宴上出差错,所以特意叫我去问问,讨个主意。
谢渊略微颔首,“她倒是个聪明人,知道找你问。
“而且她还送了我一方好墨呢。沈药语气轻快起来。
谢渊敏锐地挑起了眉梢:“你嫂嫂的旧物?
沈药眉眼弯弯,“对呀!你怎么一猜就中?我都还没说呢。
谢渊唇角向上勾起愉悦的弧度,语气却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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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平淡:“不过是随便猜了一下。”
沈药含笑接话:“那也说明,我们心意相通呀。”
这句话显然极大地取悦了谢渊,他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地拉得更大了些。
沈药往下细细说道:“那是一方文彩双鸳鸯墨,制作极为精美,上面有鸳鸯的纹饰。这意头,送给我们也是正好。”
鸳鸯长情,总是入对出双,这意头,指的是至死不渝的夫妻之爱。
这话谢渊听在耳朵里,那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怎么也压不下来。
“见过王爷、王妃。”
一个温婉女声在前方响起。
沈药循声望去,只见沈氏正从游廊缓步过来,施施然向他们二人行礼。
穿着一身藕荷色缠枝纹袄裙,外罩一件灰鼠皮坎肩,身形似乎比记忆中清减了些,但气度依旧从容。
云副将像个巨大的影子般杵在她身后,笑得一脸憨厚,看起来很不值钱,只顾着盯着他的妻子,什么动作也没有。
沈氏头也不回,用脚尖轻轻踹了一下云副将的小腿。
云副将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跟着躬身行礼,动作幅度大得几乎要带起一阵风。
沈药松开了推着轮椅的手,快步上前,亲**牵起沈氏的手,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有些日子不见,我瞧着,你怎么像是清减了些?是不是路上太辛苦了?”
不等沈氏回答,云副将已在一旁抢着道:“王妃放心!没事儿!如今夫人来了望京,我定天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保证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夫人养得白白胖胖的!”
沈氏依旧没搭理他,只反手轻轻拍了拍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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