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走后,明鸿升在前厅又待了一会儿,手中拿着当年他写给舒氏的那叠诗信。
遥想当年,他对舒氏也是有过几分真心的。
当年的舒氏还是明月楼的窈娘,对于当时只是个穷书生的他来说,已经是触不可及的存在。
可最终,他还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摘了这朵娇花,当时只怕整个临安城的男人都对自己羡艳不已吧。
隔了十几年再看当年自己亲手写出的诗信,就连明鸿升自己都觉得酸。往事种种恩爱倒是难得的重新被他想起,但跟如今的富贵与权力比起来显得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明鸿升最终将这叠诗信尽数丢进火盆里,烧了个一干二净。
这些诗信留着,不管是被周氏看到,还是将来被有心人发现,对他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烧了好,烧了这些信,再也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在临安城的那一段。
而对于明霜把这些信奉上的行为,明鸿升也是十分满意的,这恰恰说明了他的这个便宜女儿,是真的没有什么心计。
如若不然,她要是有几分自己的盘算,自可以将这些信藏起来,将来再用这些信作为筹码,用以威胁他。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傻傻的把这些都交了出来。
尽管就算到时候她真的这么做了,他自然也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证明这些信不是他写的,又或者这些信的确是他当初爱慕舒氏而写的诗信,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当初爱慕舒氏的人还少吗?
他和舒氏不过在破庙里举办了简陋的婚礼,当初的事情只有这几人知晓,难道破庙里的烂佛头还能开口替舒氏作证不成?
*
周氏头戴翡翠镂空雕花玉簪,上面镶了好几颗金叶子做点缀,身着金丝线绣边菊花祥纹锦袍,姿色虽说只为中等,可打扮得十分贵气。
如今周国公颇得圣心,后宫里又有周贵妃在,他们周家可谓是风生水起。
她刚从国公府回来,一下了马车刘嬷嬷便迎上来,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夫人,府里今日来了个模样儿俊俏的小姑娘,老爷跟那姑娘在前厅待了半个时辰,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门还紧紧关着,也不让人在外候着,瞧着很不简单。夫人,老爷该不会是……”
剩下的话刘嬷嬷没有说出口,但周氏知道她后半截要说的是什么。
前些年就是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爬了明鸿升的床,难不成当年的事情还要重来一遍?
是,她这么些年是没给明鸿升生出个儿子来,可她不也同意让明鸿升从明家过继一个孩子吗?
他们明家的那群穷亲戚里,能有什么出色的孩子?她能同意这事,已经算是莫大的让步。
可这明鸿升倒好,竟然还敢带女人回府了!
他都忘了他能到如今这个地位依靠的是谁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周氏的怒骂声:“明鸿升,你竟敢背着我带女人回来了?你忘了你能有如今的地位依靠的是谁了是不是?”
明鸿升一听到声音,就知道周氏肯定是误会了,赶紧将门打开,迎上去:“夫人,你回来了,夜里风大,快快进来。”
周氏一把挣开他的搀扶,拉着脸继续质问:“明鸿升,你说,你是不是带女人进府了?你是不是忘了当初的教训?我说过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纳妾!”
‘当初的教训’这几个字令明鸿升的眉头一皱,身体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对周氏哄道:“夫人急成这样,定又是有那刁奴在夫人耳边乱说话了吧?”
明鸿升说话的时候,眼光落到一旁的刘嬷嬷身上,十分狠厉。
当初的那事,也是刘嬷嬷这个贱人告的密,否则,否则他也不会失去他唯一的儿子!
明鸿升的眼神让刘嬷嬷心里有些打鼓,可她到底是周氏从周国公府带来的老人,明鸿升能有现在的一切靠的全都是国公爷。而且她是替夫人办事的,出了事也有夫人替她顶着。
一想到这儿,刘嬷嬷心中的那一点惧意也烟消云散了。
挺直脊背,刘嬷嬷说道:“老爷,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说的话都是实话。”
明鸿升怒喝道:“一派胡言!那姑娘不过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女,家里人都没了,这才来京城投奔于我。”
周氏一横眉,冷笑道:“你们明家的那些穷亲戚我哪个没见过?哪里有什么模样标致的远房侄女?明鸿升你是想背着我白天侄女晚上情人是吧?我都答应你要从你们明家给你过继一个孩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明鸿升脸上红一块白一块,心中恼怒,却只能好言相劝:“夫人,我向你保证事情绝对不是这样,夫人你进来,我慢慢地跟你说清楚。”
纵使周氏一肚子的不满,也还是跟着明鸿升走进了屋内。
到了屋内,明鸿升先是亲自给周氏倒了杯茶水,递到她的手中:“夫人先喝杯茶消消气。”
周氏喝了茶,等着他的话:“说吧。”
明鸿升知道事情隐瞒不下去了,干脆将明霜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她是舒云窈的女儿。”
话音刚落,周氏便气得直接把茶杯给摔了,‘砰’的一声白玉瓷碎了一地。
周氏站起身来,指着明鸿升:“明鸿升,你当年明明跟我说过你没有别的孩子的!如今竟然敢把这个孽种带进门来?下次是不是就要直接把舒云窈那个贱人接过来了?明鸿升,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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