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晚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火腿和煎蛋,手中拿着一杯牛奶,看见平屿,她笑着打招呼:“阿屿早啊,昨天睡得怎么样?”
平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还不错。”
林岁晚盯着他眼睛,经过一夜,这小孩竟然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几点睡的?”
“两点。”
平屿顿了一下,略显丧气,在林岁晚面前,他真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挺早就躺下了,一直睡不着。”
林岁晚给他端来早餐,比她的多了两个三明治。
“怕你早上没胃口,没做太多。”
“谢谢,”平屿在她对面坐下,全然忘了自己快要赶不上公交车的事实。
林岁晚喝了最后一口牛奶,葱白的手指扶着太阳穴,微微偏着头,合着眼睛小憩。
昨夜平屿失眠,她却是整夜没睡。
挂了原郢的电话之后,又连着开了几场跨国会议,倒着时差工作几小时,结束的时候比猫头鹰还要精神。
“你也没睡好?”
眼前的女孩脸色很差,连最是嫣红的唇都泛着苍白。
“眼睛有些痛。”
睫毛颤了颤,林岁晚睁开眼,“吃完了?送你去上班。”
“咳咳!”平屿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我坐公交去就行。”
林岁晚起身,收拾桌上的餐盘。
平屿急忙拦她,无意之间握住她的手。
隔着桌子,两人视线碰撞。
刹那,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噗通——噗通——”
心跳声清晰可闻。
林岁晚弯了弯手指,漫不经心道:“你手心好热。”
“对不起!”
平屿放开手,在裤子上磨蹭两下,喉结滚了又滚,“我不是故意的。”
他低下头,快速把盘子摞在一起,“我晚上回来刷,你,你千万别动手。”
“千万。”
手心还是很烫,汗珠细细密密争先恐后地布满掌心。
平屿十分庆幸自己反应迟钝,若是手汗沾在林岁晚手上,他是没脸在这住了。
反观林岁晚神态自然,落落大方,拇指不轻不重地推着虎口醒神。
实则她强忍笑意。
小孩就是小孩,年轻气盛,受到点刺激便沉不住气。
“我去开车,你快点收拾。”
防盗门开了又关。
平屿松了口气,鬼使神差地翻过手心,盯了一会,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林岁晚启动车子等他,半天,平屿才上车。
小孩刘海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丝滴到脸上,系上安全带之后一直望着窗外。
林岁晚打开车载音乐,悠扬的大提琴回荡在车内,一路无话。
到了地方,平屿道:“谢谢你送我。”
“嗯,去上班吧。”
林岁晚降下车窗,叫住他,“阿屿。”
平屿立刻回头,快步走回来。
林岁晚道:“我今天有点事,回家可能会晚一点,晚餐你自己解决。”
平屿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几分压抑,“我知道了。”
-
今夜多云,一点月光也无,名为“银河”的ktv亮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是天地间最醒目的存在。
林岁晚的车停在街对面,她坐在副驾驶,懒懒地靠着椅背,听原郢汇报。
“银河的老板是方二少的人,银行账户往来很频繁。”
林岁晚细长的眉毛挑了一下,“方盏?”
没想到处理个小混混,还能收获意外之喜。
原郢道:“是,他们来往很隐蔽,如果不是有针对性地查,看不出任何问题。”
“而且,方二少今天就在银河。”
林岁晚对这个消息非常不满意,她怀疑方盏就是收到了她的消息才找过来的。
原郢看她脸色,提议道:“要不改天?”
“当当当!”
车窗被敲响。
车窗缓缓降下,来人俯下身子,胳膊搭在窗框上,脸上挂着痞里痞气的笑,“不是要见我吗?怎么不下车?”
林岁晚淡淡道:“让让。”
方盏耸了下肩,退后一步打开车门,绅士地挡住她头顶,“小心脚下。”
他看了眼她的平底鞋,有些遗憾道:“看来你不需要我扶。”
林岁晚跟他走进ktv,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进耳膜,她不悦地皱了皱眉。
方盏按下电梯,“这边走。”
林岁晚盯着显示器,电梯在五层停下。
电梯门打开,跟她看到的艳俗装潢不同,五层古色古香清新雅致,一点杂音也听不到。
方盏请林岁晚进包厢,等林岁晚走进去,他挡住原郢和其他保镖,“我给各位准备了点心,会有人带你们过去。”
“去吧,我这没事。”
听到林岁晚的声音,原郢才没有坚持。
方盏关上门,半真半假地抱怨:“晚晚,你的保镖真是可怕,每次都拦着我。”
林岁晚把玩着青瓷茶杯,“不该拦你?你那点小算盘,全江湘市都听得见。”
方盏大大方方地笑了声,他知道林岁晚不喜欢别人坐在她身边,于是在她对面坐下。
“不止我吧,打你主意的人一只手可数不过来。”
“那是打林家的主意。”
林岁晚给他倒了一杯茶,“现在选择更多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转移目标。”
方盏哈哈大笑,“对对,你爸爸给林书玉安排了不少相亲,他现在可是江湘市的香饽饽。”
玩笑开得够多,林岁晚道:“为了躲你哥,你倒是没少费心思。”
方盏收敛了笑意,“看破不说破,我爸身体不好,总要早做打算嘛。”
两人心照不宣。
各家都有一笔烂账,且彼此都想在泥潭里捞一笔。
林岁晚慢慢吹了吹热茶,小心翼翼地押了一口。
她眼帘垂下来,目光随着漂浮的茶叶游移,仿佛茶叶都比方盏有趣的多。
方盏咧了下嘴唇,虽然他很欣赏林岁晚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原则,但是被无视的滋味属实不好受。
“晚晚,你点名见我是有什么事?”
林岁晚奇怪地看他,“我不知道这的老板的是你。”
她无情的态度让方盏十分受伤,幽幽叹了口气,“行吧,林大小姐稍等片刻,我去叫这、的、老、板过来。”
林岁晚点头,“本该如此。”
很快,方盏带着一个男人进来,“他就是这的老板,你叫他鲨鱼就行。”
林岁晚微微颔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鲨鱼脸颊有道疤,面相很凶,盘腿坐下来,脊背挺得笔直。
“别紧张。”林岁晚对他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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