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过后,莫楠再也没见过任北。
关于任北她只有去季冬家看北瓜时听他奶奶提过几句。
听说他后来跟他妈闹得很僵,出了国。
很多专业的词汇何奶奶不懂,她说得模糊她说“说任北不是退学,是去留学去了他考上了国外专门给人拍照的学校。”
最后他终于学上了摄影,他正慢慢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在做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的事。
季冬从不会在她面前主动提起有关任北的任何事情。
貌似他一直不会,只是后来程今希总问,她也能在旁边听到点有关于任北的消息。
莫楠知道,程今希是帮自己问的,她知道自己想听。
可后来再在没见过程今希。
和程今希一同消失的还有简寻阳。
两人假期回去的时间不同,常常凑不到一起。
大学毕业后他就开始骑行,说是要走遍中国,可能是想赚点路费的原因,他前段时间把自己的骑行记录拍成了视频,发到了网上,后面也开始直播一路的风景。
大概有半年了,他的账号有了点起色。
莫楠刚做完一台手术,休息的时候躲在角落刷着他的直播。
他直播间人数还不少,莫楠发条弹幕出去能被瞬间淹没。
视频里的简寻阳没露脸,他将镜头对准天空,突然提高音量喊了声:“西藏的天是蓝色的!”
莫楠知道他这声喊叫并不突然,这是蓄谋已久,是他此次去西藏的目的,他想得到一个答案,他想给多年前程今希看电视时无意间提出的问题一个答案。
她问:“西藏的天真的像电视里那么蓝吗?”
这个问题在时间的长河里流淌了好几年,在今天,简寻阳说出了答案。
“莫医生,”前台走过来喊住她:“富贵家长来了,说是来复查。”
莫楠听着声音收起手机,站起身。
富贵是一只狸花猫,它主人在菜市场捡到了它。
当时送到医院来的时候身上毛发稀疏,全身长满红点,后来一检查是真菌感染。
后来开了外敷内服的药,算算时间是该来复查了。
莫楠对这只猫印象深刻,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主人登记的这个名字太过于……独特。
慕容富贵。
“富贵怎么样?”
富贵的主人不大,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看着她喜悦的脸庞,莫楠就猜到药起效果了。
“最近没掉毛了。”她摸着猫的脑袋说。
“来,我看看。”
莫楠从它手上接过猫,刚包起那只小猫就开始瑟瑟发抖。
“干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她把它放在医疗台上,边轻声细语地哄着,边拨开它本就不多的毛发开始检查:“在给你看病,不害怕。”
看着红点有明显的效果她才松手。
小猫立马瑟瑟发抖地钻回了自己主人怀里。
莫楠笑了笑:“再开点口服的药,涂抹身体的药也要继续擦,还是跟以前一样,洗完澡涂抹全身,静等十分钟然后用清水洗净。”
小姑娘包起猫:“谢谢医生,还是在外面拿药付款吗?”
莫楠点头:“对,外面。”
等人走后她在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
快十二点了,难怪有些饿。
“楠。”
王韵站在门边,只探了个脑袋出来:“中午大家约着出去吃火锅去不去?”
“我点外卖了”,莫楠看了眼手机:“都快到了。”
莫楠站起身,走过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怎么不早告诉我?”
王韵笑了笑:“我们也是临时起意谁知道你下手那么快,外卖都订好了。”
“哪下手快了,”莫楠把手机抬到她面前:“都十二点了。”
“行行行,”王韵说:“下回提前跟你说。”
莫楠点了下头,收回手机:“你们好好吃。”
“那我们走了。
“行,走吧。”
人一走,医院彻底安静了下来,莫楠的外卖还堵在路上。
她拍了拍身上的毛,走到候诊区的沙发上坐着。
刚刚那只长红点的猫让她想起了北瓜。
她当时捡到北瓜的时候它也是这种情况。
她毕业后就去问过何奶奶,想她年纪大了,每天一大早就得起来遛狗照顾它,有些受不住,想把北瓜带走养。
但何奶奶没同意,说家里就剩一个北瓜陪着她了。
莫楠想着也是,后来就经常在网上买点北瓜吃的零食,玩的玩具。
“喵!”
莫楠被声音吸引,转头看到一只胖猫正伸手挠着挂在墙上的逗猫棒。
她看着笑了声,拿起逗猫棒就开始逗它。
阿条是只被主人遗弃在医院的猫,她们也在朋友圈和公众号发布过收养信息,但都没有适合的人来。
它在医院的时间待久了慢慢成了医院的院宠。
又因为刚来的那几天因为被主人抛弃而食欲不振,除了猫条什么都吃不下,从而得名阿条。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震动了两声,她停住晃猫棒的动作偏头瞥了眼,是季冬打来的。
她打开接通。
“下个周姚月结婚你去不去?”
他的声音不对劲,有些沉,明显压着气。
“你怎么要死不活的?”莫楠拿起手机放在耳边问。
他的语气带起了烦躁:“你去不去?”
莫楠也没顺着他,继续问:“你先说说谁把你惹到了吧。”
“公司那些破事。”
莫楠不信是因为这样,变调“嗯”了一声。
意识到她的不信任,季冬提了音,声音里带着气愤:“我真是服了他妈的哈利波特的魔法披风了。”
“这垃圾公司,简直不把我当人,就把我当头牛,我就是头牛,你也得给我点时间吧,我也只有那点体力吧,一天我就只能拉出个一亩三分地,非要我给他弄出个新中国……”
莫楠摸了摸蹭到自己大腿边的毛脑袋:“好吧,我就相信你是因为公司的事生气吧。”
“那你去不去?”
“肯定去。”
莫楠外卖到了,她对外卖员点了下头,边往外走对着手机说话:“我是伴娘。”
“我还伴郎呢。”
莫楠拿起外卖笑了声:“恭喜。”
“真的”,季冬以为她不信,解释道:“男方的朋友有事回不来,我姐拉我过去凑数的。”
“云姐也是伴娘?”莫楠问。
季冬笑了声:“我姐说姚月就定了你一个人当伴娘,说这样扔捧花的时候就没人跟你抢了。”
莫楠觉得这话有趣又无奈,跟着笑了笑:“那云姐是什么?”
“花童,”季冬说:“在台上撒花那种。”
想象到婚礼当天在台上面无表情撒花的季云,莫楠忍不住笑出声。
“你头天回去吗?我去接你。”
“你接我?”莫楠放下外卖,坐回沙发上:“你坐高铁过来,然后咱俩一块儿再坐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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