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念了几日的细流账本念的口渴,陆景踩着间隙递上杯温的刚好的茶水,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歇息。
周围围观的人也看明白了,这是账房做假账让东家逮个正着,纷纷又把目光移向赵和勤,看他这么个应对法。
赵和勤脸色通红,他没想到这哥儿这么不要脸,直接大庭广众之下朗诵出声,气得两须直动,一甩袖子:“住口!我是这集市东家宋管事请来的,本着同窗之谊才来做这账房,否则就凭你这一吊半的月钱?这集市人来人往生意杂乱,谁能保证一丝不错?难道就为此,你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事,辱我名声?你这哥儿,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一天天抛头露面,行事又如此狠毒,实在是、实在是、某难忍与此人同道!”
赵和勤一派正气凛然又一副受了极大侮辱到样子,让围观群众心思又倒戈了部分,对啊不过是记错了账而已,要罚就罚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陆景从赵和勤开始说屁话的时候就站起来挡在柳夏前面,听到他骂柳夏的时候更是冷笑一声,这死猪嘴硬的,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时,平时负责跑腿收钱的邱二终于被人喊了过来,邱二是平岗镇镇上的人,为人机灵记性好,这收钱的活儿若是记性不好不机灵很容易得罪人,邱二能做这份工还是当初柳大山给柳夏把的关。
“邱二,捡你记得住的近两个月某月某日某人来租的某号,租金几日,说出来,能说多少是多少。”陆景指着围观人群,又招手让杨昭过来,在他耳旁耳语了两句,杨昭听罢点头,转身冲出了人群。
“是,老爷。”邱二见这场面架势大,点头哈腰连忙回忆起来,这一笔笔的钱实在太多,邱二只好盯着顺着周围围观的商户一个个开始回忆。
“这位陈老爷主卖的是西南那边来的山货干杂,是抢手的好东西,一天就能卖完,但一个月来不了几回,应该是上个月月中来的,山货都在一楼南边卖。”
“这位李老爷是江南那边来的好布料,货又多又好,要的位置也多,是二楼北边的老主户,三天前就来了,上次来是半个月前,待了2天,上上次来,是六月中,那次待到长从十一到十八都在,”
“这位许老爷主卖的是做饭用的香料,他家的八角一个顶外边三个,炖肉香的不得了,这月初一来了一天,也租的南边的号......”
邱二顺着周围人连说带夸的转了一圈,他说的又准确又好,听的那些商家频频点头,纷纷作证说的确实不错。
“是吗?”陆景捏起账本,冷笑一声:“那赵账房你这账本出的错就不是一丝了。”
“这账本上个月月中可没记陈老爷来过,李老爷的六月十一到十八也记得是十一到十五....卖胭脂头油的王老爷,菜种的刘老爷,卖精米精面的钱老爷......要么就是没记要么就是日子砍半。”陆景将账本递给周围的人传阅。
没想到陆景只是翻过一遍账本听一遍邱二说的话就能对上这么多,赵和勤还想嘴硬:“黄口小儿你......!”
"你住口!"陆景眉头一皱,懒得跟这种人废话,赵和勤做假账本事不高明但法子极其恶心,如果不是像现在这样当场抓住,过一段时间他能有无数种方式抵赖。
“人证物证俱在,还狡辩什么?亏你还读过书,书上教你脸皮这么厚的吗?”陆景冷道:“大胤律令,雇工欺隐主财,照凡盗论,无论数则杖二十,脏满四十两,流一千里;满八十,流二千里,百两以上,三千里。赵账房还是好好算算自己要流多少里吧!”
转头脸色又变得和气起来,对周围人拱手道:“硕鼠盗仓,蛀虫食梁,多亏诸位相助,不然不知道这平岗集市还要被霍霍到什么时候。”
陆景话音未落,耳旁便传来柳夏清脆的声音:“今日集市租金全免一天,多谢各位仗义相帮了。”
陆景转头,便看见柳夏嘴角带笑,对他调皮的眨眨眼。
周围围观的人没想到看了热闹还能捡现成的,脸上纷纷挂上喜色,有收工早的还说可以跟他们到衙门去作证,引起其他人一致赞同,这热闹还能续,那不得看完?
陆景在邱二说话时候便叫杨昭去报了官,三河县县城离平岗不远,杨昭是三河县衙役头子杨绍的弟弟,也是学了骑马的,快马加鞭又是亲戚,很快,杨绍就带了一群衙役过来,了解了现场情况,把账本等证据搜好,对杨昭柳夏等人点点头,就带着赵和勤走了。
衙役走后,这场闹剧也就平息了,人群也慢慢散去,陆景留着帮柳夏整理今天的细流。
赵和勤蠢是蠢了点但没蠢到家,他每天会好好的做一份正确的细流,晚上回家照着正确的版本做再做一个假的,正确的细流存在柜台里存个三天,防止突如其来的临时查账,等日子过了,再把自己造的那一份替上去,把正确的烧掉。
陆景拿着笔,一点一点的把今天的账算好,他算账的时候不像一般的人坐着算,而是站的笔直,盯着一笔账在心里算好后,一气呵成的写在账本上,又漂亮又干净。柳夏杵着下巴看陆景一会儿提笔写一句一会儿提笔写一句,不知不觉看入迷了。
直到陆景把账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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