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二年,帝都脚下的京城内人声欢腾,万物复苏,花红柳绿,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朝霞一般的笑容。
座落在柳树胡同的镇南侯府,则是另一派气象。只见轻柔的风细细吹来,婀娜的杨柳丝随风摇摆,洁白的梨花、粉嫩的桃花、娇艳的海棠花如落英般纷纷飘来,给人感觉春光明媚,一派家和万事兴的祥和气象。
在这样万物苏醒,百花齐放的日子里,女眷们穿着最流行的服饰,头上戴着最漂亮的头面,三三两两坐在水榭中,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享受着这天地万物馈赠的天地之精华。
“夫人,这是我们大奶奶自己做的点心,是用荷花的花瓣做的,请您尝一尝。”一个穿着淡绿色衣服的丫鬟说。
“嗯,你们奶奶有心了,让她不要太看重这些,照顾好公子最要紧。”一个年龄约三十五六岁,身着华服,气度雍容,端庄大气的女子说。
刚才说话的贵夫人是镇南侯府的侯夫人,侯府的主母,家里的掌家人张氏。
接着她对院子里的女子们说:“今日,咱们沾皇家的福气,把各位婶婶和妹妹们聚到一起,在自己家办了一顿迎春宴,各位婶婶和妹妹们不要端着,敞开胸怀多喝几杯酒,明天可以晚一些。”
大家听了纷纷鼓掌叫好,尤其是那些喜欢热闹,能闹腾的,开始玩起了游戏。
就在大家享受着杯盏中的醇香和甘露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西北方传来,划破了整个镇南侯府的上空。大家被这一声惨叫声给吓懵了,一个个颤颤巍巍地扶起了酒杯,或者拿手帕擦去了身上的水渍。
侯夫人第一个站了起来,向着西北方走去,剩下的女子们,一个搀扶着另一个,抖抖嗖嗖地站起来,也不敢发声问,纷纷低着头向叫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大家正走在路上的时候,看到各房的丫鬟们慌慌张张地来回奔跑,侯夫人身边的陈嬷嬷拿出大家夫人身边人的气势,指着近处的一个丫鬟问:“小蹄子,做什么慌慌张张的,侯府的规矩呢?”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是三奶奶,三奶奶她……”丫鬟还没说完,侯夫人急切地打断她的话,“三奶奶又怎么了?”
“三奶奶,她刚才在假山上撞头**了!”丫鬟磕磕巴巴地说。
“这个孽障,她为何要撞头自寻死路?”侯夫人心跳如鼓,想骂一句**,但又碍于良好的教养和自己高贵的身份,只好硬生生的把话憋回去了。
“回夫人,奴婢也不清楚。”丫鬟战战兢兢地说。
“三奶奶现在在何处?”侯夫人急切地问道。
“回夫人,三奶奶刚刚被人抬到了梧桐院。奴婢来的时候,您院子里的喜鹊姐姐打发人去请府医了。”丫鬟慢慢口齿清楚了起来。
侯夫人听了点点头,又对着跪在地上的丫鬟说:“好孩子,辛苦你了,赶快起来给我们带路吧。”说话的时候,侯夫人提着一口气。
镇南侯府的三奶奶撞头**了,这个消息在镇南侯府里不胫而走,一会儿的时间,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作为侯府里的大家长,侯爷、侯夫人和其他的主子,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谋害新媳妇的嫌疑,作为侯府的掌权者和三奶奶的嫡婆婆,侯夫人有无法推卸的责任,侯夫人此时恨极了叶卿,她恨不能把叶氏叫来,狠狠地在她的身上咬上几口,以此来发泄心中无边的怒火。
侯夫人边走边想:这件事还得尽快叫老爷回来,得要和他仔细地商量商量。如果这个孽障叶氏真**,要怎么做才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还有那无孔不入的言官们,他们像个能穿透人心的幽灵一般,每时每刻都在盯着他们这些权贵人家,谁家要是传出了**家里下人的事,第二天**的折子就已经递到圣上的桌案上了。
出现了这些事和被**的官员们,不是被皇上天天训斥,就是关到禁闭室反思,甚至被罢官,因此京城的风气比较低调,善德承载万物,官员们不敢胡作非为。
侯夫人能想象的出来,如果叶氏**,那些**“镇南侯治家不严,后宅不宁,镇南侯夫人**庶子媳妇致死”的折子,就像雪片一样的堆积在圣上面前。
“作为镇南侯府的女主人,儿媳妇在大家喝茶享乐的时候,撞头**了,我逃不了这连带的罪责和惩罚。这样一来,镇南侯府的百年清誉必定会大受损失。镇南侯府受了牵连了,那么咱们的侯爷和世子在朝堂上必定步步艰难,近一年内必定受圣人的斥责,还有仇家们的嘲讽和落进下石。以及连带的,家里未成亲的几个孩子也会受影响,男儿们的学业和前途必定受阻,姑娘们的婚嫁会受到波折。这个孽障,真正的害人精!”侯夫人气咻咻地说了一大堆话。
她的贴身嬷嬷陈氏,吓得不敢接话,但又什么都不做,只有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说:“夫人不要太伤心。”
侯夫人又说:“当今圣上,偏偏是个善听谏言的人,他历来对我们这些士族比较严厉,把老百姓的利益总是放在第一位,他经常要求士族阶层要善待所辖区域内的老百姓,更不要说家里活生生
的儿媳妇,在大家和乐的日子里,好端端的撞头**了,这在京城中大概是独一份吧。”
她身边的陈嬷嬷贴心地扶着她,这时候什么也不敢说,她能做的就是支起耳朵倾听她的唠叨就行了。她也知道,侯夫人心中早已经有了主意,也不需要她开口说什么,她只要仔细地听她说就好了。
“如果今天,那个孽障**,那么我们镇南侯府从今往后,会发生的一环又一环的坏事情,后面会给侯府带来多大的损失,咱们无法想像,这件事无论是作为主母的我,还是家里的顶梁柱侯爷,都是不能控制的,所以祈求老天爷千万不能让那个孽障死去。”侯夫人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说到这些,大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她真正恨极了叶氏,忍不住在陈嬷嬷面前骂了起来:“这个**,自从沾上了她以后,家里天天被她闹腾,三哥儿不愿意回家。这下好了,她**,一了百了。只是可惜了我的三哥儿,好端端的一个男儿,却被这个**给毁了。”
“夫人先别急,事情没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说法,说不定三奶奶已经醒来了,也说不准。”陈嬷嬷挖空心思地安慰侯夫人。
“借你吉言,但愿如此吧,阿弥陀佛。”侯夫人突然疲倦地说。
侯夫人带着女眷们,安静有序地来到了梧桐院。
此时的梧桐院里乱糟糟的,下人们看到大夫人来了,一下觉得有了主心骨的感觉,大家也都不到处跑了,都站在原地等候她的吩咐。
大夫人目不斜视地来到了正房。
这时候,三奶奶叶氏已经被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们抬到了屋里,府医也被请进去了,正在给她把脉诊治。大夫人来到三奶奶叶氏的屋里的时候,看到府医正垫着手帕给她把脉。
府医看到大夫人来了,想站起来给她见礼,大夫人赶忙给他摆手制止,示意他坐下继续治病,府医只好坐下接着把脉。
只见府医皱着眉头,把手搭在叶氏的手腕上,两个手换来换去地轮流诊。大夫人皱着眉头,带着其她的女眷,坐在外厅等待结果,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府医从里面出来了,他的脸上带着难得的一丝喜色。
他躬身对着侯夫人说:“夫人请放心,三奶奶的病没有什么大碍,她乃忧思忧虑所致,待在下给她开几副开胸理气的药,慢慢调理一阵就好了。”
侯夫人听了这句话,以为自己听错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证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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