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清瑞对周东风的了解,这种情况,绝对是生气了,还是很生气的状态。
他看到周东风越蹬越远,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个。
他站在岸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以前自诩很有底线,有些聚会他说不去,谁都劝不动他。
可到了温莎,他的底线就越来越不值钱,他也分析过为什么,最后的结论是:因为他人不值钱了。
看着周东风越蹬越远,一点儿回来的意思都没有,他深吸一口气,要不……再不值钱一次吧。
人家好心好意邀请你来玩,结果他到了地方还临时反水,确实挺烦人的。
于是沈清瑞拿起手机拨了周东风的电话:“回来接我。”
湖也不大,周东风没几分钟就蹬回来了,她一手撑着鸭子尾巴,一手把着船里的方向盘,看着有些像个土生土长的渔民。
“大少爷想开了?”周东风果然没好话。
沈清瑞暗中发誓,以后周东风的邀请,绝对不能轻易接受。
但今天就算了吧。
他长腿跨过栏杆,走了几步,迈上鸭子船。
他人高,肌肉又很结实,虽然看着不胖,但上来之后鸭子船着实晃了好一阵子。
小船的空间也因此而变得有些逼仄。
周东风往旁边挪了几下,终于有了个舒服的位置。
沈清瑞上船之后,等了一阵,发现船丝毫没动,还是停在岸边。
他侧身看了一眼周东风,发现周东风也在看他,目光还有几分鄙夷:“你不会真把自己当少爷吧?我回来接你都不错了,一个大男人,还真指望我蹬船带你啊?”
明白了,气还没消,不过说的也有道理。
沈清瑞索性又往中间挪了点,占据了踏板位。
“别生气了,我这不是上了吗?”沈清瑞把船蹬到中心,然后停了下来说。
这语气……周东风听了更是窝火。
她面对着沈清瑞问:“你是不是真的很嫌弃我选的地方?”
沈清瑞想点头,但现在不敢。
“没有啊,这不是挺好的吗?人多热闹,还能锻炼身体。”沈清瑞绞尽脑汁,也不过想出了这么几个优点。
周东风被安慰了几句之后,心情倒是好了一点,她坐在船上,闭眼享受了起来。
人在极度放松的情况下,就会变得有些矫情。
周东风吹着拂过小船的凉风,晒着午后的太阳,听着身边偶尔经过的儿童的笑声,有些话,她突然就想找一个人说说。
虽然沈清瑞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但身边也只有这个人了。
比起沈清瑞,周东风更希望此刻坐在旁边的是赵全。
但人也不能太贪心,一旦占了天时地利人和,那就说明运气达到了顶峰,顶峰之后,那就是下坡路了。
所以半圆满也不错。
“我小时候可希望能坐这个船了。”周东风闭着眼睛说。
沈清瑞本想给周东风一个眼神,告诉她自己在听,可看过去发现她闭着眼睛,所以只能出声应付:“然后呢?”
“没坐成呗,还能怎么然后,我这人小时候的愿望就没有一个能顺利实现的。”周东风接着说。
沈清瑞问:“为什么?”
周东风突然睁眼坐直,小船狠狠晃悠了几下,在湖心荡起一番涟漪。
“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回北京,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周东风眼睛很亮,像阳光下湖水表面的磷光。
沈清瑞沉默着看了她几秒说:“不划算,我拒绝交易。”
周东风鼓了一口气在嘴里,变成了河豚,见沈清瑞真不打算说,她也就没了兴致。
话题又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你就对温莎,对我们大家,一点兴趣都没有吗?好歹我们也算是朋友吧?”
还没等沈清瑞回答,周东风又坐起身来,沈清瑞觉得自己快要晕船了。
“诶?我问你个问题。”周东风说:“你觉得是我们更好一点,还是那个方什么的更好一点?”
“方宇。”沈清瑞补充了周东风的记忆。
“对,方宇。”周东风看着沈清瑞的侧脸入神,她咬着下唇,重复了一遍。
其实明明想问的不是这句,而是“你觉得我和季雪谁更好一点?”
再直白一点就是:我想做你的最特别的朋友。
也不知道沈清瑞这呆子听出来了几分。
“没什么可比性。”沈清瑞半分都没听出来,真心实意地在旁边对比了一阵。
周东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索性又躺回去闭目养神了。
“妈妈,我要玩划船比赛。”一个小朋友的声音落入周东风耳边。
她把眼睛眯了条缝,看到那船上是个小男孩。
那船的造型与周东风的鸭子船不一样,那个船是个很霸气的鲨鱼,体积比周东风的鸭子大,也贵一些。
小孩子的身形小,刚好可以站在鲨鱼头,脚踩着一块突出来的台阶,一副伟大船长的样子。
“划船比赛?”沈清瑞看到好多船都在往岸边聚拢,也产生了疑惑。
周东风解释说:“嗯,每周末都有,就是比谁先划到对面的岸上。”
沈清瑞问:“有奖励吗?”
周东风闭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一个小玩偶。”
哦,那就没什么意思了,他还以为是钱呢。
不过话说回来,要真是钱,估计周东风早就跳起来要参赛了。
“你往旁边靠靠,别影响别人比赛。”周东风以一种极其懒惰的姿势对勤劳的沈清瑞发号施令。
“凭什么?”沈清瑞问。
周东风诧异:“什么凭什么?你不参赛你不往旁边靠,你还想游到湖中间啊?”
沈清瑞眼睛盯着那聚集的船队说:“我很少给别人让路,尤其是不相干的人。”
周东风对这个热血台词的评价是:翻个白眼。
热血漫看多了吧,这神经。
等到周东风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清瑞已经把船排在比赛的队伍里了。
“你真比啊?”周东风被迫营业地坐起身来,还打着哈欠。
沈清瑞斗志满满说:“放心吧,你躺着我一样赢。”
周东风问:“你哪来的胜负欲?今天的玩偶很可爱吗?”
她回头抻着脖子往岸上看了几眼,没啥特别的啊,就一个小狗玩偶。
再仔细看看,哦,明白了,小狗在弹钢琴。
“这么抽象吗?”周东风嘟囔了一句。
沈清瑞没听清问:“什么?”
周东风说:“没什么,我这船租的是最便宜,你旁边那小孩的船10块钱两个小时,咱们5块钱。”说完,可能觉得这么说对沈清瑞来说并不直观,于是补充了一句:“就像奔驰和五菱的区别,你懂吗?”
沈清瑞转头:“五菱是什么?”
周东风笑着骂了一句:“没常识还是和我装你是大少爷啊?”
沈清瑞是真不知道,他对车没啥兴趣,除了比较有名的奔驰、宝马这样的车标还能认识以外,他就只认识他爸的那几辆宾利的车标了,说起来,破产之前,他爸还是个宾利狂魔。
“我真不了解。”
见沈清瑞说得还算真诚,周东风只能在心中怒喊了一句:我也要变有钱!之后就像之前一样萎靡地躺在一边了。
“你今天不舒服吗?为什么一直躺着?”沈清瑞问。
周东风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示意他别多嘴了,专心比赛拿钢琴狗去吧。
真不是不舒服,而是这几天她和赵全天天研究一些“高级计谋”,实在没怎么睡好。
“咱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希望大家赛出水平!赛出风采!”老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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