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叶家老太太的生辰到了,曾氏张罗酒席,等到大家入席以后,端上来的都是很平常的饭菜,没有了过去的那些可口的精品菜,人们嘴上不说,心里却大大地鄙视了叶府一番。
京城里的人,那个不是人精,有嘴快的人说:“叶家败落以后,穷的连裤子都穿不起的时候,娶了商贾之女蓝氏,蓝氏为了讨好叶家,拿出自己的嫁妆打理中馈,慢慢地叶家成了京城里富得流油的京官。叶炳虽然是个从五品的京官,俸禄也没有多少,但是叶家的生活过的很是奢华,他们府的点心最出名,还有他们府上的精品菜,那是京城的一绝,凡是吃过叶家的席面的人,都对他家的菜念念不忘。”
另一个夫人说:“以前,曾氏虽然是个姨娘,但是进了叶府后养的金尊玉贵,说话的口气很大,清贵的把银钱视作粪土一般,生活过的很是滋润。她的儿子叶兆,在学堂里呼风唤雨,办事全靠银钱,在外人面前很有分量。还有她的大女儿叶玲,嫁到国公府以后,打赏下人的时候,很是舍得花钱,把国公府的下人笼络的很好。”
“说起来,前面的蓝氏是个没成算的,拿着自己的银钱,养着这么一大家不知感恩的,叶府靠着她的财力,维持着满府的体面日子,她自己却落了个被休弃的下场。”
“以后啊,要防着家里的小妾作妖,生了孩子的打发到庄子上去,还没生的,一碗避子汤绝了她的一切念想。”
看了叶家和曾氏的做派后,那些贵夫人们咬牙切齿地说。
老太太看着面前的宴席,虽然强装欢笑,但是不经意间露出的笑容里,能看见她强忍的怒气。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了,大家都走了后,老太太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怒火,她把曾氏叫到屋里大骂:“你个贱皮子,你既没有张罗席面的本事,还逞什么能,做什么强?今后你让我的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姑母,这事不怪莲儿,要怪都怪蓝氏那个**,她走的时候,把家里的银子全都带走了,家里的账上没有银子,而我们又是出身清贵的人家,手里不沾那些黄白物,莲儿无法张罗出像以前那样的宴席。”曾氏委屈地说。
老太太听了这话,气的肝疼,“那个**,她怎么胆敢这样,她是不是不想回来了?”她嘴里不好意思说,实际上把蓝氏的嫁妆归到了叶府的财产里面,她觉得蓝氏既然嫁进了叶府,那么她的嫁妆就归叶府,也归她,那些银钱是叶府子孙们的财产。
“姑母,那个**不但把她的嫁妆带走了,还把咱们的铺子也改到她的名下了。”曾氏继续给老太太添火。
“明天派人把她叫来,我要亲自问问,看她怎么回答我。”
“姑母,**蓝氏不在庄子上,听说她嫁人了。”曾氏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嫁人了?她的脸皮也够厚的,竟然二嫁!”老太太惊得跳了起来。
“她被炳哥儿休弃后,应该到家庙里反思,在神明面前替我叶家祈福,祈求我们的原谅,等到我们原谅了她,再让她回到叶家,给个妾位,也算是给足了她面子。没想到**竟然连妇德都不守,连女子的矜持都抛弃不要了,真正的贱妇,幸亏炳哥儿没听他老子的话,把她给休了,不然丢的是我们叶家的脸面,还有我的这张老脸,哎吆吆。”老太太恨的咬牙切齿。
“我原打算将那些东西都留给兆哥儿,等他娶了亲,掌了家,也能帮衬一下曾家,没想到这个娼妇,她能作出这样下作的事来。”老太太也不顾脸面了,说出的话连丫鬟们都听不下去了。
“也怪你们,还没有把她的嫁妆拿到手,就急急忙忙把她赶走了,这下鸡飞蛋打,什么也够不到了。”
“姑母,我也是为了曾家着想,想着早点儿把掌家权夺过来,就想着能多帮衬家里一些,谁能想到那个**给我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
叶府的南院里,一个满头华发的男子,坐在椅子里,满脸伤痛,他不住地叹气。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来到跟前说:“太爷,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蓝氏前阵子被大爷休弃后去了边关,在那里她遇到了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邻居,时任边关副将的王仲平。王仲平的妻子去世多年,一直未娶,半个月前蓝氏嫁给了王仲平。”
老太爷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其实他也就六十岁出头,但是由于叶炳为人浮躁,耳根子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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