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魏璟恪除了早时去给君后请安外就不再会出来了。
也没有再召见过她,甚至也没再与她说话,这让宋禾稍稍安下心来,想着那日是不是自己太过杯弓之影了,他不过当时一下见到自己有些好奇故而试探罢了。
现在换了值有七天的时间可以休沐,她和齐笛是没什么事的在房内休息,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榻,将要换洗的被褥拆了出来,准备拿去浣衣局清洗。
“诶?谢含……你去哪儿……今日不是晚上上值吗?”床榻上的齐笛朦朦胧胧的对着她说着,眼睛半眯着似睁未睁。
宋禾微微一笑,“今天没人来取,我去浣衣局一趟,拿这些去洗洗。”把手里的东西抬了抬给她示意。
宫内的衣服都由浣衣局统一清洗的,一般都会日日来取,但今日不知为何还未有人来取,宋禾想着还是自己过去一趟。
她的衣服一般都是自己打水洗,不喜欢假手他人,但是被褥在她们住的地方洗实在有些困难。
“噢……那你帮我把那外间挂着的那一套衣服也带过去洗洗早些回来。”齐笛又躺下很快进入了梦乡呼呼的打起鼾来。
宋禾有些失笑,摇摇头去拿了她的衣服走出了房内。
刚走到浣衣局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道讽刺声来,宋禾不禁停下了脚步。
“哼,你们主儿是何等尊贵的人呀?不是咱们不洗,是咱们这些粗人手里粗糙可洗不得这些精贵的东西。”
宋禾从门内望去,只见一个老嬷公站在前面颐指气使的说着,他的前面站着两个男子。
其中一个男子穿着普通的宫制的衣服应当是宫中的侍人,而他身后的男子穿着蓝衣是已婚男子的模样,发饰虽不算很贵重但在这制度分明的宫内已经不是普通的侍人打扮了。
这……应当是宫内的某个贵人吧。
“你!”
前面的侍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身后的蓝衣男子拉住。
蓝衣男子慢慢上前,表情有些唯诺难堪,他硬撑着笑对那老嬷公说:“张嬷公,我这小侍不懂规矩可能言语上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大量别生了气。”
那笑容不达内心更多的是讨好,他从头上拔下了一根银簪交到了那老嬷公的手上,继续讨好的说着,“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张嬷公可以收下。”
说罢眼睛谨慎地看着他,不知道那老嬷公会作何反应。
那老嬷公原本撇开着头,察觉到手上被塞了东西,他才低头看去,拿起看了看簪子的成色才眉目舒展,“好说,您是陛下的人我们自当对您尊重万分,刚刚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您放心您的那些衣物我会叫他们洗好送到您宫内去的。”
“多谢。”蓝衣男子喜不自胜点点头表示感谢,这才回过身拉着自己的小侍往外走来。
宋禾正在打量着他们,就见他俩突然朝她这门外走来,二人的视线一瞬间的对上都有些怔愣,宋禾首先回过神来,对着他点了一下头随后低垂了眼等他们出来。
谦侍人被她惊到,他从未见过气质如此出众的人,看着她的衣服是这宫内的禁卫军,可却与她的气质有些不堪匹配。
见她低头行礼看不见了她的面容,他也只好移开了视线带着小侍栗儿从她身前走过。
见他略过了自己,宋禾才直了身子向内走去。
“哎哟是禁卫军小姐来了,今日有哪些要洗的给我就是,太阳不错洗出来很快就干了,刚刚有些事忙耽搁晚了,本来想着你们那边明日来取的。”
只见刚刚的张嬷公换了一副神色笑眯眯的说着,两个浣洗衣服的小侍从宋禾手里拿走了衣服。
宋禾说着:“无碍,我晚上来拿,麻烦了。”
“哎呀不用这么客气,晚上我叫人给您送来。”
张嬷公继续说着被宋禾拒绝了,直言自己会来拿的不用麻烦,他才作罢说些夸人的话。
里面的声音缓缓传来,站在离门不远的谦侍人和栗儿都听见了。
“主子,这些人就是趋炎附势。”栗儿有些为自己的主子难过。
谦侍人苦笑了一下,“许是我家世不高,再加上不受陛下宠爱又没有侍寝,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吧。”
“可您总归是陛下的人,他们也敢这么对你,为何不对那姑娘也这样呢?”栗儿有些不甘心。
“你瞧见她穿得衣服了吗,那是禁卫军的服制,禁卫军的人都是有官职的,将来若是混得好做了某个宫内人的贴身侍卫或者投身军营之内都是前途无量的……哪像我的前途一眼望得到头……”语气低垂有些自暴自弃。
“主子……”栗儿安抚着他的情绪。
略微安静的缓和了一会儿,谦侍人才拉着栗儿又继续走了。
宋禾在里面呆的有些尴尬,她是第一次来这里,未曾想这里的嬷公对她会很是客气,以及一旁浣洗的小侍们都瞧着这里都是示好让宋禾觉得有些负担。
但直接走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在原地听着那嬷公说着有的没的。
旁边院内打着井水洗着衣服的小侍们窃窃私语的看着这边。
“喂!那位姑娘是谁从没见过!快看呐!”
“瞧见了瞧见了,瞧你急的,要跟她入洞房似得。”
“哈哈哈哈……”一群人哄堂而笑。
那先说话的男子啐着他们,有些脸红。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可是件美事,到时候都请你们喝喜酒!”
“哈哈哈……你看他说的这叫什么话,也不害臊!不过这姑娘我去禁卫军那边取衣服的时候见过,听说是新进禁卫军的,瞧她这周身的气度以后说不定会飞黄腾达,家里又是做镖局的有些实业,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一位稍年长些的男子分析着。
一群人又向宋禾那边看去,见她的腰带紧紧的束着显得细腰的轮廓越发明显,腿长因为练过武整个人又干练,纷纷感叹样貌惊俗前程又好对他们这些浣衣小侍来说当真是选妻主中的上上选。
宋禾好不容易等张嬷公说完喘口气的功夫告了辞,一直到走到寝房的门前她才呼出了一口气。
这浣衣局若非必要是再也不要去了,当真是与那嬷公很难打交道啊……
房里,齐笛还在呼呼睡着,宋禾放轻了脚步怕打扰到她,谁知齐笛好像长了天眼一样,她才刚走到床前她就被鼾弄醒了。
“嗯?你回来了?唉我真的好困啊……谢含你说人为什么要上值呀?”翻了个身面对着那屏风,看着宋禾映出的朦胧的影子说着。
“因为要养活自己和家人挣个前程。”宋禾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轻声解释着,“至于为何我就不知了,这都是祖宗们安排的秩序。”
“太难了……等我攒够钱后吃好吃的再找个夫郎成亲在家好好过日子享受享受,再也不要在外闯荡累死累活了。”
宋禾轻笑了一下,“那可真是不错。”
“哎!话说到成婚,最近京内倒是有件好事呢!”齐笛扬起身子冲着宋禾那边说着,“你知道那贺家吗?之前那被斩首的宋家是他们的亲家!”
宋禾的动作顿时僵住,神情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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