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会试的日子就要到了,沈欲在相府和汪挽商量着事情。
“昨日进宫,皇上提了会试,再过几日就到了。”
汪挽数着日子,可不是么!就几日的时间了。
“会试这么快就到了。”
沈欲:“皇上最近尤其重视,特意嘱咐本相做好一切。”
“皇上都说了,自然要做好,会试出彩,选上一些有学识的,后面殿试就更能大放异彩。”
沈欲放下手中的书:“夫人说的有道理,不知这次会试会不会有亮眼的学生。”
因为瘟疫的消失,参加会试的已经突破了五千人,而会试的名额今年朝廷只给了一千个名额。
这竞争真不小。
为了能够顺利进行会试,沈欲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的,每日很晚才回来。
汪挽在府上都听说了,城里的男人们最近也相约茶馆,开始讨论起了会试。
到茶馆的大多数都是即将参加会试的人,年轻的年纪大的都有,有的考了十几年都没考上,头发看书都看白了,却依旧不放弃。
还有朝廷明令禁止女子参加,缺有女人擅自冒出自家哥哥,试图要蒙混过关。
越是临近考试越是热闹,学子们也不着急复习书籍的内容,而是更热衷于聚集在一起讨论,说说去年出的什么题,今年出的什么题。
谢砚也走出谢府,这两日他都在茶馆坐着,听别人说关于会试的内容。
不过几日听下来,他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回到谢府,刘湘茹会日日督促他好好的看书,不要经常出去。
“外面那些人自己能不能考上还说不定呢,你最近还是别出去了,好好在家准备。”
柳湘茹眼看着日子就要到了,她的肚子不方便,要不是操心谢砚考试,她就不那么辛苦来回跑了。
“出去才能听听别人是如何考的,若是遇见不懂的,也能询问一下已经参加过的学子,不然整日就跟个护院犬一样,怎能知道更多关于考试的事情呢!”
谢砚不喜欢柳湘茹这跋扈的性子,愈发觉得她粗鄙不堪,大字不识一个,跟汪挽比差远了。
以前就不能比,现在更是没法比。
柳湘茹和谢砚叮叮咣咣的也吵习惯了,
“我说你也不听,没几天了,再不仔细看看书,后悔都来不及。”
谢砚觉得柳湘茹比自己的母亲还要啰嗦,他娘都没有这么说落过他。
“你能不能别说话,这几日最忌讳的就是心焦,你别整日紧张的样子。。”
谢砚气恼地说道,他一看到柳湘茹就烦躁,觉得柳湘茹还是去找自己的母亲,才能更加安静一些。
“就是因为只剩几天,所以才更加应该注意,你就放心地看书,外面那些学子的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切莫当了真。”
谢砚不想继续与柳湘茹说话,他们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今晚要多背几篇文章,你没事不要来打扰。”
柳湘茹知他是要赶自己走了,一点也不难过,只要谢砚能好好学习,她不会打扰。
“那我去看看娘。”
谢氏上次瘟疫好了之后,就一直不舒服,不过也能吃能喝,只不过是不能走太多路,柳湘茹这些天一直给她吃好的,希望她的身体能快些好起来。
“夫人,不好了。”
柳湘茹刚走进谢氏的院子,丫鬟就跑了过来。
“老妇人她不舒服,躺在榻上不吃不喝,奴婢叫了几声也不理,你快去看看。”
柳湘茹不方便,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去看老妇人,进了屋子,谢氏就躺在榻上闭着眼睛,稀松而有皱巴巴的皮肤贴在面上。
“娘?”
柳湘茹试着叫了一声,谢氏没回答。
“娘你醒醒。”
叫声好像是石沉大海一样,谢氏依旧不为所动。
“叫大夫了没有?”
丫鬟忙道:“奴婢正要出去,就遇见了夫人,奴婢现在就去叫。”
柳湘茹摸了摸谢氏的手,肌肤还是温热的,好端端的不知怎么又病了。
“夫人,大夫来了。”
柳湘茹给大夫让出地方,摸了摸谢氏的脉搏,摇摇头。
“夫人,老夫无能为力了,谢夫人这次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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