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馨:“.......?”
“还愣着?快去帮我弄些凉水来!”
陆泽蔚的脸已经好几个月没这么有血色了,烫的“嘶哈嘶哈”,“才刚结婚,你就想谋害我?”
良馨:“........谁让你放进去洗的?”
“那该怎么放?”陆泽蔚双脚踩在地板上,走了两圈降温,“你弄这么烫的水,怎么放才能不被脱层皮?”
良馨:“.......”
她走到床边坐下,卷起裤角,慢慢将双脚放进盆里,轻触水面立即抬开,重复几次,抬眸看着他,“懂了?”
陆泽蔚从她眼里看到几丝嘲讽,“照你这么泡,半个小时也洗不完!”
“少了。”热水接触到脚底,浑身经络通畅的感觉很舒服,良馨索性坐着开始泡脚,“我打算泡四十分钟。”
故意的。
陆泽蔚肯定她是故意的。
是故意迫使敌人服从她意志的一种狡诈暴力行为!
他得迎战而上,将计就计,利用敌军战术反击敌军,“我不信,我在这看着你究竟能不能泡这么久。”
良馨:“.......”
失策了。
“你先睡,不用等我。”
陆泽蔚眼底露出得意,果然是敌军狡诈的战术。
“我不睡,我就坐这看你泡,你要真泡那么久,我给你倒洗脚水。”
“......随便你。”
良馨双脚适应了温度,慢慢放进去一半,抬起来,再缓缓沉入盆底,覆盖住鸳鸯戏水,思考着怎么能让这人去睡觉。
陆泽蔚眼神落在红色搪瓷盆里白嫩如玉的脚,每颗脚趾小巧圆润,逐渐被热水熏红,红意停留在纤细脚腕,脚腕内侧有两个浅浅的窝,像是酒窝。
还没来得及细看,她的双脚拨动水面,水珠从浅窝里滑过,脚趾变得莹润剔透。
陆泽蔚喉结滚动两下,避开视线。
过了一分钟。
陆泽蔚转头,刻意不去看搪瓷盆,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发现她眉目之间很是惬意,“.......泡这么烫,这么久的脚,还能舒服?”
良馨微微抬头看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可以让今晚安全的计策,“泡脚和洗脚不同,泡脚可以益气养血,祛寒除湿,健脾通络,疏经止痛。”
“疏经止痛?”
陆泽蔚眼里明显有了兴趣,他想到了自己的头痛,“确定能止痛?你听谁说的?头痛能治吗?”
良馨:“........”
陆泽蔚等了半天,见她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想到她连泡脚都有可能是故意使计谋害他,顿时嗤笑,“说不出来了?你继续治病,我继续看着。”
良馨:“........《黄帝内经》中说,跟者,本者,部位在下,皆经气生发之地,为经气之所处,《黄帝内经》中还说,百病始于脚,人老脚先衰,养生先洗脚,护足不畏老,人的脚底经络丰富,有三阴交,涌泉穴这样的人体重要大穴,因此,泡脚可以刺激脚部末梢神经,达到温经散寒.......”
看着一脸“学到了”的病秧子,良馨怕再出现令人说不出话或需要多费口舌的场面,换成更简单易懂的词:“因此,多泡脚可以改善宫寒,缓解经期的腰酸背痛。”
正在认真听讲的陆泽蔚一怔,脸色极不自然偏过头去。
见他懂了,良馨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
婚房安静了很长时间。
良馨抬头看着耳根变红的人,觉得今晚应该安全了,心下微微放松。
“你刚才问能不能治头痛,可以治,泡脚的时候,在水里加入天麻,钩藤,煎好的石决明,栀子,黄芩,龙胆草,夏枯草的中药药包,就能够改善头痛,平时多泡脚不仅对女人有好处,对男人好处也有很多,坚持久了,能起到扶正祛邪,平衡阴阳,疏肝解郁,补肾强身的功效。”
陆泽蔚眉头一拧。
正觉哪里有什么不对。
又听良馨继续道:“不过,不用太烫的水,泡脚的水最佳温度是38°度左右,时间上也不用泡太久,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即可。”
看到陆泽蔚眉头拧着,良馨以为他不信,“《礼记》中记载:“头有疮则沐,身有疡则浴”,前几年刚出土的马王堆汉墓《五十二病方》中也明确载有药熏浴方,还有唐代孙思邈的《千金要方》、明代陈实功的《外科正宗》、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全都记载了药浴治疗疾病的方法.......”
陆泽蔚突然蹲下身,手伸进盆里试探水温,“那差不多了,你快起来,让我泡。”
良馨:“........”
还真是个不正常的人。
“起来啊。”陆泽蔚拿过旁边的白毛巾擦了擦手,又丢到良馨腿上,“已经二十分钟了,不是说不能泡那么久?”
良馨看着他一脸充满兴趣的样子。
突然想到他如果打算泡二十分钟,那她差不多就该睡着了。
立马拿起白色毛巾擦脚。
良馨让开后,陆泽蔚将脚放进脚盆里泡了两分钟,眉宇间露出与良馨之前相同的惬意,突然眉心一皱,缓缓低头看着脚盆里的水。
“........”
他明明是在利用敌军战术攻击敌军,怎么又被敌人绕昏了头,再次掉进陷阱里!
而且这一次还是他主动积极的往陷阱里跳!
他明明是想让她明白,谁才是这个新家庭阵地的指挥官,所以才让她去倒洗脚水,给他洗脚。
怎么就变成,他不但给她递洗脚布,还洗她洗过的洗脚水了!
陆泽蔚鼻翼微微翕动,胸膛不断起伏。
虽然她刚才博古通今说了一大堆专业的泡脚理论,看似很有道理。
他此时此刻也确实泡得很舒服。
却并不打算就此服软,让出家庭阵地唯一指挥官的权利。
陆泽蔚的脑子里再次有条不紊地反映储存的军事教科书,配合分析敌人特点、作战动机和战术体系,紧密推敲,周密计划......
他决定不跟她睡一张床!
今晚让她睡.......
“你想干什么?”
良馨正从箱子后面抽出一床竹席,卷开铺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
听到他问,抬头道:“你身体不行,为了之后伺候好你,今晚我想好好睡.......”
“伺候?你当我是剥削阶级的资本家还是地主老财?我是一名军人,为人民服务的军人,我十七岁就报名参军,冰山草地原始森林,再恶劣的地方都睡过,还用得着你一个小小的女同志给我让床?你上床睡你的,我睡地板,不用你伺候!”
良馨眉头不动声色微挑,“那我去睡了。”
良馨将红色金丝龙凤呈祥的绸缎被子铺到里侧,突然想到今晚已经安全了,再想到他还是个病秧子,万一睡到地上冻坏了.......
下床走到皮革箱前,拿起一条富贵牡丹的棉被放到双人床外侧,再将地上的席子重新卷起来塞回去。
“你也不要睡地上了,一人一床被子,床上睡得下。”
曾经在战场上,攻坚防御迂回穿插,他从百家之道中,钻破敌之法,常十拿九稳,稳操胜券。
虽一时败过,却从没有连战连败过。
今晚头一回尝到这种滋味,正在感受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没有想象中憋屈反而隐隐的有几丝愉悦又有些许没由头的不服的陆泽蔚,突然听到良馨发号施令,下意识听从命令拿起良馨刚用过的擦脚巾,擦干双脚。
等把洗脚水送到卫生间倒掉。
躺进被窝。
熄了灯。
陆冲锋还在琢磨。
良馨防备等了片刻,发现他睡姿平稳,呼吸匀畅,似乎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确定真正安全了,紧张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酝酿许久睡意,正当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旁边被窝的人突然“蹭”地坐起来。
良馨瞌睡顿时被吓跑,一颗心高高提起,双手抓紧胸前的棉被。
“不行。”
“........怎么了?”
“你说我不行!”
“.........”
窗外霜浓月薄,更深夜静。
婚房内他不断发出急促的呼吸。
良馨忍着冷意,慢慢翻身坐起,刚从黑暗中寻到他微弱朦胧的轮廓,黑影突然袭近,精准抓起她的手,下一秒按在他触感硬邦邦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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