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车站接了周格,就在附近的店里吃了烧烤。
第一次见卓宇,对方身上穿着件流里流气的夹克,大一号贴在身上不伦不类,长相倒是有棱有角,单眼皮眼睛很亮,唯一的特点就是黑,很黑,难怪周格经常叫他小狗。
走过来后站在周格身边,才跟应季雨打招呼,声音清冽看上去挺有礼貌。
“你好,卓宇。”
长得挺高,至少一米八。
应季雨也跟着点点头:“你好,应季雨。”
吃饭过程中应季雨看着卓宇拿着夹子烤肉,就随口问他:“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卓宇就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说:“她去杞县看病,那个老中医跟我认识,我那天……去拿药。”
帮他哥跟人打了一架,鼻青脸肿的。
应季雨就“哦”了一声。
后来的她知道。
周格身体不好,一个月去一次让老中医给她把脉拿特调膏药,顺便针灸,大概是那个时候她追的卓宇。
周格没爸没妈,从小就是野性子,不想让奶奶知道她生病放学兼职才凑够的医药费。
应季雨知道她作为朋友管不了什么。
“哎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转过来的?你们班班主任谁啊?”周格嘴里吃着含糊不清抬眸问。
“高一下学期,李慧娟。”
她是开学之后三个月才转的,当时已经很难融入同学了。
周格狂点头:“我知道她,她可凶了,出了名的不爽会直接踹人。”
都是前两年的事儿了,她把不听话的男生从讲台上踹到门口的事迹“名垂青史”。
应季雨耸肩。
“她对好学生可不凶,我刚进五班的时候语文学的还挺好的,结果她天天骂我。”
应季雨当时脾气也很倔,仗着十六岁直接撂笔不学,结果到后面真的学不会了。
那个时候才知道她的天真跟幼稚迎来的是什么,原本还以为语文这个东西是最好学的,结果到了高三之后发现最后几道主观题,她甚至看不懂是要考什么,至此语文最高擦一百。
周格头点的跟小蒜苗似的。
“我记得我记得,后来分文理科不都在六班,还是她班主任,你也不跟人说话,还看到你天天被班主任骂,班里同学还私底下说因为你是——”
走后门的。
李慧娟最讨厌靠关系进来的人。
也因为这个原因,班里每年的补助都精准地给到了需要的同学。
但后来应季雨的成绩直线下滑,更让她抓住了把柄似的天天挑刺。
高三开学李慧娟升去了省城,换成了一个对工作认真性格温和的教授教他们。
有的时候应季雨都怀疑她转学到底谁得到了好处。
叶韵那么不乐意求人的性格放下脸面去求助了叔叔王谦找了一圈的关系。
班主任因为班级里插了个她,期末成绩指数没达标失去了优秀职称。
而她,天天被骂导致全科成绩下滑,在那段时间那样陌生又无助的环境里,一度焦虑到精神涣散,对学习崩溃到想吐于是破罐子破摔。
又不是她想的。
唯一让她没有那么绝望的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L。
应季雨有一瞬间的跑神。
“要不是我当时主动找你你都不搭理我呢!”
应季雨抬头就笑,“有人跟你一样吗?跑人家旁边说,哎今天天气好好哎,要不一起上厕所。”
周格就没话说。
中间卓宇也没怎么说话,周格跟应季雨聊天说起班上八卦滔滔不绝,卓宇被喊到才会吭声。
手机响了几声还低着头给人回消息。
周格谨慎地凑过去:“谁啊?”
“哥,问我在哪。”卓宇侧过头,眼里带着点很浅的笑。
周格:“他怎么没一起?”
卓宇说:“去汽修店了,摩托车坏了,从省城买了零件他想自己改装一下。”
前两天那辆摩托一头撞碎在墙上,硬件还能用,不值得换。
“酷哥啊。”
吃完饭天色昏黄,日落即将被海平线吞没最后一寸,夕阳斜斜的影子拉长在街道两旁斑驳的墙面上,街角的小摊冒出白烟水汽。
他倒挺有眼色,最后主动结了账,临走还提醒她俩注意安全,叮嘱周格到家了给他发消息。
还要把自己外套给她,周格没要,他现在回去都晚上了,更冷。
应季雨还是不满。
周格坐在电瓶车后紧紧抱着应季雨取暖,迎着冷风,脸被风吹得泛红,鼻尖也酸。
“我哪里有成绩一落千丈?你不要乱说。”
“不是吗?从正数三十到倒数二十不算吗?非要到倒数第一才算一落千丈吗?”
“我们班一共才五十个人,应季雨你的数学差到如此地步我也是难以置信的。”
况且最后面不是有写名次吗?
应季雨眼睛转了一圈,说:“我倒着数的,谁知道。”
“你看看你这偏见!”
周格又在后面欣赏他俩一起抽出的盲盒钥匙扣,絮絮叨叨说:“可惜那个帅哥没来,听阿卓说是他们同班的,超级多人追,在他们学校挺出名。”
隔了一个县,高三这阶段再出名也出名不了学校。
她回去时叶韵已经把卧室的东西收拾完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一个课桌一张木板床跟旁边那个空无一物的布帘衣柜。
叶韵给她发了微信,让她回来直接回姥姥家,她的东西都帮她收拾好了。
【缺什么东西一会妈妈跟你去超市买一些回来。】
【呜呜呢?】应季雨问。
【给你带过来了,它的猫砂盆还有那些猫粮我都拿过来了。】
应季雨就开着电瓶车又拐了回去。
路上就下起了蒙蒙小雨,刺在脸上,凉又像针扎,她眯着眼迎着风雨在小县城的路上狂奔。
姥姥家距离他们家很近,骑个电瓶车二十分钟的路程。
姥爷这些年腿脚不是很利索,姥姥在家照顾他,叶韵平常下了班也经常过去。
那边两室一厅的电梯房,其实没有空余的房间的,也是叶韵结了婚之后才买的,作为叶康成的婚房来用。
可惜不到一年,叶康成就离了婚独自去了遥远北方工作,常年不回来,打电话也都是跟年过六十的姥姥要钱。
他是街坊四邻出了名的啃老。
年前王谦从北城回夏河过年,穿着一身昂贵衣装提着礼品过年回姥姥家做客,刚好撞上打电话回来要钱的叶康成。
等人走了,姥姥就苦口婆心说:“千万别学你小舅,他在那边上班天天请假,只要有钱饿不死就请假,快要饿死了就来要钱,攒了钱给他结婚没一年就离了,活着不如死了!”
姥姥虽然这样说,但她就是心软,每次打电话来舅舅说两句软化她就把自己存折上为数不多的钱扣出来给他。
她不会用微信,还都是把现金拿给应季雨,应季雨再用微信转给对方的。
之后姥姥就经常以王谦为例让她学会自立自强,说王谦高中从倒数杀到稳居第一,高考因感冒发烧失利,后来去了北城读书,自己创业,创业失败之后也没一筹莫展,反而剑走偏锋跟朋友搞起了新媒体运营公司,如今历经万难在北城小有成就。
这样看来,姥姥早就知道叶韵跟王谦之间的事情,当初王谦高考失败在北城籍籍无名时看不上他,现在又看到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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