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玄玑在学宫求学时,后山就已经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了,要说是因为什么,她也并不清楚。
后山普普通通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而且本来就小得可怜,没什么特别的风景和妖兽,玄玑根本不乐意上这破山玩,自然也不会追究禁入的原因。
可现在范小源的事一出,玄玑隐约明白了。
两人到达传送阵处,轻松进山。
将怪鱼放入后山的人估计也没想到范小源能活下来还能借着传送阵成功逃离,并且在山中留下阵法可供通晓咒术的人随时进入。
在山脚,玄玑放出神识探查,并未发现有秘境存在,却感应到一处草丛有灵力波动过的痕迹。
修为高者可感知修为较低者的灵力波动,反之则不可。那就说明设下秘境之人修为高于玄玑,但之后又有一名修为略低的人来过。
范小源说他此次没能进入那白衣男子的秘境,那人多半是被紧急转移了。
循着有灵力波动的痕迹找去,玄玑和顾清砚发现了与范小源描述一致的草丛。
果然,草丛处已经没有透明屏障了,基本可以确定范小源被困一事与白衣人存在关联。
一个傻子,连话都说不清楚,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只是发现了这个人,范小源就要被灭口,看来他大有来头。
“玄玑姐姐,”顾清砚从远处山林中御冰飞回,“怪鱼死了。”
过去了几个时辰,那庞然大物仍像最初那样侧躺在原地,厚重的身体干瘪之后只剩下原来的一半,鱼鳞也失去了光泽,整个鱼身都发生了扭曲。
看来它也有不能离开水的缺点,不知道后来的第四号、第五号会不会克服这一点,如果会的话,那么人间的战事将更为艰难。
谁把这条鱼抓来的?若是能打听到,也许就能找到想要杀范小源的人。
学宫消息较为闭塞,还是宗门之内消息更加灵通一些。看来,“玄玑仙子”得回宗了。
“我得回道宗几日。”玄玑突然对顾清砚说。
顾清砚心窍玲珑,自然猜出了她的目的,颔首道:“不知姐姐需要我做些什么?”
“帮我看好那几个爱惹祸的兔崽子即可。”剩下的事就是找其他仙师看看能不能帮忙上几堂课。
正事说完,玄玑又将脸拉下来,转身走了。
顾清砚知道她这是还没消气,赌气归赌气,正事可不能耽误,玄玑这变脸的绝活练得很是不错。最起码要比小时候一生气就像条八匹马拉不回来的倔驴样子好上许多了。
到了后山阵法处,玄玑将范小源画的圆阵擦去,找隐蔽处重新画了一个,用灌木树叶遮蔽其上,一防降水冲刷,二防有人发现。
她不知道弟子们有没有学会咒语,但想来虽然难背,可用处也大,保不齐有人想再上后山,继而废寝忘食地学习。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哪会嫌累呢?
擦掉阵法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二天玄玑就前去观澜楼找尹月兰告假,请她安排人手帮忙上两天课。
才进门,见屋中文书竹简四散,鸡飞狗跳,每个人都恨不得长八只手再加上八张嘴。
“妙芝,我知道你到现在还兼任数职,”尹月兰给秦妙芝指了指,“可你看,这么一大摞卷宗,那里还有一部分需要招待的人员名单。”
“现在人员紧缺,克服克服。”尹月兰顶着黑眼圈疲惫道。
秦妙芝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往外走,在尹月兰看过来之前,玄玑默默将刚迈进门的脚收回来了。
“道友也来告假啊?”秦妙芝冲着玄玑打招呼。
玄玑摇摇头,“现在不了。”
看到有人和自己同病相怜,秦妙芝吐了几口苦水:“我每日授完课还要回来帮忙整理卷宗,现下宗门中有事召我回家,却死活告不了假。”
“学宫事宜竟然是优先于仙师本家的吗?”
秦妙芝点点头道:“你刚来不清楚,仙师一入学宫,先得是学宫的仙师,然后才是各门各派的弟子。很多人都只在春学授半年课,区区一百多天还要告假确实不好批。”
学宫虽然是归墟老祖创立的,但现在并不属于归墟道宗,可以说它是一个另有立场的组织。
秦妙芝在学宫也算个老人,她都没法脱身,玄玑就更别想了。可此行她是一定要去的,再晚点等事情过去就更难查了。
午间玄玑告知林虚渡自己不日将回宗门几日后,转而敲响了枕月居的门。
院里人来得很慢,大门洞开,入眼的是披散着长发的顾清砚。
“很少见学宫有弟子睡午觉。”玄玑盯着她堪堪披着的外袍说。
分割元神实在太耗精神,萧渚的两个分身有时间就会睡觉来为本体保持精力。
顾清砚没说话,侧身让玄玑进门。
她将玄玑引到屋中,沏好茶水,从柜中拿出一个红木鎏金盒,放到玄玑身前的桌子上。
“什么东西?”
顾清砚示意她打开。
玄玑略带迟疑地掀起木盒的盖子,入目是一条翠绿竹节状玉衡颈饰。
“昨日惹姐姐生气了,清砚向你赔罪。”
玄玑还以为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线索,没想到是给自己的礼物。
这玉衡造型圆润饱满,种水极佳色泽透亮,通体连一处色纹都没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饶是玄玑的首饰能装满好几个妆匣,却也没有这么好的东西。
她将木盒推回去,“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顾清砚全然不管她说了些什么,自顾将玉衡拿出来,绕到她的身后将其戴到她修长的脖颈上。
玄玑抬臂推搡,却不知这顾清砚哪来的神力,持玉衡的好似是一双铁手,稳稳地帮她戴好了。
顾清砚甚至有些僭越地轻轻翻开一点玄玑的衣领,将玉衡藏了进去。
玉质冰凉的触感自锁骨蔓延,玄玑恍惚了一瞬,有些不自在地道:“我哪有那么多气要生,你不必如此。”
顾清砚根本不信她这鬼话,心道还好送了件贵重首饰,她这人不喜平白受人重礼,见了玉衡果不其然地自觉受之有愧,不好再发作,否则还要别别扭扭好多天。
“姐姐若是真没生气,那便当完成清砚一个心愿吧。”
玄玑探究地看着她。
“因着兄长的身份,我自小在剑宗没什么朋友,只有玄玑姐姐时常关照,清砚心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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