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舟平稳的在云雾中行驶,薛予蓁端坐在桌子旁,让施淼淼给她戴上留映珠。她关切地看向施淼淼,“师姐,你真的没事吗?”
施淼淼握着留映珠向里面注入了少许里灵力,瞬间,那黑朴朴的珠子亮了一瞬,施淼淼满意地放开手,道:“我真的没事,灵舟很好,折柳师叔驾驶灵舟的技术也很好,我完全没有头晕的感觉。”
薛予蓁稍微放心了一些,她有些不适地耸了耸肩,疑惑道:“你怎么把这个珠子给我戴上了,不是庄师兄给你的吗?”
“我戴着有什么用呀?折柳师叔估计不会放我到处跑,你就戴着它替师姐多去些地方逛一逛。”施淼淼道。
她这话倒是说的有道理,薛予蓁拒绝不了,“那好,我定要将来安城逛个遍才行。”
施淼淼闻言同她笑倒在一起,两人依偎着说小话。施淼淼给她出主意,“不光那些,待许乐禾上场时,你可得抢一个前面的位置,将他被打得狗血淋头的样子记下来。还有子书珹,嗯,不知这次的榜首会是他还是崇涧宗的……”
凫华和百灿一人一边守在门外,听着房内两姐妹你一眼我一语地安排着后面的行程,心下好笑。
凫华道:“小姐这真是来玩了。”
百灿纳闷:“不然呢?小姐上不了场,予蓁即便是修为上来了,短短四年经验也不够,她应当也不会上场吧?”
凫华:“……和你聊天真的很无趣。”
百灿:“?”
吱呀一声,薛予蓁推门出来,好奇地问道:“两位姐姐,怎么啦?”
虽然说灵舟平稳,但施淼淼还是担忧自己在上面走动会头晕,于是一整天都待在房间内,怕她无聊,薛予蓁便一直陪着。师姐又给她的小师妹梳了个之前那个可爱的猫猫发型,这次甚至多放了几个小铃铛,薛予蓁现在即便是不动身体都会叮当作响。
凫华最是喜欢她这样的小孩,伸手捏捏她的脸,道:“没什么事,我同百灿闹着玩呢。小风筝有什么事吗?”
薛予蓁本想点头,点到半途又想起自己满头铃铛,顿时不动了,道:“我来问问到哪了。”
百灿想了想,“大抵是过了宣阳城了,明日午时左右就能到了。”
许乐禾正来给施淼淼送晚饭,看见薛予蓁的模样,调侃道:“呦,哪家的小猫又跑出来了?”
薛予蓁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嘴上也不饶人,甜甜地朝他笑道:“许师兄,明日午时就要到了,今夜不会睡不着觉吧?”
眼见两人又要掐起来了,施淼淼连忙将人拉了回去,“你们俩真是,不许胡闹了!”又转向许乐禾,先是接过盘子道了谢,后又不赞成地皱皱眉,“小风筝年纪小,你难道也年纪小?”
薛予蓁躲在施淼淼身后,见师姐维护自己,得意洋洋地摇着脑袋朝他吐舌头,一时忘记了自己满脑袋铃铛,一晃便叮叮当当,闹的施淼淼扭头疑惑地看着她。薛予蓁自然是要在师姐面前卖乖,她收了表情,无辜道:“方才有只飞虫。”
灵舟飞得高,哪里会有什么飞虫,施淼淼看透了她的小心思,也没戳破,只无奈地笑了一下,转向许乐禾,“别太紧张,你是医修,不擅武斗也是正常的。”
施淼淼好意温柔的安慰他,谁知许乐禾一脸见鬼了表情看着她,“谁?谁上了我们家师姐的身,快下来!”
施淼淼瞬间冷脸,眼神凉飕飕地飞向他,“话说早了,你真是该的。”说罢就将门关上了。
许乐禾险些叫这门糊了一脸,讪讪地笑了一下,大声道:“是我贫嘴了,师姐别生气。”
夜半,薛予蓁躺在床上小憩,灵舟忽的颠簸了一下,她只当是撞上了什么飞鸟,没太在意。但叫人奇怪的是,本是小小的颠簸变得大了起来,灵舟疯狂地摇晃着,将房间里的内饰都晃到了地上。
这下还没察觉到异常的就是傻子了,薛予蓁翻身坐起,将施淼淼护在怀中,问道:“师姐没事吧。”
施淼淼原就晕灵舟,平稳些就罢了,这会儿剧烈地摇晃起来,让她没什么精神。为了提防发生什么意外,两人都是和衣而眠,施淼淼撑起身子,和她一起下了床,“还好。这是遇上了什么?”
门外的凫华和百灿猛地推开门,守在两人身边,道明了缘由,“外面不知道为何起了大雾,驱散不掉,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作乱,闹得灵舟寻向灵石出了问题。小姐,予蓁,恐怕灵舟上是待不得了。咱们先出去。”
正跨出门,子书珹就匆匆赶来,先是探查了两人一番,随后命令道:“凫华,百灿,保护好淼淼和予蓁,灵舟待不了,带着她们御剑下去。”说完便要去安抚其他弟子。
薛予蓁将施淼淼安置在凫华手中,抓起伐邪就要追上去,却先被施淼淼捉住手腕,“予蓁!同我待在一起。”她因为难受脸色泛白,语气却格外严肃急切,薛予蓁一时被她震住了,跟丢了人。
她有意去替子书珹分担,但见施淼淼实在虚弱,便又回到她身边,搀着她,问道:“师姐,你怎么样?”
施淼淼实在是说不出话了,靠在她的肩头虚虚地晃了晃手。
幸好此次同行的弟子都是宗门中的佼佼者,遇事皆是冷静沉着,并未自乱阵脚。子书珹将人聚集在一起,朗声道:“诸位,不知这迷雾是从何处而来,但显然目标是我们。先下灵舟,尽量不要分散行动。”
子书珹在宗内也挂名在执律堂下,他说的话也更为服众。众弟子齐声应是,三五结伴着御剑下了灵舟。
灵舟的晃动更为剧烈起来,连薛予蓁都被晃得头晕眼花,她闭上眼猛地摇了摇头保持清醒,睁眼便看着另一艘灵舟朝他们撞来,失声大喊:“师兄!小心!”
但实在是来不及避开,两艘灵舟相撞导致众人脚下失了平衡,子书珹本就站在船舷边上疏散弟子,被猛地一撞直接掉下来灵舟。薛予蓁也跌在甲板上,她把着凫华和百灿的手,厉声道:“不必管我,快下去,护好师姐!”
凫华和百灿到底是施明尘专派给施淼淼的护卫,听她这样说,只短暂的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应是,带着施淼淼跳下灵舟。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跃下灵舟的后一瞬,两艘灵舟的寻向灵石彻底失去作用,灵舟滞空了一下后便直直地往下掉落。薛予蓁只来得及抽出伐邪就被断裂的桅杆砸到肩上,她闷哼一声,被打落在伐邪上,眼前一花就昏了过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薛予蓁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剧痛叫她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刚坐起身就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她不甚在意地拭去嘴角的血迹,摸索了几下将伐邪捏在手中,支着身体站起来。
四周静得可怕,除去呼吸声外,一点杂音都没有。且四面都是浓白的雾气,一臂之外便不可事物。害怕雾中潜藏这什么害人的东西,薛予蓁不敢贸然开口,只将伐邪挡在身前,一手探前,摸索着往前走。
肩背上的伤口痛得厉害,薛予蓁小声吸着气,神经紧绷地防备着周围。
忽然,指尖触及到了一个硬物,薛予蓁往前一探,手掌触及到粗粝的树皮。树?他们是掉到了一片树林里吗?
不对,薛予蓁反驳自己道。自己是被木块砸晕过去了,其他人却未必。这一设想一出,倒是叫她担心起来了,自己还同师姐他们在一处吗?
巨大的恐慌让她不自觉地呼吸急促起来,撑在树上的手渐渐收紧,指甲被磨破了皮都置若罔闻。
冷静,冷静。薛予蓁闭着眼安抚自己,手中的伐邪察觉到主人的不安翁翁作响。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微不可查的脚步声,薛予蓁一个谁还抵在唇边尚未吐出,手中的伐邪就冲了出去。
噗嗤一声,是利刃插入血肉的声音。
“唔嗯!”
一道微弱的闷哼声响起。
薛予蓁瞬间头皮发麻,像是被人当头一棒似的短暂的失去了意识。那道声音太过耳熟了,施淼淼每次病发时,薛予蓁都能听见这样的声音。
意识回神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跪坐在一个人面前,那人将头搭在她的肩上,小声而又急促的喘息着,而自己的手上一片黏腻,浓烈的血腥味从身前这人身上散发出来。
“师,师姐——!”薛予蓁颤声喊道。她无措地想去看看施淼淼的情况,却不敢动作,只能徒劳地伸手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师姐,师姐,你说句话啊!”
“哈。”伏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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