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从袋里拿出一块灵石,转身狠狠地砸在他脸上。他捂着鼻子微微一愣,鲜血从指缝间流出,随即,他的表情变得更加恐怖。
“时安!”
他发了狂似的胡乱地把剑朝时安扔去。
“爷爷,送我去对岸!”时安一个鱼跃龙门,跳进船里,弄得小船晃了几晃,泛起涟漪。
“好嘞。”老者不慌不忙地拿出浆,在水面慢悠悠地一划,转眼间,船就到了江水中间。
看着那个修士无能地在江边狂怒,时安拍着自己的大腿哈哈大笑。痛快,太痛快了!
老者划着浆,乐呵呵地看着坐在面前的时安:“小仙友,你又来啦。”
“您还记得我啊?”时安笑得脸上绽开了一朵花,她之前偷跑出来的两次,都是老者送自己去的,没想到怎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自己。
老者笑地眼睛弯起:“你这模样和你上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这么多年了,没见过像你漂亮的女娃娃。”
船行中央,时安的手碰了下江,水冷的刺骨,她赶紧把手收回。
老者笑着看着时安,划了几下,一转眼,就到对岸了。
船停靠在岸边,老者放下船桨,嘱咐道:“去吧,一路当心点,别像上次那样了。”
时安下了船,朝老者弯腰拱手,再抬起头时,老者和船已经消失不见。
飞鱼一只只跳出水面,时安漫无目的地沿着江边走。
“砰”,江里的飞鱼张着薄翼,直愣愣地掉进水里。
时安瞬间转头,朝声音来处看去。
莫名的期待混杂着兴奋包裹住时安,她感觉有人在搅拌着自己的脑袋,不然为什么她的眼前一黑又一黑的?
汗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在沙地上。
“砰”,又是一声,时安被拉了回来,她拔腿朝那边跑去。
远远的,时安看见两道身影,一个人躺在地上,另一个人正用细长的东西翻弄着他。
她捡起几块石头,向前飞奔,犹如锁定猎物的猎豹。
时安踩在碎石上的声音引起了那个人的注意,他看到了时安,转身就想跑。时安扔出石头,击打在他的膝盖上。“咚”,他跪倒在地,挣扎着想起来。
“别动。”时安靠近他,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她低头看向一旁趴在地上的红衣修士。他的胸口处有一个血洞,鲜血从背后流出,染红了旁边的沙石。
他的额头上有几滴水珠,看样子像是被跳回江面的飞鱼不小心溅上去的。
距离红衣修士不远处的沙地上,还躺着一枚沾着血的金色的子弹。
时安的剑往里压了压,划破他的脖颈,鲜血蜿蜒滑下,最后消失在衣领里。
他干笑了几声,伸出手指推了一下剑身,剑纹丝不动:“这位大侠,我想你误会了吧?我就是听见声音好奇,来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
时安的手指抵住他的脖颈,往里输送一点灵力,见他没有任何排斥反应:“凡人?”
时安的另一只手拿着剑鞘,贴近他的身体,一寸一寸的检查。
没有?时安怪异地看着他,注意到他微红的耳朵。时安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妥,假装咳嗽几声:“抱歉,误会你了,不过你来这干什么,我记得城镇距离这很远。”
他昂起头,脸上出现一抹讨好的笑:“这不是这里老是死人吗?作为一个侠士,我就来看发生了什么,就是恰巧被我赶上了。”
时安看他别在腰间的普通铁剑,思索片刻后收回剑,走到尸体旁,捡起那枚子弹。她蹲在地上,手指转动着子弹,陷入沉思。
“小心!”一声大喊让时安一惊,紧接着,她的手臂被人往后用力一拉。
一个不稳,时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子弹划过她的膝盖,留下血痕,射穿了逃离江面的飞鱼。一抹血色在江面晕开。
时安有些后怕地看着那条浮在水面上的飞鱼,如果不是有人拉了自己一下,刚才被射穿的就会是她的脑袋!
又是一枚子弹!时安一个鲤鱼打挺,拔剑出鞘,往下一砍,“当”,子弹被击落在沙石上,溅起不少碎石。
远处,江岸旁的林子里有道身影闪过。时安眼神示意他离开,不等他回应,时安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咔嚓咔嚓”,伴随着鸟叫,出现在寂静的树林里。
时安站在树枝上,扶着枝干,侧耳听着远处踩上树叶的声音。
确定好方位,她双足一顿,腾空跃起,身姿轻盈地落在了另一棵树上,树上的黄鹂鸟依旧快乐地唱着歌。
时安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像只松鼠一样在林中穿梭。终于,在一片竹林里,她看见一道在林中逃窜的身影。
时安如同鬼魅,悄无声息靠近他。
像是感觉到什么,他不停地转头向后看去,拉开手枪的保险,胡乱地瞄着四周。
“哇哇”,乌鸦粗粝的叫声,随着它的飞动,徘徊在这片林子里。
他的动作更加慌乱,每跑几步就举枪环视。“呼”,他松了一口气,在放下枪的瞬间,时安到了他的背后。
“啊!!!”,一声惨叫传出,惊飞了林中的鸟儿。时安卸了他的胳膊,两只手无力地垂落着。
时安夺过他手里的枪,枪口紧紧抵住他的脑门:“说,这个东西叫什么,从哪来的?”
他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眼睛无神地看着时安。
时安微微瞪眼,猛地吸气,另一只手试图掰开他的嘴巴。
可惜迟了,一道黑血从他嘴角流出,“砰”,他直愣愣地倒在树叶上,红色的枪口印留在他的额头。
时安保持着那个姿势,她闭着眼,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啊!”时安不甘地喊出,就差一点,就一点,她就能知道了!为什么总是这样!
时安手撑膝盖,弯腰粗喘,眼里的愤恨就像一把火,她想一把火烧了这里!
时安举起枪对准他的脑袋,手指抵在扳机上,手背筋脉凸起,枪微微抖动。
半晌,时安放下了枪,闭着眼叹了一口气,把它收进自己的储物袋。她走到尸体旁边,弯腰,伸出手,替他闭上了眼睛。
时安看着手里从他怀里找到的腰牌,正面写着个“令”字。她前后翻看,没有在上面找到更多的信息。
时安离开后,一截银丝从他的头皮里钻出,化成一滴水后消失了。
落日的余晖染红天边,长长的队伍排在城门口。
时安混在入城的队伍里,看着前面几个在城门口检查严格的士兵,转头问后面的妇女:“姐姐,入城需要什么东西啊?”
妇女提着竹篮,里面是一些金元宝,她的声音沙哑,像粗纱划过地面。她随意地翻着篮子里的金元宝:“第一次来?”
时安双手叉腰,像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愤愤道:“不是,之前都是鹊儿陪我进出的,也不知道这丫头死哪去了,到处找不到!”
妇女的面色缓和了许多,她摸着篮子里的金元宝,语气平静:“要有记录你身份的牌子,在你婢女那吧?最好早点找到她,晚了城外就不安全了。”
“那牌子会被人仿造吗?”时安好奇问道。
“不会。”妇女像是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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