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菀玉也觉得自己走的很慢,而且走的很疲累,刘徵这么说,她就应了一声嗯。刘徵步子很大,不过几个眨眼,就到了别院门口,眼见他要把自己塞进车厢里,赵菀玉揪住了他衣服,连忙问道:“二殿下,我婢女和车夫呢?”
她被他打横抱着,脑袋距离他胸口很近,现在抬着头望着他说话,呼吸全喷洒在他脖颈处,痒酥酥的,刘徵想上手挠一挠。可是他忍住了,神色很冷淡地说:“在后面那辆马车里。”
他说的简洁,赵九便替自己主子补充了一句,“月见姑娘和那位马夫都中了迷药,应该要睡上几个时辰。”
赵菀玉看见了后面那辆青棚马车,她道了声谢谢。话音刚落下,刘徵就伸手把她塞进了车厢,赵菀玉进了车厢后,自己扶着车壁,找位置坐下。
之后刘徵低头走进来,坐在正对车帘的条凳上,他一坐稳,赵九就开始一扬马鞭,车轮缓缓向前滚动。
赵菀玉坐在他左侧的条凳上,组织了下措辞:“今夜多谢二殿下。”
刘徵神色冷冷的,“不必谢我,就算没有我,我看菀玉公主也能全身而退。”他刚刚进去时,赵菀玉衣裳发髻都非常完好,反而是他看到刘培的脸色不好。
思及此,刘徵问:“你对他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说了几句话罢了。”赵菀玉对着刘徵的视线,沉默一瞬,将她今夜对刘培说的话告诉了他。毕竟她和太子相当于撕破了脸皮,她阿兄现在在刘徵手上,某些情况下,他们是一条线上的。
刘徵听完赵菀玉的话,眸色变得复杂,过了片刻,他挪开了视线,而就在这一刹那,一直很稳当的马车忽然来了个猛刹,赵菀玉随着惯性往前面栽去。刘徵在最颠簸的马背上都能稳如泰山,只微微晃动了下身体,眼见赵菀玉的脑袋要磕到地板,他猛地伸长胳膊搂住腰,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这瞬间马车并没有停稳,所以赵菀玉就借着那手的力道,又拐了个弯,往前一扑,整个人正好扑在了刘徵的胸口。
虽然刚刚抱了下她,但只有侧面接触,而现在刘徵几乎能感觉到贴着自己的身体有多软,他瞬间握紧了拳头,其实他不是没有抱过女孩子,别的不说,三年前楚国犯境,北上烧杀掳掠,当时他不知抱了多少个危险的老弱妇孺,但都没有一个……是这种感觉。
赵菀玉却只觉得硬,把她胸口都砸的有些疼,而当她发现自己胸口都有些疼的时候,连忙拉开了距离,“多谢……”话没说完,她声顿了顿,因为她发现刘徵脸色极其复杂,她硬把那几个字吐出来,“二殿下。”刚才若不是刘徵拉了她一把,她脑袋砸在了地板上,怕就不只是胸口疼一下了。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有些怪异,一时间,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直到半个时辰后,赵菀玉掀开车帘一看,再过两条街就是公主府了,她叫了声二殿下。
虽然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那样接触,赵菀玉方才有点尴尬,但她性格理智清醒,早就和缓下来了。
“我能不能再给我阿兄送一封信。”
刘徵似也没将方才的尴尬记在心上,闻言他侧头看向赵菀玉。
“距离上次收到信,已经是二十多日前了。”赵菀玉说。
刘徵定定地看了赵菀玉片刻,淡淡说道:“可以,明夜放在窗台盆栽下。”
赵菀玉道了一声多谢,这个时候马车停下,赵九声音在车辕处传来,“殿下,菀玉公主,到了,不过……”他声音停住。
赵菀玉在车上呆了半个时辰,力气已经回来了很多,她掀开车帘,还未下车,就见她公主府门大开,公主府的管家李管家站在大门口,门口还站了好几个仆人,脸色都不大好。
她踩着凳子下了马车,门口动静惊动了公主府门口众人,李管家发现陌生马车出来的竟然是赵菀玉,猛地从门口跑下来,语气激动:“公主,你可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
李管家是她父皇给她安排的人,平日里虽然尊重她,但主仆二人从未交心。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现在过了子时,但今夜灯会,她晚些归来并不奇怪。
李管家说:“一个时辰前,顾公子在巷子里看到公主府空荡荡的马车,便使人来府上问,得知你没回公主府,担心就出事了,就立刻告知了洛城令,如今正在满城寻人。”
说到此处,李管家扭头看向旁边的仆人,“既然公主回来了,赶快放烟花,通知大家。”
有小厮应诺,立刻放了烟花。
李管家又看向菀玉问,“公主,这一个多时辰您去哪儿了?”
赵菀玉本意是不想闹大此事的,因为经过今晚,刘培应该不会再对她动手了,但此事都已经惊动了洛城令,派了那么多官兵寻她,想必没办法如她所想就这么算了,“有人找我说了会儿话。”
“那公主的马车……”李管家说完,目光往旁边一转,这才发现赵菀玉背后的刘徵,他一惊,赶紧行礼。
刘徵扫了他眼,然后准备和赵菀玉道别,就这个时候,巷子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扭头就看见最前面的男子穿一身淡青衣衣袍,来人神色慌张,直到看到他身侧的赵菀玉,慌张顿消了一大半,快步上前。
“菀玉公主。”顾淞行了个礼,但眼神一直直直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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