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池这个吻吻得很用力也很有脾气,撬开傅晚司嘴唇直接探了进去,连啃带咬的啧出了水声。
柔软的触感带着温热的酒气,分不清是谁的,左池吻技突然有了长足的进步。傅晚司微微仰着头,感受着这个粗鲁嚣张的吻,左池身上干爽的味道很好闻,嘴唇也很软,酒气侵蚀的神经竟觉出一丝莫名的愉悦。
他由着左池撒气似的在嘴唇上咬了个印儿。
分开后左池舔了舔嘴唇,指尖很自然地在傅晚司脖子上荡了一下,毫不觉得自己做的这一系列动作有多张扬。
傅婉初恍然大悟,调戏道:“这是不是那个小宝贝儿啊,车上给你打电话那个。”
这话有水平,好像傅晚司有八百个小宝贝儿排队等着呢。
果然,左池听完眯了眯眼睛,低头看傅晚司。
傅晚司没想到左池会突然出现,出现了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行动方式,余光里李奕文那小孩儿让他扔地上摔得脸上都是懵的,爬起来坐得离傅晚司半米远。
除了刚才那点愉悦,他真没多少别的情绪。
没头没尾的,他跟左池现在还没什么,跟李奕文也没什么,有情绪也不知道从哪儿提起。
现在左池还弯着腰靠在他旁边,一脸正宫捉奸的气势,不爽地眯着眼睛,好像在要说法。
傅晚司能忍他一分钟都是凭着那点不清不楚的好感撑着,第六十一秒就不惯着了,抬手按住左池的脑袋往旁边晃了一下。
“坐好。”
左池歪了歪脑袋,挺着劲儿没动。
傅婉初看得想笑,什么时候他哥旁边能有这么嚣张的小孩了,蹬鼻子上脸的真有意思。
她说:“这是哪个啊?上回的?不像啊。”
“不老实的小狗,”傅晚司抓住左池衣领,一使劲儿给人甩到自己旁边坐下了,手里的烟按灭,垂着眼说:“欠打。”
左池胳膊搭在傅晚司脖子后面的沙发上,靠过去低头埋到他肩膀上大声“汪”了一声,又咬了口他脖子,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闷闷地笑:“叔叔,回去跟你算账。”
“给你脸了。”傅晚司推开他的脑袋,掌心的头发毛绒绒的。
“给呗。”左池咬他无名指,咬完又舔了舔,看傅晚司触电似的收回去,他眼神瞟过一旁的李奕文,眸底阴沉地笑了笑。
程泊见势不对,给了个台阶,道:“晚司,哥给你个建议,家事你就回去处理吧,我跟婉初我俩出去随便找个场子续着。”
“没有家事,”傅晚司还没喝痛快呢,左手敲敲沙发,寒碜程泊,“舍不得酒钱了?”
程泊腆着脸说:“我跟你什么时候舍不得过?”
傅晚司没提那两箱八宝粥,说出来都磕碜。
傅婉初嫌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墨迹,晃了晃手里的骰盅,让他们都凑过来,“说话这么利索都没醉是吧?来,上大杯,今儿谁站着出去谁是王八!”
李奕文坐在了傅晚司另一边,低声问:“不应该是谁趴下谁王八吗?”
“不重要,”傅婉初看了一出他哥的修罗场,这会儿明显兴|奋起来了,转头亲了口小男友,“宝贝儿,给他们发个盅儿。”
夏予泽又添了个盅儿,给左池也发了一个。
傅晚司余光瞥见,骰子刚放到手里,左池就很自然地在四个手指之间转了两遍,很帅,也很熟练。
游戏很简单,纯靠运气。
一人一个盅儿俩骰子,摇到7往公共酒杯里添酒,想加多少加多少,摇到8喝一半,摇到9全喝完,摇到两个1的可以随意指定一个人喝,两个数一样就换个顺序摇骰子,剩下的数儿都不用喝。
左池占了李奕文的位置,他是第一个。
骰盅随手晃了晃,一个三一个四。
左池没什么感情地“哇”了一声,站起来连着拿了两瓶酒,直接把大杯里的酒加满了。
这气势,一屋子坐着的人都被震了一下。
他回头看傅晚司,压低声音说:“叔叔,你可别摇个九。”
傅晚司看了眼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掩去眼底的情绪,说:“你替我摇。”
左池眨了眨眼睛,没动。傅晚司下巴点了点骰子的方向,说:“摇。”
被看出来了,左池心情突然好了,笑了两声,扬手给傅晚司摇了一个三一个二,平平无奇不用喝。
他坐回去,指尖在傅晚司手背上蹭了蹭,小声说:“叔叔,快谢谢我。”
傅晚司抬手按他手上:“不客气。”
左池手让他压着,笑笑没说话。
“靠!”程泊摇了个八,左池加的酒结结实实地喝了大半杯,脑袋晃了晃眼见着要不行了似的。
李奕文有点害怕,傅晚司无情无义地说:“装的。”
“晚司,哥这些年白跟你交了!”程泊脱了外套扔在旁边,酒精上头,衬衫袖子也撸起来了,“你今儿运气不好,我看出来了,等会儿你还得喝。”
傅晚司又拿了根烟,话里有话地说:“我喝不喝你说了不算。”
左池指腹勾了勾他手心,有点痒。傅晚司看他,他冲傅晚司狡黠地眨眼睛,舌尖暧昧地舔了下嘴唇,用口型很慢地说:“等会儿给我奖励。”
傅晚司收回视线,倒也没拒绝。
不知道是不是包厢里太暖和,还是左池体温高,两个人挨在一起的地方热乎乎的,说不上来的舒服。
傅婉初今天运气好,到现在加起来就喝了不到一杯,赶上一回九,还是小男友倒的,两口就没了。
傅晚司这边更夸张,几轮下来滴酒未沾,左池给他摇的不是22就是34的,安全的很,还有机会往里加过几回酒。
程泊个倒霉催的本来酒量就差,这会儿看人都有点重影了,也看明白了,傅晚司这是摇了个挂在旁边守着,这哪是概率游戏啊,这是傅晚司说几左池就能给摇几啊!
好好一个酒桌游戏硬是玩成遥控游戏了!
他都看出来了傅婉初不可能看不出来,又到傅晚司摇盅,程泊碍着左池不敢吱声,傅婉初直接挑明了:“让你小宝贝儿把手放下,这手忒灵了也!你自己摇!”
左池没动,傅晚司从他手里接过骰盅,意思意思地晃了两下,“我是你亲哥么。”
“酒桌上提什么哥不哥的!多没劲啊!”
傅晚司开了,一个四一个五。
傅婉初笑得直拍大腿:“你这屎一样的运气哈哈哈哈哈哈!”
“靠……”傅晚司也笑了。
程泊把装满了的酒杯推到他跟前儿,幸灾乐祸:“喝吧,哥就歇会儿了,我估摸着等会儿这酒杯在你这都不用挪地方。”
傅晚司歇半天了,一手夹着烟一手拿起酒杯仰头灌下去,喉结滚了几次,一杯酒见底,他扔了杯子,把骰子给李奕文。
运气这东西真是玄学,从傅晚司成年后第一回上酒桌到现在,他运气一直不好,谁跟他玩儿都能灌他个几杯。
换旁的都不想玩了,傅晚司仗着酒量好哪回都不怵,喝爽了喝过了都一样,回家再吐。
本质上还是喜欢玩儿,爱玩儿的性格,只是能让他出去的人太少,能放心痛快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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