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赢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等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家院子里不大的地上,站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
那群不速之客虽然身着常服,可举手投足之间仍旧是让长赢看出了端倪。那些人不是普通人,乃是行伍出身。
这些人在她家做什么?
长赢躺在摇椅上,不动神色的观察起了院中来人。
那领头的人似乎是认识兰霁,言语之间对兰霁颇为尊重。
“多谢兰公子,我家主公得了兰公子的方子,陈年痼疾果然好了许多。兰公子这般人物,为何屈居于这般贫瘠之地?您和该有一番大作为才是?”:那男子对兰霁真诚的说。
兰霁笑了笑,还是那般风光霁月的样子,他道:“功名利禄非吾所钟,吾所求的,不过是两人一心,三餐四季,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而已。”
那男子继续劝说道:“我明白先生高洁,不愿在樊笼里苟且。可先生应该明白,这天下兵戈将起,狼烟四起,刀剑无眼,到时先生该如何护的住这一家老小?难道要您的夫人日日和您一起担惊受怕?苟且偷生吗?”
兰霁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长赢,正好对上长赢那如深渊一般沉寂的眼神。兰霁笑了笑说:“我家夫人不是寻常的女流之辈,担惊受怕这件事,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男子也回望了长赢一眼,愣住了片刻,似乎是被她的容色震惊到了。长赢见男人望了过来,挑衅一般笑了笑,就当打招呼了。
当真是令人心神摇曳的美貌!
片刻后,男子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才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那男子慌乱的说:“先生我们一行人是否惊扰到了您的内子?可需要我们回避?”
这话说的,明明是想要她回避却偏偏问需不需要自己回避?
这点小心思,无伤大雅,却多少有些膈应人。
于是长赢微微一笑说:“这位,难道是刚才看到我在此处睡觉?你进门的时候不回避,和我夫君交谈的时候不回避,却偏偏在我看了你一眼之后想起回避了?这是怕我看你?你放心好了,我对你这种长相的人没什么兴趣。”
男子哽住,像是没想到长赢说的那么直接。
兰霁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似乎与有荣焉一般说道:“公子还是去给你家主公复命吧,就说兰某志不在此,辜负厚爱。”
那男子长叹一声,终于妥协道:“好吧,那在下就祝公子心想事成,万事顺遂了。”
兰霁笑着说:“借你吉言。”
一番纠缠之后,男子才带着随从走远了。
长赢见人走了才问:“怎么回事?”
兰霁解释道:“天下不是要乱了吗?各地的刺史之类的官员都开始有了自己的心思。这不,上次陪着两个小的去了一趟集市,就被看中了。这是三顾茅庐呢。”
· 长赢嘲讽了一句:“神君倒是稀罕,随便去逛个集市,都能惹来三顾茅庐的。都说酒香也怕巷子深,我看神君倒是在陋巷里,也还是招人的很呐。”?
长赢一向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刻,这番话让兰霁都不由得停下了想说的话。
兰霁这般心细如发的人,立刻追问道:“你闭关之中可是发生了什么?”
敏锐,兰霁实在太敏锐了。
长赢深吸了一口气才说:“神君怎么这样问?”?
兰霁皱了皱眉,有些担心的说:“你的心绪似乎和从前不同了,可是这方世界对你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以往也是有这种先例的,我也听闻过有些地方能让人心神不宁,严重点甚至会走火入魔。你,可有不适?”
长赢冷笑一声,双眼直视兰霁说:“神君与我并不相熟,又怎么知道我从前是怎样的性子?”
关于兰霁的记忆,长赢早就起疑过。兰霁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语,那些惹人误会的眼神,若不是有属于凡人的记忆,一个上古的神,又怎么会对她这个大魔头有想要相守一生的念头呢?
可如果他有那段记忆,便也清楚的记得她从前对他的伤害。她骗他伤他杀他,他又怎么会想继续和她在一起呢?
长赢想不明白,兰霁也演的毫无破绽。长赢曾经也想过,如果她一直这般糊涂着,是不是这般难得的寻常日子就能过的慢一点?
可到底是天意弄人,她的因果报应这不就来了?
不管玉隐当年为何没将她的心毁去反而放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可凭她对玉隐的了解,这绝对是一步他万年前就下好的棋,是单独为她而设的,她不得不去的陷阱。
既然是她难逃的劫数,又何必攀扯旁人呢?
长赢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午后的日光暖暖的照在她的眼皮上。兰霁听着长赢淡淡地说了句:“兰霁······”
长赢唤了他的名字,而不是唤他神君。
兰霁要转身的脚步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长赢的下文。
长赢沉默了许久才说:“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兰霁靠着梧桐树静静的看着长赢的脸庞,如玉的容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美的耀眼夺目、动人心魄,她明明就在他的面前,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一般。
“从前,有一只鸟,它不小心受了伤,被一个凡人所救。那凡人对她很好,虽然当时凡人自己的处境困难,鸟儿跟着他总是颠沛流离的,可那段日子对鸟儿来说,却是难得的不无聊的日子。因此鸟儿在伤好之后,也没有离开那个凡人,反而是留在凡人身边,打算等凡人渡过这一世再回到它原本的地方。”
兰霁呼吸一滞,他问:“然后呢?”
长赢接着说:“那凡人不是凡人,那小鸟也不是凡鸟。凡人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历劫,轮回了几世,却始终勘不破情劫。而这一世,误打误撞的鸟儿莫名其妙的成了男人的情劫。而鸟儿若不能帮凡人渡劫,自己也要被拉入那凡尘之中,受无尽轮回之苦。”
兰霁缓缓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说:“就因为不愿意受轮回之苦?那鸟儿便欺骗了一个无辜的人?”
怪不得,从前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下手那般果断,将山盟海誓忘的一干二净。原来她一开始就没有爱过他,一切不过是一场戏,演给他这个入戏的傻子看。
兰霁的这个问题切中要害,一时让长赢不知道如何回答。
兰霁这个问题看似实在问她有没有骗他,可实际上,他在意的事情,还是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可爱情与她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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