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溪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她本能地抬手去开门制止,但在指尖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紧闭双眼,努力深呼吸,随后拿起凳子上的手机,给萧砚川发微信:【试衣间里有人在耍流氓,女生在哭。】
发完后,她还是不放心,生怕萧砚川没注意到手机信息,又赶紧拨通萧砚川的电话后挂断。
萧砚川付完钱拿着发票正往店里走,看到林照溪的微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迅速打字回复道:
【现在开始录音,把手机藏在角落,你人出来,躲好,我马上到。】
林照溪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仓库里令人作呕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恐惧,打开录音,把手机小心翼翼地藏在凳子底下,然后强行镇定下来,咬唇打开门慢步走出试衣间。
萧砚川一看到林照溪,立刻大步奔了过去,确认林照溪安然无恙,他悬着的心落了大半。
“商场应该有保安巡逻,你喊他们过来。
说完,萧砚川拿起手机,开启录像模式,毫不犹豫地走进了试衣间。
萧砚川个子高,稍稍举高手机就可以直接从试衣间的上方拍到仓库里的情景。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确认手机里拍到了中年男人正在对女生实施**的动作后,立刻抬手开门。
然而,仓库门被反锁了。听着赵洋的抱怨,林照溪手指暗暗掐进掌心。
所以萧砚川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不管不顾地暂停营业,而是把生意派了出去。
想来也对,溪城修车行没几家,车坏在半路都是要命的事儿。
林照溪闷声站在一旁,暗自内疚。
自己还是......给萧砚川添麻烦了。
萧砚川大步走到后备箱旁,伸手拎出大包小包,冷冷回道:“赚钱不都这样,那下次你别去。
“哎哟哎哟,狗哥这话说的!
“我可不是挑活儿,感谢狗哥还来不及呢!
说着,赵洋迅速地在牛仔裤腿面把手上的水渍擦干,笑嘻嘻地上前去接萧砚川手里的购物袋,被萧砚川毫不留情地一把甩开。
萧砚川抬了抬下巴,示意赵洋进屋,“等我会,待会下来跟你说。
说完,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上楼。林照溪笑了起来,微微下压的眉头里装满了迟疑和犹豫,“赞成,道理我懂的,但......
“但做起来可就更开心了!
见林照溪没了后文,萧砚川趁机接过话茬。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萧砚川清了清嗓子,压低了点声音,眼底流转着笑意,“我之前在部队刚参加体训的时候,因为吃不了苦头直接赖训练场上了,你猜后来怎么着?
“啊?
“你啊?
林照溪难以置信地后仰,重复了一遍试图确认
萧砚川话里的内容是他本人“你赖地上了?”
“对啊。”
萧砚川丝毫不觉得尴尬挺了挺胸脯甚至带着点自豪“当时被班长踢了两脚罚跑十圈还罚抄了一千遍口诀十三个字你猜抄的什么?”
林照溪认真思考了几秒摇了摇头“猜不到保家卫国?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那是光荣。”
萧砚川不由挑了挑眉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哈?”
林照溪本想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你哭了?”
“昂。”
萧砚川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我刚到部队哪见过那么高强度的训练阵仗当时感觉我能死在那跳台下面。”
听着萧砚川生动的描述林照溪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脑补出他在训练场上撒泼的样子......
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她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收不住肩膀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不敢细想......你竟然......”
“怎么?”
萧砚川佯装不满“我长得结实了点又不是没有痛觉神经正常的好吧?”
林照溪赞成地连连点头不得不说萧砚川的外形确实给人一种很能扛的感觉“后来呢?罚抄一千遍你就再也没哭过?”
“哭是没哭过了但是时不时抱怨几句吧。”
萧砚川摸了摸鼻尖不忘强调自己的观点“反正我不赞同打掉门牙和血吞吞了还要笑一笑的那一套。”
林照溪回想萧砚川的沟通方式在部队里待过倒是可以理解确实有点雷厉风行的感觉“可是领导听到抱怨不高兴的吧?”
“不会啊我们班长对我可好了。”
萧砚川抓住了重点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林照溪说道“虽然他经常骂我但是也常常给我开小灶。”
赵洋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乐呵呵地朝林照溪挥了挥手。
林照溪也笑着打了招呼随后转过身小步跟在萧砚川身后上楼开门。
“我刚才把买东西的钱都转给你啦
林照溪接过萧砚川手边的大包小包堆放在沙发边上眼底盈着真诚的感激:“今天多亏了有你在省了好多事!”
“好说你慢慢收拾我先下去干活了有事喊我就行。”
萧砚川一点头转身挥了挥手。
又想起什么似的他停住脚步转头“对了一会二陈到了我让他直接上来?”
“好我待会去阳台洗四件套门不锁。”
送走萧砚川林照溪回房间把新买的日用品一一归置好随后拿出新买的四件套走向隔壁阳台。
没一会儿装窗帘的师傅就
到了,萧砚川寒暄了几句,带着人上楼后又匆匆折回一楼。
赵洋坐在一楼门口的小凳子上,安静地看着萧砚川楼上楼下地跑。
等了一会儿,他顺手拿起身后货架上的香烟,熟练地抽出一支,点着后叼在嘴边。
萧砚川忙完手头的事情后,在赵洋身边坐了下来。
赵洋立马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递到萧砚川手边,凑近了些给萧砚川点火。
实在憋不住了似的,赵洋挪了挪凳子,微微侧身,低声试探道:“狗哥,什么情况?楼上的姑娘是谁啊?
“什么什么情况?
萧砚川接过烟,眉头微皱,“租客而已,怎么那么爱打听呢?
“租客?
“而已?我能信你?
赵洋撇了撇嘴,有些激动地回道:
“你想想,这几年......咱这狗院方圆五里内,我就没见过几个正儿八经的同龄异性。
“就连大黑......都特么是公的!
赵洋看着萧砚川不耐烦的模样啧了声,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狗哥,你可比我还大几岁吧?我儿子都四岁了!
“然后呢?
萧砚川眯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慢悠悠地吐出一圈烟雾,“你十八岁就生儿子,谁比得过你?
赵洋被萧砚川的话呛到,愣了几秒。
“然后?然后什么?合适的话当然冲啊!
想到什么不愉快的过往似的,赵洋脸上稍显犹豫,低头弹了弹烟灰,轻叹了口气。
“你知道的,我比任何人都不想催你,但这姑娘是真好看呐,天仙级别的好看。
“而且气质也不一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说着,赵洋把手里的烟头按灭在货架边的烟灰缸里,“错过了你保准要后悔。
“嗯。
萧砚川又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像一层轻柔的纱,笼罩着他的面庞。
也模糊了他此刻琢磨不透的心思。
过了几秒,他快速地把最后一点烟抽完,将烟屁股按进烟灰缸里。
缕缕细烟缓缓吐出,萧砚川低低回了句:“不着急,时间还长。
女生听到门外有人,反抗得更加激烈,大声哭喊起来:“救命啊,救命......
中年男人以为是店里的另一个店员,恶狠狠地低声警告道:“你直接下班,别管闲事,不然这个月绩效扣光。
萧砚川压低声音吼道,“开门!
林照溪带着商场两个的保安匆匆赶到,保安了解了大概情况,看到萧砚川站在门前,两人心领神会,一同上前用力敲门。
一直站在一旁的店员脸色变了又变,看到保安和林照溪折回店里,哆哆嗦嗦地从柜台里拿出了钥匙。
她踉跄着走到萧砚川面前,把钥匙递了过去,带着哭腔说道:“救......救救
小蔡吧......她还小呢,才十八岁......”
萧砚川接过钥匙打开小门,门一打开,里面的男人恼羞成怒,径直扑了上来。
萧砚川身形一闪,顺势将人按倒在货架上。
由于体型上的巨大差距,男人被死死压制住,四肢胡乱挣扎,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萧砚川把手机递给林照溪,转头问瘫倒在地的小蔡,“他犯罪的过程已经都拍下来了,你现在报警,还是先缓一下?”
“报......报警,我要报警。”
小蔡的领口被扯得稀烂,露出大片肌肤,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狼狈不堪。
她靠在林照溪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边上的保安都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其中一个赶忙拿出对讲机向上级汇报情况,另一个则在第一时间报了警。
“我什么都没做啊。”
中年男人见势不妙,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振振有词道:“我是他老板,我们两情相悦,在仓库里恩爱一下怎么了?关你们什么事?”
小蔡的眼泪断了线,完全丧失了交流能力,紧紧抱着林照溪的胳膊疯狂摇头:“不是的,不是......”
“她就是害羞,好了这是我的店,关门了,麻烦你们出去。”
中年男人还在垂死挣扎,试图赶走众人。
“强制**是公诉案件,你说这些都没用。”
萧砚川警告般猛地用力推了一把中年男人,又示意两个保安控制住他。
随后,萧砚川走到小蔡身边蹲下,柔声问道:“本地人吗?”
小蔡抽抽噎噎地点了点头,萧砚川拿过林照溪手里的手机,打开拨号键盘递到她面前,“给家里打电话,让家人过来,这个情况你应付不了。”
“好......”她快步走到床边,伸手覆上萧砚川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心中一惊,“你发烧了?”
大黑在一旁也不安分,绕着圈呜呜呜地哼着。
林照溪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看到感冒药,走到床边小声问道:“药呢?家里药放哪了?”
话音未落,萧砚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滚烫的掌心贴着她跳动的脉搏,“冷......”
林照溪忽地受力失去平衡,踉跄着跌坐在床沿,她下意识用力,从萧砚川的大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腕。
手腕处还残留着萧砚川掌心的温度,烫得她更慌乱了。
林照溪抿唇稳了稳心神,抽了几纸巾擦了擦萧砚川满头的虚汗,拉起夏凉被往上盖了点。
“等我,我上去给你拿药。”
林照溪小跑着上楼拿了退烧药、温度计和湿毛巾,又倒了一杯温水回到床边。
温度计滴一声发出警报,红色的“39.8℃”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萧砚川?”
林照溪轻轻推了推萧砚川的肩膀,一手拿药,一手
端着水温柔地唤道:“萧砚川醒醒吃药。”
萧砚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两眼无神地看着眼前的林照溪顺从地张开嘴把药吞了下去。
喂完药林照溪将拧得半干的湿毛巾轻轻搭在萧砚川的额头上帮他降温。
萧砚川的被子裹得更紧了
林照溪索性去院子里接了一盆水放在床头等毛巾变热后又迅速放进盆里降温再拧干、敷上。
不记得循环了几次水盆里原本冰凉的水都渐渐有了些热度。
林照溪摘下毛巾准备重新去换一盆凉水。
萧砚川突然掀开夏凉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林照溪见状立刻俯身伸出手背轻触萧砚川的额头“好像好点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昏睡中的萧砚川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沁凉的手背紧紧贴在自己发烫的颧骨上。
汗湿的睫毛低频抖动他无意识蹭着仅有的凉意呢喃:“热......”
“萧砚川......”
林照溪下意识抵抗但挣动的手腕被萧砚川牢牢钳住按在枕边萧砚川滚烫的鼻息喷在她突突跳动的脉搏上。
月光悄无声息地漫过交叠的手腕照亮了林照溪手腕内侧纤细的血管。
“萧砚川你烧糊涂了......”
林照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蜷缩指节再次尝试挣脱。
萧砚川翻身正躺顺势牵引着她的手按在左胸紊乱的心跳透过灼热的皮肤震得她指尖发麻。
“萧砚川......”
林照溪僵在原地心猛地一颤随后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剧烈而无率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
咚咚——
咚咚——
萧砚川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一些看上去没有那么难受了。
林照溪想要抽回手却又怕弄醒他只能任由他紧紧握着。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昏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暧昧的剪影。
萧砚川通红的锁骨紧绷着豆大的汗珠顺着线条分明的胸肌倏然滚落在床单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林照溪静**在床边细细打量着萧砚川紧锁的眉头心里五味杂陈。
她怎么也想不到看上去强壮的萧砚川生病的时候会如此虚弱。
萧砚川的呼吸依旧很重睫毛随着他的一呼一吸微微颤动。
林照溪突然想起他说的话心头莫名一软。
“我长得结实了点又不是没有痛觉神经。”
林照溪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萧砚川的手背轻声安抚道:“没事了烧退了就好了。”
边上的大黑已经安心地侧躺着进入睡眠模式林照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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