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退魔刀我回收了,本次出行没带出来,放在本宅,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不过你现在应该忘光了吧。世初有空就来取吧。”
五条悟收起嬉笑,直视着在群众中肆意妄为的家伙,“那么,先解决掉那个渣滓,我们再来好好谈谈。”
那个渣滓,是指袭击群众的人吗?世初淳环顾周遭,不能从混淆着光线的环境里,揪出滋生暴乱的罪魁祸首。
“我数三秒,配合我的操作,拔出来。”
拔什么,世初淳左瞧瞧,右看看,五条悟全身上下只有胯间别着的某个东西突出。“这东西,不好拔吧。”拔出来会不会断掉?
“尽管放心好了,很坚硬的。”五条悟在叙旧情和揍人做好开战的架势,“世界上没有人会比你更熟悉,再者说,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什么叫做世界上没有人会比她更熟悉,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世初淳真想跟谁拿个前情提要,她不是那种没提前预习就能两眼一合闭卷考的天才考生。
“好,来吧,——一!”
谁会在倒计时直接念一啊!一头雾水的女生,经受学校教育,长期训练培养出惯性,习惯于听从教师的指令。
倒计时一结束,就迫于教学体系的压力,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人已依从老师的命令,一口气拔出那隐蔽物体,五条悟趁机发动最大输出。
在家端坐的奴良组少主奴良陆生,忽感地面大幅度晃荡,客厅陈设的家居位移出几寸,厨房里装着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乒乒乓乓砸一地。
等到几乎等同于地壳运动的余波消失,他的随身武器退魔刀弥弥切丸依然在震颤。奴良陆生迟疑地举起跟着自己征战的兵刃,刀鞘自动转向,瞄准东南方位。
“哟,这回动静不小。”他的爷爷奴良滑瓢抖抖胳膊架着的旱烟,“是与其他区域的刀刃共鸣了吧。”
这回?之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他怎么没有印象?奴良陆生端正坐姿,追问:“爷爷,这是怎么一回事?”
奴良滑瓢手持的焊烟,敲在烟灰缸前,抖落几颗灰粒。“你手中的弥弥切丸,是花开院家家主花开院秀元打造。他那时一共制作出两把,对应两名持有者。”
“一位是珱姬,我的爱妻,你的奶奶。一位是珱姬的仆人。你是见过的,百鬼夜行图里抱着你爸爸的那位就是。”
“她侍奉你的奶奶,养大你的父亲,按辈分,你要称呼她一声婆婆。”缩水成小老头的奴良组初代,慢腾腾地吐出口白烟。
“对,就是这副表情,你奶奶说要嫁给我时,那名女仆尽管有在努力控制,可还是泄露出微妙的情绪。大约是好端端养在深闺的富家千金,被走街串巷的街溜子拐跑的意味。”
该说是嫌弃吗?又不至于。
被爱上男人的朋友抛弃,也许是每个重视友谊的女性通病。又添了几笔自古美人爱浪子,单纯总被风流误的逸闻,那位仆役老糟心了,奴良滑瓢反而被逗得乐不可支。
仆役憋闷的神情令他格外愉悦。
珱姬很喜欢那名仆役,那名仆役却不大喜欢他。
也是,谁也不会中意拱自家白菜的猪,还是奴良滑瓢这只放眼全东京都首屈一指的横冲直撞大野猪。
纵然是与他并肩作战过的花开院家,也特地加入了不准让滑头鬼进入府邸蹭吃蹭喝的家规。
别看奴良滑瓢这时身形佝偻,龟缩成一个糟老头。
他亦有过意气风发的时期。身为一代大将,打下奴良组的江山。
彼时妖怪与人类、阴阳师多方关系,内忧外患,争斗不休。他年轻气盛,不晓得传播出的名声,要靠不可胜举的事物交换,包括他的亲眷都不能幸免。
或者说,瞄准的正是他的亲眷。
对至亲至爱者下手,实在卑劣,奈何着实高效。
珱姬爱奴良滑瓢,甚于自己。花开院家赠予她的退魔刀,自大战过后就挂在他腰间,跟着他日夜南征北战。
而那仆役珍视珱姬,甚于她自己。在被奴良组交恶的敌对势力找上门后,自知逃生无望,毫不迟疑地将手里的退魔刀,交付到珱姬手中,由她本人去引开追兵。
为主而死的仆役,称得上一句忠诚。珱姬哭得不能自己,连发好几夜高烧,一宿宿说着胡话。
她说那仆人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主子,只把她当做她的个体。在奴良滑瓢听来,都是些意义不明、含糊不清的语句。
与妖怪相较而言,人类的寿命终归如朝花短暂。纵然是与受了重伤,会日渐衰老的奴良滑瓢相比也是一样。
是沧海里翻腾的一尾鳞鱼,太仓内毫不起眼的谷子。鱼儿拼尽全力跃出的水花,不过须臾,广阔的海平面转眼就恢复风平浪静。
百姓扛着成千上万的稻谷出门,纵然丢失其中数百颗,也无人在意。
伤心的只有亲历者与见证人。
珱姬没多久归于一捧黄土,留下他们结合而成的孩子,奴良鲤伴。
鲤伴是个令人头疼的小孩,珱姬在世时就闹得奴良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鸡飞狗跳。珱姬离世后更是不得了,等年纪一大,保不齐要隔三差五上房揭瓦,来日有能耐,揭开身为父亲的他的天灵盖都说不准。
人常说三岁看到老,可不论哪个年龄段的人,都未必能明了其他阶段的自己,何况本就不属于人类,而是妖怪和人类结合体的半妖。
没有人能预料到这一位二代大将,将会将奴良组带进全盛时期。
那都是后头的事了。当时明月抬头望,疏影天光漏下亮。被儿子整得夜不能寐的奴良滑瓢,蓬头垢面,满脸胡须。
他和服系着松松垮垮,无一处不邋里邋遢。麾下没有养育经验的妖怪们,是一点义气也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集体躲出门躲避少主的骚扰。
一名年龄七、八岁的女童,反其道而行之,叩响奴良组大门,说是要找珱姬。
讲诉着陈年往事的奴良组初代,灌下一口辛辣的酒。
入喉的酒液灌得急切,奴良滑瓢略微咳嗽几声,苍老的面部绵亘着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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