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渐消。夏天转瞬即逝。
萧瑟秋风扫过枝桠,留下满地枯叶。
早上八点,A市的某所重点大学。
打扫卫生的阿叔刚开工,食堂通往图书馆的校道还未清扫。
叶子被踩碎,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
而罪魁祸首正一手抱着书往前走,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你猜我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的陈净远轻笑道:“在去图书馆的路上。”
陶画惊讶:“你怎么知道?”
这几天忙着社团活动,她已经很久没有去图书馆了。
“你说过的,昨天是最后一场比赛了。”陈净远的声音带着暖意,“吃早饭了吗?”
这个话题跳得太快,陶画顿了一下才回答,“吃了。”
“去食堂吃的热乎的。”她补充道。
“嗯,中午也要记得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陶画拉长声音回答,佯装不开心地控诉道,“最近忙得都没怎么打电话,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陈净远笑了下,“你想我说什么?”
陶画跟着笑,“例如……”
“我想你了。”陈净远收敛笑意后的声音显得有些沉,他很认真地说,“很想,很想。”
陶画嘴角上扬,甜甜地道:“我也是!”
两人东聊西聊地扯了会,图书馆到了,陶画站在门口跟陈净远说再见,“你也要好好学习,明年考到A市来知道吗?”
“好。”陈净远说。
“对了,我们学校放假时间出来了,很快我们就能见面啦。”
陈净远眼睛亮了亮。
挂了电话,陶画抱着书进图书馆。
另一边的陈净远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垂头继续看自己做了一半的卷子。
自做好复读的决定后,他就十分自觉地开始从头复习,因为有良好的基础打底,每天只需要完成固定的题量就行,剩余的时间都被他拿来复健了。
陈净远扫了眼右手,继续用左手写着狗爬字。
因为这狗爬字,他还丢了几次卷面分,有些对的题也会被判错,原因是改卷老师压根没看出来他写的答案是啥,只能遗憾扣分。
不过经过他努力地练习,现在字还是丑的,但好歹没再出现过因为还不出写的什么被扣分的情况了。
A市离小县城不算远,也不算近,坐高铁得要两个小时,有假的时候陶画就会回来,复读的陈净远完全走不开,连陶画大学开学都没送她去。
虽然脸上没什么表示,但陈净远心里其实不太舒服,这让他迫切地希望快点高考,考到A市,他就能和陶画在一块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日月更替,四季轮换,眨眼又是一个夏季。
六月份。
陶画提前请好了假,把陈净远送去考场,又到旁边新开的奶茶店坐着等。
人很多,她进去的时候已经找不着椅子坐了,只能站在屋檐下。
前面的烈日,后边是空调,在这冷热交替间,陶画不知不觉站了两天。
等看见考完最后一科的陈净远绕过记者跑过来,忍不住露出一抹灿烂的笑。
陈净远拿出纸巾给她擦额头上的汗。
天热,他其实不想陶画过来,但陶画想体验体验在门口等人的感觉,而且她觉得有人等应该挺开心的。
陶画仰着头给他擦脸,目光落在他身上。
陈净远冲她露出一抹笑,“等这么久,累不累?”
陶画摇头,“还好,你开心吗?”
陈净远摸了下她又冷又热的头发,感觉心里软得要命,低头蹭了下她的额头,声音低低的,“开心。”
陶画对他好,他自然开心。
陶画和他牵着手往前走,“我也开心!”等了一年,终于不用异地恋了!
“走,我们去吃顿好的!”
陈净远握紧她的手,和她一起走进阳光里,“你昨天不是说想吃烤肉吗?今天要去吗?”
“不想去了,吃别的吧。”
“好,那就吃别的。”
吃完饭,两人回了家。
上次陶画出院后,就搬到了陈净远家,不过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
陶画这次请的假不长,明天就得回去上课了,回来洗完澡就开始收拾东西。
收到一半,房门被敲响了。
陶画抬头,门口的陈净远顶着一头半湿的头发,走进来自然而然地蹲在她身边,“我来,你去坐会。”
不用干活陶画自然不会拒绝,坐在床上一边看他收拾一边说话,“明天我就得走了,你要跟我一起过去吗?”
前段时间他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但还没商量出结果。
陶画存的钱还不够在A市全款买房,不过她已经找中介看了好几套不错的房子,如果陈净远跟她一块去的话,她就租下来。
陈净远应了一声,“我晚一天过去。”
晚一天?
陶画没有多问:“那住的地方我就先定下来了?”
她看中的几套房子都给陈净远说过,两人在其中选了套毕竟喜欢的。
“好,租半年就够了。”陈净远说完,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细微的笑意。
“行。”
收拾好东西,他拉好行李箱的拉链,用左手把箱子抬起来放在墙角。
经过不断努力的复健,他的右手虽然没有办法恢复如初,但也能做些轻省的话,不过有意识锻炼左手的陈净远,如今已经能够熟练地用左手干活了。
去洗了手,陈净远和陶画一起下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看剧,是你给我修好了电视。”陶画半躺在陈净远怀里,看着看着,突然出声慨叹。
当时她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脸红心跳,现在想想,嗯……还是会不好意思,但感觉挺有意思的。
陈净远手搭在她肩膀处,闻言垂眸看她,透过她的话想起当初那个不敢触碰她的自己,如今已经把人抱在怀里了。
陈净远不由得低下头,轻吻了下陶画的额头,低声呢喃道:“我很幸运。”
陶画笑了下,蹭了蹭他,没有说话。
其实她也很幸运,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重来的机会。
第二天,陈净远把陶画送去车站,随后打车去花店买了三束花,抱着去看自己的爸妈还有奶奶。
他在墓地待了半天,絮絮叨叨了许多,最后跟他们说了自己要去A市的事。
起身的时候,腿有些发麻,陈净远踉跄了一下,刚巧一阵风吹过,像是想要扶住他。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三个并排的墓碑静静地立在那,照片上的他们冲他笑得温柔。
陈净远也忍不住笑了下,“我走了,下次再过来看你们。”
从墓地出来,他打车回家,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早早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他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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