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唐家庄(1)
公孙明、谢知韫金榜题名,高中状元,除二人以外,榜眼、探花二人的成绩也不俗,及参加这场科举的所有学子,更是教人出乎意料,令人看见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与东澧光明的未来,皇帝高兴得厉害,故,便在宫中为他们大摆宴席。
宴席大摆好几日,来的人尽是各上榜之人的家中人,即便是最为厌恶谢知韫、欺负凌辱谢知韫的北疆亲王与其兄长、姐姐皆来了这宴席之上,因他们不得不来,毕竟,这算得上东澧国事,身为东澧的藩国,家中之人定要出席,不然,便是对东澧的不敬,对东澧皇室的不尊,这般,可是杀头的大罪。
然此,北疆亲王等人必须来。
宴席之上,乐师奏乐,乐姬作舞,皇帝坐于高台,各榜上之人与其家中人便坐于座下二侧,每人身前的案几之上,美食佳肴、点心好酒,应有尽有,更是一应俱全,那些几乎布满整张案几,不会有教人食不够之况存在。
谢知韫同北疆亲王、他的阿耶,北疆大世子、他的阿哈[1],北疆二郡主、他的额格其[2],依身份大小坐在了一起,虽说案几之间会有一定的距离,但难免还是会接收到,在他一旁的赤/裸/裸、明目张胆的嘲讽与挑衅。
那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阿哈,十几载之前,阿耶还未成为北疆亲王之时,他瞒着阿娜,醉酒与在庆功宴之上邂逅的一舞女□□欲,后来,便有了大他几载的阿哈。
谢知韫是如何知晓的呢?
阿娜在成为阿耶的妻子之前,是江湖之上赫赫有名、扬名天下的探马[3],任何马迹蛛丝[4]皆逃不过她的那双眼,更遑论阿耶与那舞女这等小事,只不过,那时候的阿娜虽说是心如细丝、豪迈不羁,但她从未想过离开阿耶,从始至终皆一直陪在阿耶身侧,作一个乖巧贤良的妻子,阿耶见此,也更为宠阿娜,但他也未向阿娜坦白舞女一事,因在此之前,他除那一回舞女骗过阿娜,再无其他,他觉不会再有此事发生,便未与阿娜坦白,但二人皆未曾料,有了一名舞女,便有了无数名舞女,这般情深意切、相敬如宾,也被她们全数搅混了。
那些舞女,实是罪该万死。
然这一切,并非是阿娜亲口告知他的,而为阿娜的贴身丫鬟告知他的,她为何告知于他呢?不用作过多设想,就是想让他为阿娜报仇雪恨,因她觉之,阿娜这般的女子,不应就这般饮恨而终,而身为让阿娜身亡、阿娜唯一儿子的他,便应负起这等重任,教那舞女的孩子与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谢知韫还未遇见师父、未被送至东澧为质之前,也会认可那贴身丫鬟之言,觉之是那些舞女与她的孩子之错,可遇见师父、被送至东澧为质之后,他却不这般认可了。
这时代带予女子的枷锁与牢笼甚多,谢知韫在宫中看得一清二楚,更在师父的身上看见了那道对于这时代的反抗之气,师父身为这时代的底层女子,并非似她阿娜那般,选择将剑对准女子,而是一剑杀死背后的罪魁祸首,不论女男,然谢知韫也在那刻明白,阿娜是无法对抗作为权力象征的阿耶。
并非只是那些舞女与其孩子的过错。
谢子阳见他不回话,有些恼了,道:“阿木尔,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懦弱,就连回话皆不敢回,懦夫!”
谢知韫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块桂花糕,淡笑道:“谢子阳,在中原就莫要唤我那名了,我听到还好,若是教陛下或是中原贵族听了去,不知晓的,还以为北疆对中原不满呢。”
谢子阳被他之所言气得怒火中烧、火冒三丈,又欲说他几言,却被一旁的谢言真阻之:“好了,莫要再同那小杂种置气,座上的人皆看着呢,真是不嫌丢面。”
谢子阳听了,已然是气不打一处来,道:“额格其!”
谢言真微微蹙眉,声量拔高些个,道:“够了,阿耶还在此,这几日又是那小杂种的庆功宴,你想打阿耶的面么?”
闻言,谢子阳只得压下那股怒火,道:“诺,额格其。”
这一幕,皆数落在了谢知韫眼中。
谢言真是他二人的额格其,在中原应是唤作阿姊,只不过她并非与他一母同胞,而是与他的阿哈一母同胞,皆是由那舞女所生,幼时,她也欺负过他,同他的其它姊妹兄弟。
然这所有,阿耶从一开始便知晓。
***
宫中大摆宴席这几日,任关山请了三日予告,这三日,她去了趟前几日因事没去成的充州,不只是因什么第五名阴阳使者,而想去会上一会那唐氏捉妖师世家,更多的,是阿姊当年死去之故的线索与温鹤之被那控妖少女控之一事。
这几日,经沧妩、鹭璇二人分头调查得知,以下信息。
其一,圆月原名唐平生,她不仅是唐氏捉妖师,还是那唐氏长老之女,当初是因一不可逆之故才被逃出了唐家庄,至于那个不可逆之故,沧妩并未查出,但定与阴阳异瞳一事有关,只因那载,唐家庄同其它门派与人族国家一同追杀过一批阴阳使者,故此,此事甚有可能与任戈有关,可江湖传闻之中,却是将圆月传为失踪,更是大肆寻以圆月,意图不明。
其二,温鹤之与那控妖少女关系不明,不过从温鹤之的往昔来看,很有可能是失踪的妹妹,且,还有可能共生共死之体,鹭璇查至此处之时,觉之有些荒谬,可当她查至温鹤之后头的经历之后,却又不这般觉之了,兄妹二人共生共死之体是因,早些年间,一场天灾夺入了他妹妹的肉身,魂飞魄散,他的父母舍不得他妹妹就这般消亡,便使其禁术,将二人的七魂六魄缝合在了一起,一体双生,共生共死[5],后来,妹妹失踪,温鹤之又生了一场大病,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温鹤之一事对于任关山而言不算重要,便被她放在了一边,现下最为要紧之事,是阿姊当年死去之故的线索。
这么多年了,终于寻到阿姊死去之故的马迹蛛丝了。
任关山未有过多的情绪,仍与当年在通天府认领阿姊尸身之时一般平静淡然,可她未察,握着缰绳的手是颤的。
……
数叶随风起,马蹄声声乱。
丰都距充州八十公里,快马过去三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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