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麻烦,刘嬛用了点儿小把戏,让人注意不到自己。此法只能蒙蒙意志薄弱之辈。能顺利进长安城城门在意料之中,没想到皇宫的守卫也如此的水。想想总是抓不住刺客的秦始皇,好像很合理?所以说,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吗?
刘嬛骑在马上,左顾右盼,观赏大汉皇宫。皇宫突出一个大,大了,自然就巍峨磅礴。其它呢?材质什么的,刘嬛不懂。工艺?人工手搓如何与工业流水线相比?有九族羁绊的加持也不行。
巍峨大气的宫殿,都是没有空调和冲水马桶的老房子;当做宝贝收藏的夜明珠,可能是不值钱的萤石,也可能有着致命辐射;汉人想吃个西红柿炒鸡蛋,还要等上一千多年。忽然觉得,当皇帝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
前面牵马的少年越来越紧绷——他怕个什么劲儿啊?在长门宫敢追着诡马跑,怎么回了自己的地盘,还怕上了?
算了,这个年纪的大男孩儿,本来就莫名其妙的。
偌大汉宫,有资格骑马乘车的不过寥寥几人。余者入宫拜谒,都将车马寄存在特定的地方,有专人照料。霍去病也应如此。但是,就像所有拎着垃圾袋出门,却因为心不在焉忘记扔垃圾的社畜一样,直到椒房殿门口,霍去病才意识,自己手里多了什么。
霍去病和自己的马面面相觑,无语凝噎。垃圾可以随便找个垃圾箱丢掉,马却不可以随便放生。
不知道汉宫的规矩,知道也不打算下马的小短腿刘嬛仰望椒房殿,打量着据说是她的出生之地的宫室。
当年刘彻修缮椒房殿没有很用心嘛,柱子上还留着雷劈火烧的痕迹。
就在此时,有一中年美妇在宫人的簇拥下,走出了椒房殿。她走上前来,疑惑的说:“去病,出了什么事?怎么把马牵到椒房殿了?”
刘嬛凝视着美妇——就是这个声音,日日侵扰她的睡梦。
“姨母,我……”霍去病正要解释,忽然想到什么,猛地看向刘嬛。
美妇顺着霍去病的目光看去,登时脸色一变。只见三步之外,一女童骑在高头大马上。那马甚为奇特,身体介于虚实之间,隐隐透着雷光,一看就不是凡物。真是奇了怪了,两人离得这么近,方才竟没看见如此异物。
一瞬间的惊慌过后,美妇脸上露出喜色,她说:“这位便是雷霆使者吧?求使者救救妾的孩子。”
——倒是不啰嗦。
刘嬛打量着这位大汉的传奇皇后。她只挽着简单的发髻,脸上浅薄的妆容遮不住疲惫的痕迹。她无疑是美的,但到底不是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了。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眼下还有一抹青黑。她看起来并不比陈阿娇年轻,没有阿娇高高在上的贵气。她是柔和的,眼角的细纹都有着温柔的情义。
“你就是卫子夫?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求我了。之前你是如何做的?”刘嬛问道。
因为刘嬛的无礼,有宫人露出屈辱的神色,却不得不隐忍。
卫子夫只是面带迟疑,又似疑惑,试探着说:“妾为使者供奉香火。”
“带我去看看。”刘嬛说着,从马上跳下。
逐风机灵的避开霍去病试图拉扯缰绳的手,兀自跑到檐下乘凉。在门边站岗的宫人看着近在咫尺的诡马,脸色一白,看起来有点儿死了。
屏退宫人,卫子夫引着刘嬛与霍去病进入椒房殿。穿过富丽堂皇的正殿,来到温馨典雅的后殿,转过层层叠叠的幔帐,房间不起眼的角落,有个普普通通的柜子。打开柜门,里面藏着一座小小的神龛。神龛内没有神位,只有一枚雕琢着雷纹的白玉环。
“此前不知使者身份,委屈使者了。”卫子夫似有局促,道。
原则上,活人不应供奉诡物。一国之后要做违反原则的事,可不得低调再低调。
刘嬛盯着神龛中的白玉环许久,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这玉环灵气逼人,是她买不起的宝贝。
“你原是如何求的?再求一次吧。”刘嬛说。
卫子夫还未如何,旁边的霍去病听了,面上似有难堪。他咬牙道:“我替姨母……”
刘嬛并未理他。
卫子夫拦住了霍去病后面的话,低声道:“无妨的。”她走到刘嬛面前,拎着衣摆,就要跪下,却被一只稚嫩的手挡住。她不解的抬头,见刘嬛正看着神龛的方向。
卫子夫调转方向,跪在神龛之前,作祈求之态。
那一刻,刘嬛看见,卫子夫周身环绕着似气非气的东西,随着她的祝祷,丝丝缕缕的缠绕在白玉环上。白玉环似生出一抹神韵,转瞬即逝。它又是那枚刘嬛买不起,但也没什么特别的玉环了。类似的东西刘嬛见过,在霍去病身上,在他被诡物打的时候。
卫子夫明明并未出声,刘嬛却隐隐听见祈求之声。若是卫子夫再沉浸一会儿,这祈求之声大约就会变成扰人清梦的“克系呓语”吧。
“够了。”刘嬛打断了卫子夫。在卫子夫和霍去病疑惑的目光中,她招了招手,白玉环摇摇晃晃的飞到了她的手中。刚入手时,刘嬛察觉到一丝不情愿。待被她完全掌握,白玉环便只有乖巧温顺了。刘嬛握着它,竟生出几分血肉相连之感。
“人聚则成势,势成则生气,气盛者可辟易鬼神。割自身之气,奉养鬼神,求一时之通泰……”刘嬛叹了口气,道,“将这神龛撤了吧。活人只能住在人的房子里。空荡荡的神龛,不知被谁占据,又会养出什么东西。”
卫子夫脸色大变,猛地往后挪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霍去病疾走两步,挡在卫子夫与神龛之间,警惕的盯着神龛。若非未曾佩剑,他怕是要拔剑将神龛劈了。
“使者,这可如何是好?”卫子夫颤声道。
刘嬛晃了晃手里的白玉环,对他们翻了个白眼。
解决了神龛的问题,去看看太子吧。
太子刘据被安置在后殿,卫子夫日夜守着他。生病的人大多不好看。刘据小小的一只,安安静静的躺着,身子在锦被之下,只有仍有淤青的脖子和苍白的小脸儿露出来。他的身边摆着一把断成两截的剑,剑身时不时闪过一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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