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玉有些垂头丧气的。
“对不起叶小姐,我本来想帮你拿下彩头的…”
叶花影呆了呆,竟然有些结结巴巴;“啊?…为我?我说你怎么那么努力呢,这、你不用在意啦,我就是随口一说,我跟芳好那么要好,想要我早就抢她的了。谢过你的好意啦。”
姜玉还是有些蔫,点点头。
秦芳好斜她一眼,“那你也太自信了,抢也得讲先下手为强的,只此一物,喜欢你就去抢别人吧。”
叶花影看一眼远处的顾语迟,那人赢了彩头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脸都没那么绷着了。
叶花影道:“也怪顾语迟今天吃错药了!我还不知道他骑射这么厉害呢,从来没想到能跟这人一块儿玩——吓人。”
姜玉认真道:“顾大人的骑射确实在我之上。”
秦芳好眼见这话题马上就往顾语迟那儿跑了,连忙道:“晚上我想喝酒泡温泉!”
秦衔月秦雪明异口同声道:“不行!”
秦芳好十分委屈看着他俩。
秦雪明抱臂道:“上次阿姐你喝醉了干什么你忘了是吗!还连累我也被母亲说!”
秦芳好不服气道:“我干什么了我?!我…”
她瞥见不远处的顾语迟,想起来她确实干了一些荒唐事。
陆翊和叶花影也凑过来好奇道:“你干什么了?”
秦芳好见顾语迟朝这边淡淡看了一眼。
她顿时有些心虚。
她战术性咳嗽两声,挥手道:“罢了罢了!我就小酌几杯。”
见秦衔月还想开口说她,叶花影为好友打圆场:“放心放心!我看着她!绝对不让她喝多!”
明月清风,竹影摇晃,温泉氤氲。
这一个池子只有她们两个人,隔着假山的不远处,还能时不时听到其他人的笑声。
秦芳好话是那么说的,但见着酒她又有点撒不开手。
大庆的酿酒工艺十分成熟了,时兴的果酒甜甜的又带点辛,十分爽口。
缺点是着风会有些上脸。
酒精和水汽催得她脸蛋有些红,叶花影劝道:“这酒劲可大啦,你少喝几口,真搞不懂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秦芳好故作深沉道:“你还小。”
叶花影泼她:“不许故意学男人说话!”
秦芳好笑起来。
叶花影趴在石头上,好奇道;“白天人多,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跟顾语迟以前到底怎么回事啊?
抛开你俩斗嘴不说,其实我觉得他对你还挺好的。”
月亮照在水里,又被水纹层层晕开,秦芳好思绪慢慢回到很久以前。
四年前,秦府。
秦芳好又一次被人带着家长上门告状后,秦文峰终于怒了。
他指着秦芳好道:“你整日不是欺负这个就是挑衅那个!我问问你,书上教你的仁礼义廉智你都学哪儿去了!”
秦芳好十分不服气:“什么我欺负他们,明明是他们找事,不是莫名其妙欺负女孩子就是胡说八道,我替天行道怎么了?”
秦文峰气道:“你!你!好你个替天行道,我竟不知道你还成了侠女?”
秦芳好道:“一般吧,反正他们现在不敢随便欺负人了。”
秦文峰感觉头疼欲裂,“我已经写信给允州书院了,那里有我的恩师,你哥哥也曾在那里读书。我是管不了你了,叫你去书院吃吃苦你就没那个精力搅得人上蹿下跳了!”
秦芳好不屑道;“去就去。”正好她也对盛京腻了。
就这样,秦芳好被送到了远在千里的允州书院。
允州书院是大庆最有名的私人书院,它由当代大文豪沈由之一手建立,培养了无数的人才。
沈由之便是秦文峰口中的恩师。
秦芳好到了书院才发现,这里的书院制度与当代没什么区别,甚至因为人口少而更自由开明。
男女不分学,只按照年纪分不同的等级。不论成绩分学,但成绩好的学生,可以额外得到院长的小班教学。
学生可以自由讲学,学友互磋,不同学院之间也可以交流。除此之外,定期还会出去游学,将读万卷书行千里路贯彻的淋漓尽致。
它收学生也有门槛,要么就是给院长写信引荐,要么就是考一场试,合格者可入院。
但一般书院很难做到,因为这需要大量的资金。
允州书院可以,因为沈由之祖辈曾经商,为后人积攒了大量的财富。
但允州书院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住宿制。
即生活起居都在书院之中,日常门禁森严,学生极难出去玩乐,就连日常的规矩也是繁多。
秦芳好初来乍到倒适应良好,虽然不能出去玩,但书院的学生都十分有趣。
她第一日来便跟与她宿舍紧挨着的那几个屋的女孩子混熟了。
不出几日的时间,同一级的学生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但秦芳好在学堂读书时还是很着调的,先生们都对她印象不错,只觉得是个鬼灵精怪的学生。
这一日,秦芳好读完了书,凭窗闲坐,突然觉得有些无聊。
月色正好,若是这般月色只用来读书、打牌也太过无聊了——
到了允州后,她还没好好玩玩便来了书院。
书院十天才休沐一次,她哪熬的到那个时候。
她悄悄敲开隔壁颜书音的门,同她说了自己的计划。
颜书音十分震惊,也有些心痒,但功课还没做完,她只得点头道:“我帮你掩护,你小心别叫人发现了!”
秦芳好便悄悄遛到厨房不远的小门去,前日里,她给自己开小灶时偶然发现这里竟有个小门!
这小门掩藏在小仓库后面,不仔细瞧根本发现不了,想来是厨娘出门采买的地方。
其他门皆有人守着,这里却空无一人。
秦芳好悄无声息溜了出去。
允州地处江南,风土人情与盛京大不相同,盛京道富庶是沾着权与势的,总有一种恢弘庄严的意味。
这里的富庶却藏在细节之处,低调而又精致。
这里的酒楼虽不讲求高耸入云的壮丽,但处处都布满了绫罗绸缎,清风吹去,绫段便如水纹一般漾起。
街边的酒楼上,有歌女小倌掷花揽客。
秦芳好赶上夜市,但她这里瞧瞧那里逛逛,有些乐不思蜀了。
待人们渐渐散去,她才惊觉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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