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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第 91 章

小说:

雏鸟情节

作者:

唐啵虎

分类:

衍生同人

海边回来后,姜畔在家休息了两天,这天傍晚,李砚安从外面回来,换鞋的时候对正在客厅看书的姜畔说:“我妈刚来电话,知道你考完了,说让你过去吃顿饭。姑姑她们也在,秀蕊好像还想问问你高考复习的事。”

姜畔从书本里抬起头,点点头,“好。”

李砚安看着她顿了顿,补充道:“就家常便饭。”

“嗯。”姜畔合上书,“现在过去吗?”

“都行,看你。”

“那走吧。”姜畔说着,朝自己房间走去,“我换件衣服。”

李砚安看着她的背影,舌尖顶了顶腮帮。

李家今晚确实热闹。

姜畔和李砚安一进门,就听见姑姑标志性的大嗓门就传了出来。

“哎哟,咱们的大功臣回来了。”姑姑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姜畔快来,姑姑今天可得好好犒劳犒劳你!”

陈秀蕊闻声从客厅跑出来,“姜畔姐!你可算来了,我妈念叨一下午了,非让我跟你取取经,怎么才能静下心学习。”

陈秀宇笑得温和:“姜畔,恭喜解放。”

李母端着盘水果从厨房出来,“姜畔来啦,快坐快坐,这一阵子累坏了吧?看着好像又瘦了点。砚安也是,也不知道给孩子多补补。”

李善平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也朝姜畔点点头。

屋里满是饭菜的香气,电视里放着热闹的综艺,姜畔被陈秀蕊拉到沙发上坐下,回答着关于学习方法和志愿填报的问题,李砚安被他爸叫过去看新买的渔具。

聊了一会儿,李母在厨房喊:“姜畔啊,来来,把这大盘子拿出去,一会儿盛螃蟹。这螃蟹和皮皮虾可是你李叔叔一大早去码头挑的,肥着呢,一会儿多吃点。”

姜畔应了一声,起身走进厨房。

厨房里热气蒸腾,灶上炖着汤,李母和姑姑正忙着处理蒸好的海鲜,螃蟹和大个的皮皮虾堆了一蒸屉。

姜畔拿起那个印着青花的大瓷盘,正准备出去,院门忽然被敲响了。

“这时候谁啊?”李母擦了擦手,“砚安!去开下门!”

李砚安正听他爸说话,闻声走了出去。

门一开,外面站着的是周文昭。

她手里提着个菜篮,里面是几样新鲜蔬菜,笑的很柔和的样子,“李阿姨,是我。家里菜园子摘多了,给您送点过来,尝尝鲜。”

李母笑道:“是文昭啊!快进来快进来!正好晚上一起吃饭!”

周文昭笑着迈进院子,“不了阿姨,我送完东西就……”

话没说完,她的视线越过李砚安,看到了厨房门口的姜畔。

周文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

姜畔只当没看见,拿着盘子径直走到餐桌边放下,然后又返回厨房,帮着李母和姑姑把蒸好的虾往外端。

周文昭站在院子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李砚安侧身让她进来,打了声招呼,便又回头继续听他爸说话,没什么多聊的意思。

这时,陈秀宇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小玩意儿,走到姜畔身边。

“姜畔,刚在院里水缸边看到的,这么小的螃蟹,还挺有意思。”

他摊开手心,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豆蟹正舞动着螯足。

姜畔低头看了眼,笑了下,“哎,是很小。”

“谢谢哥哥。”

她接过那只小螃蟹。

几乎是同时,李砚安似乎失去了应付周文昭的耐心,几步就走到姜畔旁边,将手里一个东西递过来。

“刚在门口捡的,看着还挺完整。”

那是一个小小的七彩贝壳。

周文昭还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挂不住,只剩下难堪。

姜畔的目光从手心的小螃蟹移到他递来的贝壳上,伸手接了过来。

她捏着那枚小贝壳,忽然抬起头,看向李砚安,眼睛清亮。

“谢谢哥。”

一瞬间,周遭的空气仿佛忽然停了下。

正端着螃蟹出来的李母恰好听见,惊讶笑起来:“哎哟,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可从来没听姜畔叫过砚安哥哥呢。真是考完试就长大了,懂事了啊。”

姑姑在一旁也乐:“就是,以前让叫都不叫,现在知道叫哥了。”

陈秀蕊:“姜畔姐,你看你叫的砚安哥都傻了!”

一片打趣声中,只有两个人脸色截然不同。

一个是李砚安。

他表情几乎是瞬间就沉了下去,怔愣片刻。

而周文昭站在稍远一点,看着李砚安这明显因一句称呼而骤变的脸色,脸色也跟着白了几分。

姜畔却像完全没察觉到这微妙的暗流,神色如常,低头仔细看了眼手心里的贝壳和小螃蟹。

“这个贝壳好看,”她轻声说,“以后攒多了,可以串个手链。”

李砚安脑子嗡的一声。

晚饭的氛围,表面上是热热闹闹的。

一大桌子菜,大家说说笑笑。姑姑和李母不停给姜畔夹菜,夸她争气。陈秀蕊叽叽喳喳问大学的事。李善平偶尔插两句,问李砚安工作上的事。

只有李砚安,异常沉默。

他坐在姜畔旁边,几乎没怎么动筷子,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周身笼着一层低气压,谁都不想搭理。

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声“谢谢哥”,说不出的憋闷和烦躁。

姜畔倒是很平静,该吃吃,该喝喝,偶尔回答一下问题。

吃到一半,她仔细剥了几只肥美的皮皮虾,然后把其中最大的一只,放到了李砚安面前的碟子里。

李砚安动作一顿,视线落在那个白嫩嫩的虾肉上。

姜畔侧过脸,看着他,“哥,吃个虾。这个很新鲜。”

又是一声哥。

李砚安握着筷子的手都收紧了。

心里那股无名火一下窜得更高,烧得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花,几乎能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

这顿饭,他吃得味同嚼蜡。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帮着收拾完,姑姑一家又坐了一会儿才告辞。

周文昭早就寻了个借口,脸色不太好看先走了。

李砚安和姜畔跟李母李善平道别,回家。

夏夜的风带着点温热,吹在身上,却丝毫没吹散李砚安心头的躁。

两人一路无话地走回自家单元楼,上楼,开门,进屋。

玄关的灯啪一声打开。

姜畔弯腰换鞋,神情自然。

李砚安靠在鞋柜旁,看着她低垂的脖颈,心里那点不安和焦躁越来越明显,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让他极度不适的氛围。

他清了清嗓子。

“对了,眼看快上大学了,得给你办张银行卡,以后生活费学费转账也方便。明天我调个休,带你去银行办一张?”

姜畔换好拖鞋,直起身子。

“不用了。”她说。

李砚安愣住,没明白:“什么不用了?不用办银行卡,还是不想明天去?”

“都不用。”姜畔嗓音轻柔,“李砚安,我们聊聊吧。”

她说着,走向客厅,在沙发一端坐下。

李砚安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一下子放大了。

他跟着走过去,却没坐,就站在茶几旁边,“聊什么?”

姜畔抬起头,目光迎上他的视线。

“首先,我已经十八岁了,高考也结束了。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你花在我身上的所有钱,我都会还给你的。”

她像是早已打好腹稿。

李砚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股火气直冲头顶,他几乎要气笑了:“姜畔,你跟我扯这个?谁要你还钱了?我给你花钱是我乐意,我……”

“其次,”姜畔不理会他的话,继续说,“暑假假期很长,我找了一份兼职,是给我一个同学的妹妹做家教,辅导初中功课。报酬还不错,而且那家人很好,提供住宿和三餐。”

李砚安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什么意思?你要搬出去?”

“嗯。”姜畔点了点头,“所以从这个暑假开始,我就可以不用再麻烦你,跟着你住了。”

“未、予。”李砚安感觉焦躁,在拼命压着,“你在说什么?什么麻烦?谁觉得你麻烦了?兼职一两个月能挣多少钱?够你干嘛的?我不需要你还钱,你大学四年的费用……”

“李砚安。”

姜畔叫了他的全名,瞬间浇熄了他陡然而起的激动。

他愣在原地,看着她又深呼了一口气。

客厅光线有些昏昧,映照出小姑娘平静坚定的脸。

“我和程白的妈妈见过面了。”姜畔说,“那个阿姨她一直有资助贫困学生上大学的习惯。程白跟她大概说了我的情况,阿姨了解了之后,表示愿意先垫付我大学的学费。”

她顿了顿,避开李砚安的视线,看向窗外。

“等我毕业工作之后,可以慢慢还给她。所以,你看,李砚安,”她轻轻说,“我真的可以不用再依靠你了。”

李砚安脑子里那根紧绷了一晚上的弦,伴随着她从冷淡到叫哥,再到此刻清晰无比划清界限的每一句话,一下子,彻底断了。

一股从未有过的焦躁和不安笼罩住了他,烧得他眼底都有些发红。

房间里一下子静得可怕。

姜畔坐在沙发上,微微垂着眼,安静又疏离。

李砚安站在那儿,后槽牙痒痒,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上气。他没有喊,也没有提高声音,甚至声音比刚才更沉了几分,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低气压。

“这些事情,”他开口,“你是计划了多久的?”

姜畔没说话。

李砚安向前走了一步。

“我知道你做事一直很谨慎。”他又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来,几乎将姜畔完全笼罩其中,“所以,计划着要和我划清关系这件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的?”

他停在了沙发前,俯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视线与她齐平,盯着她的眼睛。

“很久了吧?”他问,声音低哑,几乎要压抑不住情绪,“是不是从高考前就开始了?还是更早?”

姜畔被他极具压迫感的姿态和追问逼得呼吸微窒,下意识地想向后靠,但沙发背抵住了她。

她抿了抿唇,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理智下来:“这样做很好,对我好,对你……”

“对我一点也不好。”

李砚安打断她,他很少疾言厉色,即使此刻声音依旧不高,但那种微妙的情绪和语气,显示出他此时此刻强烈的压迫感。

他盯着她,眼神晦暗幽深。

“我情绪很不好,姜畔,非常不好。”他一字一顿的说。

姜畔被他眼里的威压惊得打颤,那股委屈和酸涩也冒了头。

她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对我好就够了!我总不能一辈子赖着你!你以后会有你的生活,你会谈恋爱,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孩子!我早点独立,对我们彼此都是解脱!难道非要等到你女朋友、你妻子看不惯我,开口赶我走的那天吗?那样更难堪!”

“解脱?”

李砚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词,嗤笑一声,可眼里半点笑意都没有。

他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姜畔像是被烫了下,瞬间就急了,用力想把手腕抽回来:“你放开!”

李砚安非但没放,反而握得更紧。

她的挣扎彻底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火气。

他另一只手也伸过来,轻而易举地捉住她挥过来的另一只手腕,就着这个力道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姜畔被他带得踉跄向前,还没站稳,就被他握着双腕,几步抵在了旁边的墙上。

后背撞上墙面,姜畔彻底懵了,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李砚安。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此刻完全俯视着她,周身散发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那双总是带着点散漫或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沉得吓人,暗潮翻涌。

“……这么跟我说话是吧?畔畔……”他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气音,“规划得挺长远,连我结婚生孩子都替我想好了?”

“姜畔,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他逼近一分,“让你觉得,你可以随时拍拍屁股就走,把我做的一切,都轻飘飘用一句还钱、不麻烦就打发掉?”

“那你听好了,我没想让你回报。”他的嗓音终于激动了些,“我也从来不需要你回报。我李砚安做这些,从来没图过你什么。我只要你……”

他顿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又被他死死咽了回去。

再开口时,李研安的声音更加沙哑沉郁:“我只要看着你,好好生活,这就够了。你明不明白?”

姜畔被他抵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动惮不得。

男人灼热的体温,沉重的呼吸,还有那双眼睛里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情绪,都让她浑身发颤。

那些积压已久的委屈、不安、恐慌和那份不见天日的感觉,在他这一连串的逼问和禁锢下,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可是我不想看着你好好生活!”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哭腔,绝望而尖锐。

李砚安愣了下,像是没听懂,又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狠狠击中,低头看着她。

姜畔的眼圈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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