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亲眼见过猪跑,却吃过猪肉。杉杉根据原有的经验准备着生产包里的东西。
没办法查小x书或者x音,只能自由发挥了。
想起什么就是什么,一天一个新物件,努力把自己的生产过程安排得明明白白。
孕妇生产前需要的软垫,剪脐带的剪刀,干净的粗布,高质量的草纸;生产后需要的软垫,草木灰,月经带;孩子出生后的尿布,包被,各种干净热水煮烫过的各种瓢盆,等等等等,满满摆了一院子。杉杉每天巡视着越来越满的小院,心里是越来越踏实:应该差不多了,到生孩子那天应该能置办齐!
剩下就是产中以及产后的专业人员培养。
“划重点!妇人生产,常会因胎儿较大或者胎位不正不能顺利产出,出现会阴撕裂或者需要人为剪下一刀帮助生产!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切开,缝合!掌握无菌技术缝合技术,预防感染挽救生命!”
流萤蒲苇听得认真。
蒲苇提问:“姨娘,会裂开吗?我咋没听说过?”
流萤展现了超人的知识储备:“你个女娃才十三岁,谁能告诉你?我可是知道的,我家邻居嫂嫂当时生的时候便是好大的裂口,邻居婶子直说怕留不住,可吓人呢!”
“最后活下来了吗?”
“活下来了,床上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可就这样婶子还嫌弃她娇气!不是我说~~”
缝合培训会突然跑题,杉杉直敲黑板:“注意听讲!上课不能说小话。”
蒲苇思绪飘回来:“姨娘,切开缝针不疼吗?割肉扎针得疼死啦,多受罪呀!”
“到那时已经疼的感觉不出了,这也不是重点!”
“真吓人呢!哎,姨娘,我想起了我有个姑奶,五十好几了,她平日里都会漏屎,说是生完我三爷就这样了,她精神可差了,天天没有个笑模样,动不动就哭,生孩子可真吓人!”
“啊,这和生孩子有关吗?我有个婶子生完我堂姐之后漏尿,本来换洗的衣服就少,总沤着身上都有味道。堂叔还有认识的人都瞧不上她,我总也见她哭,真可怜。”
缝合学习会突然变成了生育损伤分享交流会,还是来自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杉杉无力敲黑板,静静地听着两个小姑娘述说她们生活中的见闻,最后听到两人的结论:女人真是苦。
杉杉有些低落:“既然生育有风险,你们以后要生吗?”
“要吗!”蒲苇立刻答道,“不生孩子,夫婿怎么会同意呢?不仅生,还得生儿子!我们村里没有儿子的妇人都会被外人笑话,挨公婆打骂!哪能不生呢?”
流萤也附和道:“姨娘,不生育可是七出的条目啊,可是要被休的!”
“也是,确实。”杉杉也轻轻附和。所有的理由都很有道理,为了公婆满意,为了夫婿抬起头,为了外人瞧得起,句句好像都是为了别人,其实却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能够体面的有尊严的活下去。
拉回正题,杉杉继续讲述详细操作,只是两位学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气氛有稍稍的凝重。煮沸消毒,无菌意识,间断缝合,杉杉抓紧时间教授简单的缝合技术。杉杉在纸上画步骤,小本本画下来。流萤蒲苇在割开的猪皮上练习间断缝合。
要点:对位缝合,注意张力。打方结:第二单结和第一单结的方向相反。
流萤蒲苇练的是热火朝天,两天间费了不少猪皮。
为了缓解疲惫的情绪,也为了猪皮不浪费,杉杉准备做一道传统美食---猪皮冻。
杉杉嘱咐两人把猪皮攒下来厚厚一沓,大锅刷个干净,猪皮凉水下锅,加入姜丝黄酒去腥,煮沸,过程种撇去浮沫。煮好的猪皮平均分成三份,每个人认领后开始认认真真反复清洗,拿着小镊子全神贯注开始拔毛。
“这些毛都要拔干净,不然吃一嘴猪毛。”杉杉左手捧着猪皮,右手拿着和铁匠新定的眉毛镊子,细细地盯着每一寸猪皮,精准拔出去。远远看过去像是捧着一副绣品刺绣。
“还吃一嘴毛,多恶心呀!姨娘,咱非得吃吗?”蒲苇弱弱祈求。
流萤捧着猪皮乐不可支:“姨娘,人家房里都是做针线,我们拔上猪毛了。”
杉杉开口维持秩序:“姐妹们,一会你们就知道了,就听我的吧。”
拔毛从傍晚拔到晚上,晚饭三人也是匆匆吃了了事。古有挑灯夜读,今有也挑猪皮,灯盏里的火苗晃了又晃,猪毛终于拔净了。
“姨娘,这东西能吃?”吃货蒲苇表示不信。
“下一步:刮油。”
杉杉在灯光下仔细教学:“哎,这刀平着刮,接近和猪皮平行,要刮掉多余的油脂,不可太多,多了吃着油腻不清口,不可太少,少了就浪费了,这么多也制不出来一点,总之就是不多不少..”
蒲苇还停留在第一句:“啥是平行?”
“哎呀,就是紧贴着,贴着刮,把这层白的油皮都刮掉,刮得越干净做出来的越好吃。”
又刮了将近一个时辰,每块猪皮都是光洁细腻,最后央着流萤切成均匀细致的丝。再次清洗过后放到锅中加入能加的所有调料,大火煮沸两个时辰浅浅装到盆中,盖上盖帘,放到院子里背阴的地方静置。
月亮已经高挂头顶好久,三个人早已困得东倒西歪。好奇宝宝蒲苇已经对食物丧失所有的兴趣:“姨娘,我们可以睡觉了吧?”
“睡。”
第二天一早,蒲苇催促着杉杉揭开谜底。
杉杉乐得不行,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又装模做样地搓了搓手,在流萤和蒲苇的热切注视中揭开了盖帘:“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猪皮汤中的胶原蛋白经历高温又低温,形成了晶莹剔透半透明的猪皮冻,□□弹弹捏。
杉杉切出一块片成小块放入盘中码好,又嘱咐蒲苇去做一个蒜泥。蒲苇跑的是虎虎生风,不一会便制出一小碗。依次加入酱油,米醋,蒜泥,拌匀。
“蒲苇,你年纪小,你先尝!”
蒲苇开心地掩不住自己的笑容:“谢谢姨娘,谢谢流萤姐,我尝尝!~~嗯!好吃诶!好弹牙,这口感我是第一次尝到呢!”说着夹起一块高举对着阳光,紧闭一只眼睛透过猪皮冻望去,“竟是透明的呢!”
流萤也迫不及待夹上一块:“嗯!清爽咸鲜,我竟不知道猪肉还能做成如此口味!姨娘,你手艺可真好!”
“洒洒水啦!”杉杉谦虚低调。
这日的午餐,蒲苇准备把皮冻作为主菜,贴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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