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翠红心跳如雷,禁不住捂着胸口。
从前她或许不信,可昨日撞见大哥儿那样待她家姑娘,早已超出兄妹之间的界限,那么逼疯了姨娘,若真是大哥儿所为,或许也就说的通了。
看了眼墙角里疯疯癫癫的张月娥,又想到这些种种,全是大哥儿所为,翠红也没了主心骨,急得要哭了。
只能问沈姝:“姑娘,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啊?大哥儿他…”
一句话未落,就听她家姑娘说:“我去见见他。”
沈姝看上去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与她无关之事。
她淡声说:“我亲自去找哥哥。”
翠红听了这话,吓得连忙阻止她:“姑娘,你…你不可以去啊。”
“万万不可,万一,万一…”昨夜里的画面,让翠红脸颊滚烫,却是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对于翠红的顾虑,沈姝又何尝不知?
可眼下她早已退无可退,就连唯一能证实她身份的阿娘,也被逼疯了。
她除了亲自去找哥哥质问,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翠红,不用担心,横竖他也不会吃人。”
她轻飘飘的嗓音,听着无助又迷茫,可还是想要咬咬牙,博一把不可。
想到这里,她似下定决心,又说:“有些事总要弄清楚,总比这样不明不白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可…可是奴婢怕…”翠红说着,又道:“姑娘,不如去求求老爷吧。”
“姑娘去求求老爷,指不定老爷就心软…”说到末了,翠红也没了底气,声音不免小下去。
只因她看着沈姝眸里的光亮,一点点暗淡下去。
“谁知道呢。”她似笑了声,语调凄凉,那是一种比心如死灰还要冷沉的寂静。
翠红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心酸难受,却是再也说不下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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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做生意的,哪来那么多活菩萨?既是死当,按死当的银钱兑换便是,孙老你做这行几十年了,如何还不清楚?要我再说一次?”
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账房里传来,钱掌柜闻言,不由满脸羞愧,只是低头连声应道:“是,是我糊涂了,大哥儿心细如尘,是我看漏了眼,我知晓怎么做了。”
沈少珩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看成色是极好的,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与次等货色相比较,少说也值几十两银子。
眼看钱掌柜站着不动,他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不由问:“还有事?”
“是…是。”钱掌柜两鬓斑白,一张布满褶子的老脸,咧嘴笑了:“还有这个月的账目,一时忙忘了,还忘了给大哥儿过目。”
说着从怀里掏出账本,小心翼翼递到了案桌前,沈少珩只是嗯了声,眼皮子也没抬一下,点了点头。
丢下一句:“且搁着,我等会看。”
眼看那清清冷冷的人,眼底云遮雾绕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钱掌柜一把年纪的人了,有时也害怕和他这东家对视。
“大哥儿,还…有一事。”
沈少珩看着他,钱掌柜只能硬着头皮,连忙说:“这个月的工钱,迟了五日,大哥儿您看几时能够…”
从前每个月月钱,月月准时,还从未逾期过,头一回迟了这么久,难免不让人心慌。
他全指着这点钱,拿回去养孙儿呢,前几年自打他儿媳妇跟人跑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儿子又不成气候,靠不住,成日借酒买醉,钱掌柜的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
想到这个,钱掌柜也是愁得不行。
沈少珩点了点桌上的账目,随手翻了两页:“一时忙,我也忘了,钱掌柜若等着用钱,只管去孙文那处先领着用,预支出来的银子,让孙文从这个月月钱当中,把你扣下来便是。”
孙文是账房先生,也是管银子的。
当铺里的支出流水,一向由他负责,钱掌柜一听,喜上眉梢,连声道谢:“是…是是,多谢大哥儿了,我这便去,这便去。”说着就要转身退出去。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脚步声,还夹杂着嘈杂声,从外传进来:“四…四姑娘,你不可进去啊。”
“大哥儿不得空,四姑娘,诶…”是怀安的声音,人已到了账房门口。
账房是当铺重地,闲杂人不得入内,可沈姝算不得闲杂人,可来当铺里寻人,还是头一回被怀安遇见。
他心里拿不准大哥儿如何想?又眼看四姑娘眼眶红红,倒像是来寻事的,府里因着姨娘的事,早已是闹翻了天了。
怀安如何能让她这个时候进去?
说话间,沈姝人已到了门口,怀安伸出的一只手,堪堪快要碰到了她胸脯,吓得脸上一红,又连忙缩回了手。
趁着这空隙,被沈姝抢先一步,门咯吱一声,发出轻响,被她从外推开,她脚步带着一丝风,走得极快,几乎是冲进了屋内。
里头那双眼睛和怀安面面相觑,正是一脸懵的钱掌柜。
他不认得沈姝,只觉得这姑娘生得怪好看的。
又听怀安唤她一口一个四姑娘,心道莫不是沈家未出阁的四小姐。
正心里忖度着,要不要打声招呼,只听怀安哆嗦着说:“大…大哥儿,小的无能,没能拦着四姑娘。”
沈少珩目色依旧,眼里看不出喜怒,他只是背脊贴着椅子,慵懒着身子,往身后斜斜靠去。
“你们出去。”这话是对怀安和钱掌柜说的。
声音听着极为柔和,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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